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上人厭惡是一件讓人感到絕望的事,可藏月對他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不想過多接觸,又哪來那麼多情緒分給他。
“副官說笑了,你我二人並無過多來往,說討厭是不是有些過了。”
藏月將界限劃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還要顧忌著他的身份,怕是直接就扭頭走了。
叫喊聲越來越急,張鈤山不能再待了,勇敢一次又換來一盆冷水,將他澆個透心涼。
理智告訴他,彆再等下去了,這就是你的自以為是,人家都不想搭理你。
可自靈魂深處流淌出來的愛意卻在明確的說,我就愛她一人,改不了也忘不掉,你認命吧!
張鈤山帶著滿身的淒涼走了,藏月隻覺得空氣都乾淨了幾分,又待了會兒她才帶著孩子們去找丫頭。
午後,奾姑來信,邀藏月出門,她正好無事,就坐上馬車順著地址找過去。
到了地方才發現這裡她沒來過,眼前是一處陌生宅院,門未上鎖半開著。
藏月推門進去,繞過影壁,院內開放各種時樣鮮花,沿著碎石鋪就的花徑前行,穿過花園,走到庭院儘頭,抬頭看見一座飛簷翹角的閣樓,掩在隨風搖曳的花樹間。
窗前和簷廊外擺滿了盛放的花卉,色彩斑斕,花香四溢。
有一美人倚靠其中,仙姿玉色,傾國傾城。
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是花美還是人仙,亦或者是她醉。
“奾姑,今日怎麼安排到這了?”藏月不解,這些年她們見麵大多在茶樓或者餐廳,宅院算是頭一次。
霍奾姑柔柔的靠在她肩頭,吐氣如蘭“外麵太吵了,總讓人不得清淨,這裡是我特意置辦的,送你了。”
“送我?”藏月嚇一跳,追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無緣無故的要送房子。”
她能感覺到奾姑這次見麵比以往更來的疲憊。
在家聽陳皮提起過,霍家好像到了爭繼承人的時候,難不成…
“奾姑,我一直在你身邊,有事可以和我說,我或許能幫你。”
霍奾姑紅唇彎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心裡生出幾分寬慰“我能出什麼事,那群人還不夠我玩呢。”
藏月心中一沉,果真是因為霍家的事,她嘴唇動了動。
可霍奾姑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先一步堵著話“彆怕,那些人成不了氣候,想做霍家的主人,我總得經曆這一遭。”
“送你這個房子也是因為在外頭見麵身邊總有人盯著太煩了,這裡清淨。”
霍奾姑拒絕藏月幫忙,她也沒法強硬插手。
隻能如她願略過這件事,轉而開玩笑道“想要清靜也不至於突然送房子吧,這麼大手筆你是要養我嗎?”
“養阿月?”霍奾姑挑眉,似乎在想這個辦法的可能性“這有什麼難的,我堂堂霍家奾姑養你不小菜一碟,這個房子你就安心收下,日後在紅府住的不喜歡了,直接搬過來就成。”
藏月被她麵上顯現的霸氣攝去心神,差點又沉迷在美貌中無法自拔。
“怎麼辦,奾姑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報答你啊。”
明明是自己先癡迷上她的盛世容顏,想對她好,到最後卻成了被照顧的那個,好羞恥啊…
“我不需要報答,你隻要一直不變的待在我身邊就好。”霍奾姑不怕麵對風雨磨難,但就怕身邊沒有供她喘息休息的地方。
藏月伸出手,翹起小拇指,同樣勾起霍奾姑的小拇指,神色真摯“說到做到,奾姑要養我一輩子哦。”
她喜歡真摯的感情,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這些都能帶給她一種滿足。
隻有被這種滿足包裹著,才會讓藏月有一種她仍舊是幸福小孩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