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藏月!
藏月跟丫頭雖然約好一起去燙發,但最後還是沒去成。
長沙火車站前段時間半夜來了一輛火車,上麵放滿棺材和死人,人人都說是鬼車。
張大佛爺接手這件事,想把事情調查清楚,於是三番四次上門邀請貮月紅出山。
但貮月紅不同意,他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他現在有妻有子萬事足,不想再碰。
可沒想到張大佛爺自己帶人下去後出現意外。
八爺帶人上門求助,問貮月紅不出山,救人總行吧。
丫頭跟上幫忙準備東西,將兩個孩子交給藏月,張大佛爺看樣子問題不輕,鬨得動靜不小,彆嚇到孩子。
東院裡有一處小花園,是單獨分出來的遊玩之地,她帶著兄弟倆在這畫畫打發時間。
不料想,不過一會兒張鈤山居然來了。
他停駐在假山旁,語氣客氣卻又帶著小心“二爺在給佛爺治病,他讓我們出來彆礙事,我就是隨意走走…”
這些年藏月和張鈤山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偶爾見著了也是陌生相待,很少說話。
說個題外話,她跟張啟山的關係都比這好,至少張啟山不會用愛而不得的痛苦眼神望著她。
藏月本想開口趕人,但奈何紅潯紅爻已經湊了過去。
張府和紅府感情甚篤,張大佛爺對兄弟倆很好,有什麼好東西總要送來一份,連帶著他倆對張鈤山也很熟悉。
“副官叔叔,你來看看我跟弟弟畫的樹怎麼樣,像不像!”
兄弟倆嘰嘰喳喳的扯著張鈤山靠近,藏月沒法往旁邊一點,讓出地方。
隻是她哪裡知道,沒有什麼隨便走走。
張鈤山是方才聽見二爺問夫人兩個孩子在哪,夫人說阿月帶著來嫦園,所以他才巴巴的跑來。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有四個月了,他很想她。
看似是被迫過來其實是他求而不得,這是這些年來他們頭一次靠的這麼近。
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張鈤山迫切的想時間過得慢一些,每次的擦肩而過後,都是更深刻的思念與不忘。
“副官叔叔,這一處我不會畫,你來好不好?”
張鈤山回過神,他不太懂作畫,求助的看向藏月。
“彆看我,其實我也不會,就是跟著他們瞎畫。”
順著視線,張鈤山這才看到桌上攤開的畫作,是他這個行外人看了都皺眉的程度。
他這才接過紅爻手上的畫筆,反正再醜也有墊底的。
憑感覺添了兩筆,得來了兄弟倆的驚歎聲,張鈤山竟有些蜜汁自信,下意識的向旁邊看去,期望得到同樣的讚美。
可藏月早在他動筆時就離開了,見他們畫完,喚兄弟倆過來喝口水歇歇。
她沒有要給張鈤山倒茶的意思,他倒是厚臉皮自己又湊過來。
藏月不搭話,他就跟紅潯紅爻說,孩子們吵吵鬨鬨時間過得很快,張大佛爺的問題被解決,八爺在外頭滿圈找張鈤山。
聽見喊聲,張鈤山心生不舍,這一會兒時光是他夢寐以求的,他真的不想抽身。
“張副官,八爺在找你,你該走了。”藏月催促。
“…阿月小姐。”良久,張鈤山還是大著膽子說出那句在他心裡壓了很久的話“你可以不討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