白瑪失笑,作勢怪嗔“他才五個月,攢什麼老婆本啊。”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有些人家可是從姑娘出生那刻起就開始攢嫁妝,咱們小官以後是要娶媳婦的,多攢點聘禮有什麼錯。”藏月有理有據的辯駁。
白瑪卻有些不解“這是哪裡的規矩,我怎麼沒聽說過有姑娘剛出生家裡就給攢嫁妝的?”
藏月眨眨眼,神色真誠“是大清那邊的規矩,我聽過路的商人說的。”
大清的規矩白瑪當然不知道,藏月解釋完就換了話題,又聊了兩句後,天就徹底暗了下來。
山洞裡碎石不少,藏月留了幾塊沒全扔出去。
天太晚她們也不打算做飯了,點了牛糞塊,用鍋燒了點熱水,就著半塊稞餅下肚,晚飯就算解決了。
外頭的路沒全清出來,藏月和白瑪不想黑燈瞎火的冒險出去洗漱,反正她們現在都是黑煤炭,誰也不嫌棄誰,就這樣睡吧,明天再考慮。
床鋪約莫有個一米五左右,她們倆把小官夾在中間,擠擠就夠了。
清冷的月光照進山洞,藏月三人並著兩頭犛牛都沉浸在夢鄉。
峽穀內樹影婆娑,雜草叢內微微抖動,似有什麼生物經過,引起陣陣漣漪。
似是感應到什麼,藏月刷一下睜開眼,飛快拿起手槍上膛,警惕的看向洞外,在她視線裡,山洞外的一切看不太全,但地麵上的陰影已被她儘收眼底。
“哞~”
動物的感官很靈敏,山洞外來了危險不明物體,大牛二牛也開始不安的跺腳。
冷汗悄無聲息的順著她的額角流下,一顆心砰砰直跳,藏月能感知到洞口的東西很危險。
“怎麼了?”白瑪被動靜驚醒,看到藏月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一驚,默契的拿起黑金匕首對準洞外。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來了,但它應該是顧忌著石頭圈裡沒熄滅的火,還不敢進來。”
大牛二牛晚上要正對著洞口,山裡晝夜溫差大,白瑪擔心就算鋪了草,它們還是會凍到,所以就沒省那點牛糞塊。
卻沒成想,倒還陰差陽錯的救了她們一手,否則,那東西沒了顧忌早就進來了。
“應該不是蛇,我在門口撒的驅蛇藥粉作用挺好的。”白瑪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想“你說會不會是藥粉驅走了蛇,但同時它的味道也引來了彆的東西,不然我們又沒鬨出多大動靜,那東西是怎麼察覺到我們的呢?”
藏月覺得很有可能,但她也沒感覺驅蛇撒錯了,蛇這東西行動快速體型又小,用槍不方便,用匕首和刀她們倆又不行。
藏月想,如果非要來點東西,她寧願是山洞外這個,至少它體型大,一槍過去必定能命中。
雙方無聲的對峙著,一股難言的焦慮不安悄然彌漫在洞內,牛糞塊不熄滅,洞外的東西不進來,但它也不走。
她們身邊還有小官要顧忌,根本不能分開去探查,太危險和不安全了。
所以,現在她們和外頭未知的生物,隻能看誰先熬過誰了。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藏月的手開始微微顫動,正當她就要堅持不住時,洞口處的身影竟然再緩緩後退。
藏月一驚,瞬間來了力,槍又舉的板板正正的。就怕那東西是在後退聚力衝進來。
又等了好一會兒,洞外還是沒一點動靜,大牛二牛也開始變得平靜,藏月閉眼感受了一下。
確定了外頭危險的感覺徹底沒了後,她陡然鬆了一口氣,失力的把手槍放了下去。
白瑪見狀趕忙撲過來給她揉搓手掌,藏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裡疑惑的很。
在山穀外頭她可沒感應到裡頭有危險啊,怎麼大半夜的能經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