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藏月!
藏月再睜開眼,她是趴在張鈤山背上,被他背著在山裡走。
自我感受了下,身體各處沒有不適,除了母蠱紮根的心臟處有一些隱隱作痛。
張鈤山發現了她的清醒,腳步依舊急促,但語氣歡喜又夾雜著如釋重負“阿月,你終於醒了…”
“嗯,我沒事了…”
藏月現在確是沒事了,隻要依著母蠱的性子回去,她的身體不會再出任何問題。
隻是現在的情況讓她有點不安“我昏迷後是不是康巴洛人追上來了。”
不然張鈤山又怎會棄下犛牛進山,還這樣急。
聞言,張鈤山語調沒變,依舊輕鬆“沒多大的事,追上來的人算不多,我有槍他們奈何不了什麼。”
這話藏月不信,他一個人可以,但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她,怎麼可能沒事。
“你是不是受傷了?”藏月將手放到他的肩膀處“你先放我下來,我有話要說。”
可張鈤山不聽,速度反而更加快了“阿月,有什麼話等等再,我們馬上就要出墨脫邊境了。”
藏月眉頭緊皺在一起,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一樣,頭暈目眩。
昏迷前最快還有四天路程,怎麼現在就到邊境了?
在終極那沒有時間的流動,她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等母蠱安穩紮根後,她就迫不及待的醒了。
卻沒想到會這麼久,是騎犛牛日夜兼程的四天,而不是走山路繞行的四天。
不敢想這段時間張鈤山是怎麼過來的,帶著她這個拖累,放棄犛牛走進崎嶇遙遠的山路。
既要防著身後窮追不舍的康巴洛人,還要應對山林裡各樣突發危險。
原本被她忽略的細節也在此刻映入心間,張鈤山耳邊的發絲就如同剛從血水裡泡出來的殷紅刺眼。
“張鈤山,我不回去了,你把我放下來自己走吧…”
藏月眉眼凝出一層悲涼,心裡像紮了根刺一樣難受。
張鈤山腳步頓住,脊背僵硬,怔愣出聲“阿月,你在說什麼,你知道留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知道,我會在沉睡中失去所有記憶,等一覺醒來就是一張白紙任人宰割,成為康巴洛下一任大祭司,和部落裡最純血脈的男人成親,將一身的能力傳承下去…”
甚至一個不夠,還會再生第二個,第三個…
一生一世無知無覺的困守在康巴洛裡。
這也是索朗和諾布這麼快結婚的原因,大祭司身體是一方麵,另一麵則是兩人乃康巴洛裡閻王血脈較純的。
他們退而求其次結合生下的孩子有很大幾率更純,能與她這個能力特殊的大祭司成親。
“知道你還要回去?!”張鈤山黑眸猩紅,根本無法接受這個回答“阿月,你是不是怕以後逃亡的路不順利,你放心我能保護好你的,咱們倆絕對可以安全回到長沙…”
“你忘了嗎,還有陳皮,他還在長沙等著你,你答應過要回去見他的…”
聲聲質問狠狠的紮入藏月心頭,她嘴角扯出一抹無奈苦笑。
“張鈤山,我很清楚我自己做的選擇,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的前路隻能是回康巴洛。”
知道不說清楚他不會罷休,藏月三言兩語將母蠱的作用解釋清楚“大祭司讓索朗帶上八角鈴鐺,做的就是催動母蠱逼迫我留下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