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此,心頭一鬆,有反應就行,看情況也不像排斥人靠近的樣子。
藏月勾唇,動物們的心思簡單,她喜歡。
“把藥給我吧,我進去給吉祥包紮。”
夥計沒有遲疑,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交代了怎麼用。
吉祥在彆人眼中是凶惡的,可在藏月手上就跟個小貓咪一樣乖巧,任她怎麼樣翻騰都不哼一聲。
傷口包紮好,它的命就救回一大半。
“吉祥,以後不可以像這次一樣鬨脾氣了,你看把你爹擔心的,想見我的機會多的是,彆拿自己身體不當一回事,知道嗎?!”
對吉祥說教的場景,忽然讓藏月想起來大毛,它也是個傻不愣騰的性子,有時候真氣的人牙癢癢。
吉祥頭埋在藏月腿上,舒舒服服的躺著,狗吳爺看它恢複正常心情,也大步走進狗舍。
強硬的掰過它腦袋,仔細看了個遍,才徹底寬心,但隨後來的就是怒氣。
這算什麼?!
這死孩子,從出生就是他養的,可受傷連自己都不讓碰,純丟人現眼!
吉祥現在心情美著呢,才不在乎它爹對它的粗魯,反正它怎麼樣它爹都愛。
在藥物的作用下,吉祥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藏月才敢放下它出狗舍。
“阿月姑娘,下人已經將水備好,剛才吉祥蹬了好一會兒,你去換身衣服吧。”
聽狗吳爺這麼一說,藏月才驚覺她旗袍下擺已經沾了不少黑黢黢的爪子印和泥巴。
也顧不上什麼推辭,左右都是要洗手的,一起算了。
丫頭陪著她一起,吳府準備的衣裳是一身蜜合色蘇繡百蝶穿花襖裙,藏月洗漱後換上。
再出去時,卻發現吳府裡又來了客人。
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少女,身段窈窕,麵龐好似美玉一般潔白無瑕,雙頰泛著緋紅,猶如枝頭桃花一樣明媚,峨眉彎彎,明眸善睞。
襯的身上的月藍雲紋旗袍生生有了萬種風情。
藏月眉眼閃動,劃過一絲驚豔,心有些快,臉也熱。
“奾姑也來了?”丫頭笑道。
眼前把藏月迷暈的少女正是霍家霍奾姑,看到丫頭她麵上的不滿收斂了幾分“夫人,聽說吉祥病了,我閒來無事過來看看。”
霍奾姑看向藏月,意味深長的抬起下巴“想必這位就是安撫住吉祥的厲害人物了,不知叫什麼名字?”
“我叫藏月,你可以叫我阿月。”她承認自己是有點顏控的,從前有白瑪和小官,如今有仙姑,怎麼辦,真的拒絕不了。
“…阿月。”霍奾姑將這兩字揉碎念在唇齒間,心裡卻起了異樣。
她喜歡狗吳爺這事九門皆知,這次也並不是真閒來無事,而是聽說了有女子被吳府請上門,才打定主意要來看看。
可一上門,吳老狗就一副你彆惹事的態度,相當傷人,自己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妖怪,就看一眼那女子會怎麼樣!
吳老狗越阻攔她越懷疑二人是有些什麼。
可真當見了人說了話,她心裡那股怨氣突然就沒了。
這姑娘從進門起就沒看過吳老狗一眼,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若說喜歡,她倒是覺得喜歡的是自己,這種眼神霍奾姑很熟悉但又有點不同。
男人看她是欲望,是凝視,女人看她是嫉妒,是羨慕,長輩看她是欣賞,是喜悅。
而眼前名叫阿月的女子很有趣,她隻從裡麵看出發自內心的欣賞與喜歡,這種凝視並未給她帶來不適。
“你的名字很好聽,我叫霍奾姑,你可以叫我奾姑。”
霍奾姑想今天來吳家是真來對了,吳老狗那張臭臉不看也罷,有阿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