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當然不同意,自己沒本事還要怨人,要不是看在同為九門人份上,他都不想帶水湟的人。
吵到最後吵崩了,雙方動手,贏的人肯定是陳皮。
打鬥中四爺的胳膊被折斷,這才找上門來要說法。
恰逢貮月紅為著前不久張大佛爺找來的事煩心,陳皮正好撞槍口,又第一次動手傷四爺,實在不像話這才讓他跪了一個時辰。
而後經過丫頭求情,時間銳減到兩刻鐘。
藏月來的正是時候,沒說兩句話陳皮就不痛不癢的出來了。
“阿姐!”
“陳小爺這次跪的心得如何?”說了他多少次,這狂妄的性子就是改不了,四爺是惡心人,可不一定非得動手,動腦子也行啊。
偏他不願意,還不讓她摻和進去。
“才半個小時,不痛又不癢的,換那狗東西一個胳膊值了。”
想到水湟抱著胳膊嗷嗷叫的慘樣他就興奮,要不是他還有腦子,非把水湟給扔墓裡自生自滅去。
一聽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藏月來氣了,衝他翻了個白眼,拉著丫頭就要走。
教他的話要是能化成水,估計都能成一條河去了,這人該不聽還是不聽,看著都煩。
陳皮慌了,忙三步化作一步,奔到她們身前。
俊俏的眉眼傲色都暗了不少,黑黢黢的眼珠水靈靈,語氣可憐“阿姐,我就開了玩笑,你彆生氣嘛,大不了以後我看見水湟離他遠點就是了。”
“你剛才不還說一換一值了,他水湟的胳膊就這麼值錢,能浪費你一條腿嗎?”藏月才不吃他這套,每次都這樣,次次都不改。
陳皮立馬改口,連連保證“不值,當然不值,我多金貴啊,以後還要養阿姐一輩子的,為著他損了一絲一毫才劃不來。”
丫頭噗嗤笑出聲,全家的話陳皮都聽,可能製住他的人,還得是阿月。
藏月差點沒繃住,該死,她瞪了眼丫頭,這時候笑什麼笑,她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都要沒了。
改造機會不易得,自己要是被引得笑出來,非跟她誓不罷休。
丫頭感受到殺意,手帕捂著嘴,壓住上翹的嘴角緩緩後退。
好在陳皮還陷在剛才藏月的冷臉中,沒反應過來,仍繼續保證“阿姐,我錯了,以後我改,再也不這樣了…”
“你彆生氣了嘛,我讓人尋摸好看的首飾給你好不好?”
一句句軟聲軟語,藏月氣慢慢消了,俏麗的臉上漸漸浮現一絲笑意,明眸流轉間,帶起淡淡漣漪。
“隻此一次,下次再犯,絕不留情!”
“嗯嗯嗯,知道了。”哄好了藏月,陳皮又扯著臉皮笑的歡。
“師娘,這次多謝您為我求情,過兩天我讓人也給您送一些好看的首飾。”
“臭小子,算你懂得孝順。”
貮月紅還在裡麵尚未出來,陳皮留在原處等他,藏月就跟丫頭先走一步。
“芝怡。你看我的新發型怎麼樣,這卷好看吧?”
“嗯,真好看,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燙一個了。”
“怕什麼,店又不會跑,過兩天我帶你去,回來給二爺一個驚喜。”
“行…”
藏月出門三小時都泡在理發店裡麵,這個年月的燙發技術雖然不成熟,但不可否認彆有風情。
成果出來的一刻,她恨不得立馬飛奔回去把丫頭也薅來。
約定好下次出門,她倆聊的熱火朝天,並未注意到來自身後投向她的炙熱目光…
陳皮癡癡的望著藏月離開的背影,心中積熱如火。
阿姐她又變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