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動心_將門虎妻寵夫日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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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動心(1 / 2)

將門虎妻寵夫日常!

“爹,皇甫伯伯和靖邊為啥和薑不仁說那麼久的話?”公孫元紫看著緊緊關著的房門,不免好奇的問道。

“這個……小孩子家家的打聽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快去練功,你但凡有靖邊一半用功,爹就謝天謝地了!”公孫勝不想欺騙兒子們,可又不能將皇甫永安的身份隨便說出來,他不禁有些犯難,乾脆用訓斥兒子的方式掩去心中的為難。

公孫元紫哪一日不被他爹訓上個七回的,早就被訓油了,他根本不把挨訓當回事兒,完全不往心裡去,隻嘿嘿一笑,跑到杜老大夫身邊,笑著問道“杜伯伯,阿仁的醫術真那麼厲害麼,太妃可一口一個小神醫的叫他呢。”公孫元紫就是個自來熟的,一早就跟著皇甫永寧叫上了杜伯伯。其實若是論年紀,他就是叫杜老大夫一聲杜爺爺都不為過。竟然杜老大夫已經年過花甲,比公孫元紫已經過世的祖父還要大上幾歲。

隻要不是麵對自己的病人,杜老大夫的脾氣都是挺好的,而且元紫又是特彆有親和力的那一類,所以杜老大夫笑咪咪的說道“阿仁學醫的天賦極高,他又非常刻苦,彆看他年紀不大,可是醫術絕不在老夫之下,所差者不過是些許行醫經驗罷了。”

公孫勝聽了這話,不免感歎道“這兩個孩子都是特彆刻苦的好孩子,真是難得的緊!”

公孫元紫不解的問道“爹,哪兩個孩子啊?”

公孫勝橫了兒子一眼,沒好氣的喝道“總不是你們兄弟兩個。”得!啥話都沒說的公孫元青無辜躺槍,他沒奈何的看了弟弟一眼,心道,弟弟啊,你自己缺心眼也就罷了,彆累哥哥我成不?

公孫元紫根本沒把他爹喝斥當回事兒,隻“啪”的拍了一記腦門大叫道“啊,我知道了,爹說的是靖邊和阿仁!”

眾人用看小白癡的眼神掃了公孫元紫一回,人人心中暗道你才知道啊!

公孫元青生怕弟弟再說些什麼不走腦子的傻話,隻拉著他躬身說道“杜伯伯,爹,我們告退了。”

公孫勝暗暗鬆了一口氣,揮手道“去吧。”元青拉著明顯頂著一臉我還有話沒說完表情的元紫飛快的走了。元紫剛要大叫便已經被他哥哥粗暴的捂住口拖走。想來這事元青是做慣的了,隻見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讓杜老大夫不由拈須笑了起來。

公孫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犬子喜歡玩鬨,讓您見笑了。”

杜老大夫搖頭說道“公孫將軍千萬莫這般說,老夫活了六十多年,也見識了不少少年英傑,以老夫看來,兩位公子都是極出挑的才俊,將來必有大出息,將軍萬不要自謙。”

公孫勝謙虛的搖了搖頭,眼角卻流露出自豪的笑意,彆看每日訓兒子跟訓的什麼似的,可心底裡還是很以兩個兒子為傲的。的確,元青元紫兄弟是他們這一輩少年中的佼佼者,不論誰提起公孫將軍的兩位公子,就沒有不豎大拇指的。特彆是那些家中有適齡女兒的人家,更是把元青元紫兄弟當成了東床快婿的絕佳人選,隻不過因為公孫老夫人特彆寵孫子,就連孫子不肯成親她都由著性子慣著,元青元紫這才拖到現在都沒有定下親事,也正因為名草尚且無主,所以元青元紫更加成了燕京城貴婦們心中好大一塊香餑餑,人人都想夾到自己的碗中。

“公孫將軍,回頭元帥出來您替老夫說一聲,老夫先回去收拾行裝了,明天過來接永安一同去樂親王府,今晚就讓永安在貴府暫住吧。”杜老大夫體諒皇甫敬德好不容易才一家團圓,想讓他們父子兄妹多多相聚,便如此對公孫勝說道。

公孫勝哪時會不應承,他笑著說道“這是自然,杜老先生,您也在寒舍用了便飯再回去收拾吧,回頭在下命犬子送您回去。不必擔心宵禁問題。”燕京城中每到戌正便開始宵禁,不許行人在路上走動,若是有人犯禁被五城兵馬司的巡城將士抓住,少不得要吃一頓板子。不過對於公孫勝來說這完全不是個問題,他隻寫一道手劄就行了。

杜老大夫也不是拘泥之人,何況他在軍中習慣了與一大撥人一起用飯,忽然隻剩他一個倒還真的不習慣了。所以杜老大夫便笑著應道“如此便討擾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下人來報說是宴席已經備好,公孫勝看向書房的方向,見皇甫敬德還沒有開門的意思,便走過去大聲喚道“皇甫兄,吃飯了,吃過飯再聊吧。”

少頃,房門打開了,隻見皇甫敬德與永安永寧走了出來,公孫勝望著皇甫敬德,眼睛突然一熱,皇甫敬德臉上的笑容燦爛致極,這樣的笑容,公孫勝從前隻在皇甫敬德臉上看到過一次,那便是十七年前皇甫敬德與安陽縣主薑琳琅成親之時,那時,皇甫敬德也是這樣笑的。

皇甫敬德一手攜了兒子一手攜了女兒,快步走到公孫勝麵前,笑著說道“永安,快拜見你公孫叔叔。”

皇甫永安立刻納頭便拜,公孫勝趕緊扶起永安,大笑說道“好好,好孩子!”見皇甫永安找回來了,公孫勝不免想到了自家女兒的終身。以他女兒的性格,怕也隻有嫁入皇甫家,才能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不過女兒還不太會管家,將來若真是嫁給皇甫永安,少不得要打理家業,總不能把皇甫家的家底子給敗光了吧。想到此處,公孫勝決定晚上立刻和夫人商量,讓她立刻開始嚴格教導女兒管家相夫教子之道,等將來成了親,她也好把皇甫家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瞧著好友看兒子的眼神有點兒不對,皇甫敬德哪裡還猜不出公孫勝的心思。想到元娘那個嬌憨潑辣的小丫頭,皇甫敬德微笑起來,公孫家的三個孩子都特彆投他的脾氣,元青做女婿,元娘做兒媳,都能讓皇甫敬德非常滿意。至於元紫麼,也是個極好的孩子,就是性子跳脫了些,做女婿不太合適。

“永安,叔叔頭一回見你,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這是一方沉香脈枕,你拿著玩吧。”公孫勝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拿出一隻半尺長兩寸厚的虎皮斑紋沉香脈枕遞給皇甫永安,他口中言辭是很謙虛,可眼中卻有一絲小小得意。這麼大一方沈香脈枕可是有錢都很難淘換的好東西。公孫勝自打知道薑不仁就是皇甫永安之後,立刻將身邊的親隨散出來,著他們滿燕京城搜尋,不惜花重金收來了這一方沉香脈枕。

皇甫永安自是識貨的,他驚喜的接過沉香脈枕,興奮的叫道“這是虎皮斑枕,公孫叔叔,真的送給我麼?”

公孫勝哈哈一笑,拍著皇甫永安的肩膀說道“當然是給你的。”

皇甫永安捧著沉香脈枕,扭頭去看他的父親,雖然自小長在山中,可是該學的規矩皇甫永安一點也沒落下,所以皇甫永安懂得接受禮物之前要先問過長輩的意見。

皇甫敬德走上前笑道“公孫叔叔特地為你尋的,你便收著吧。”武將家中怎麼會有脈枕,皇甫敬德一想便知道這是公孫勝特地尋來的。

皇甫永安這才道謝收了禮物,然後跑到妹妹身邊獻寶了。皇甫永寧聽著哥哥興奮的講述著這虎皮斑沉香脈枕是如何如何的好,她雖然不懂醫術,卻也聽的津津有味。皇甫敬德見一雙兒女雖然分彆了十多年,如今相處的卻是那般的和睦融洽,臉上又露出幸福的歡喜笑容。

公孫勝也為好友高興,隻不過他到底身在局外,想問題總是更全麵一些,他笑著說道“皇甫兄,讓他們兩小自己研究去,我們兄弟走走?”

皇甫敬德知道這是好友有話要說,便點了點頭。兩人走到距離皇甫永寧十多丈開外,公孫勝才低聲說道“皇甫兄,你現在就要公開認永安麼?”

皇甫敬德麵上明顯浮現起掙紮的神色,過了好半晌,他才艱難的搖頭道“暫時不能。”不論皇甫敬德有多麼想昭告天下他找回了一雙兒女,他都不能這麼做。現在不是公布永安永寧兄妹的最好時機。他得先解決了武國公府那堆大麻煩才行。如今昭明帝已經賜了宅子命他分府彆居,隻要再進一步,與武國公府徹底斷絕關係,最好是能夠自立一宗,隻有到了那時,皇甫敬德才能放心的公布一雙兒女的真實身份。倘若是現在就公開了,武國公府的那些人又豈會不算計永安永寧。

曆來都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皇甫敬德現在已經深知自己的一雙兒女都是極單純之人,他們怎麼可能熬得過那重重複重重和陰謀算計。不說一雙兒女的,就連皇甫敬德自己都不是那種慣會算計之人,若是他會算計,也不會落得兒女失蹤愛妻香消玉殞的的下場了。

公孫勝輕歎一聲,點點頭道“對,愚弟也這是樣想的。當年永安永寧突然失蹤,不把這事兒查清楚,消除一切隱患,就不能讓他們兄妹公開身份。”許是怕自己這麼說會讓好友心中難過,公孫勝複又笑著說道“其實公不公開他們都是你的兒女,眼下又已經相認了,不過是個稱呼罷了。隻要心裡有數,叫什麼不一樣?”

皇甫敬德點點頭,他知道好友在安慰自己,便也笑著說道“是啊,叫什麼都一樣,隻要永安永寧如他們的名字那般安安寧寧的,我這心裡就踏實了。”永安永寧這兩個名字是皇甫敬德的妻子為一雙兒女起的,她從來不想要什麼富貴顯達,隻盼著一家人平平安安。

皇甫敬德走回一雙兒女身邊,將手放在孩子們的肩膀上,鄭重的說道“阿仁,靖邊,你們的身世還得暫時保密,並不能立刻公開。”

永安永寧兄妹卻是並不在意,兩人齊齊笑道“爹,現在就很好啊。”

皇甫敬德見一雙兒女如此懂事,越發覺得對不起他們,便鄭重承諾道“三個月,最多三個月,爹一定讓你們光明正大的做皇甫永安皇甫永寧。”

皇甫永寧卻是癟了癟嘴悶聲道“爹,我覺得做皇甫靖邊很好啊!”

皇甫敬德一聽這話臉都黑了,他將女兒帶在身邊近十年,豈會不明白女兒的心思,這丫頭可不是在安慰自己,而是心裡真這麼想的。一想到女兒曾經明明啥都不懂卻跟定北軍中一幫兵油子起哄聽人講葷段子,笑的那叫一個開心,皇甫敬德真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若非看到那一幕,皇甫敬德也不會下了狠心向昭明帝密報女兒的身份,然後堅持將女兒帶回京城。皇甫敬德已經在心中打算好了,這一次,他說什麼都不能讓女兒再回定北軍,最好是趕緊找個能絕對包容愛護女兒的女婿,趁早把女兒嫁出去才好。

至於永安,皇甫敬德是剛剛見到他,到目前為止,永安表現的都讓人特彆放心,所以皇甫敬德揪心的重點還是放在了女兒皇甫永寧的身上。他若是知道永安也不是個省油的,隻怕會立刻愁白了頭發。要知道永安之所以會來到燕京城,並非隻是增長見識這麼簡單的原因,他其實是被他師傅師兄們給騙出穀的,若是再讓他在穀中待下去,鬼醫穀中之人怕是要集體跳崖了。皇甫永安這個小活祖宗簡單就是個問題大全,他小的時候還好應付,如今越大越不好騙了,他提出的那些稀奇古怪不靠譜的問題幾乎要將鬼醫穀中的所有人給逼瘋了。如今皇甫永寧初到京城,還沒和大家徹底熟悉起來,所以他的厲害之處還不為人所知,日後……嗬嗬,可有皇甫敬德等人的苦頭吃嘍!

已經達成了共識,所以在吃晚飯的時候,皇甫敬德還是“靖邊阿仁……”的叫著,雖然他控製不住自己關心兒女的行為,不過到底沒有說破。公孫元紫和公孫元娘是個沒心沒肺的,根本沒有在意皇甫伯伯對剛剛認識的薑不仁比對他們還親熱些,可是公孫元青卻敏銳的發覺了。他心中很是納悶,卻什麼都沒問,隻是安靜的看著。

這一看可不得了,卻讓公孫元青看出了端倪。他發現皇甫靖邊與薑不仁的眼睛嘴巴都極為相象,活脫脫象一個模子扣出來的,而他們兩人的眉毛與皇甫伯伯一樣都是極英挺的劍眉,而且這三人坐在一處,怎麼看怎麼和諧,仿佛他們天生就該是一家人似的。一家人……公孫元青的心忽然劇烈的跳動起來,難道是……他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什麼真相。

宴罷,眾人移步客房花廳吃茶,公孫元青突然說道“靖邊,大哥極佩服你,不若我們晚上抵足而眠?我也好向靖邊你請教殺敵之術?”

“不行!”皇甫敬德,公孫勝,還有薑不仁異口同聲的黑著臉大叫起來,特彆是皇甫敬德和薑不仁,四隻眼眼惡狠狠的瞪著公孫元青,大有瞪死公孫元青之意。

偏在此時,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卻是特彆愛湊熱鬨的公孫元紫也大叫起來“對對,靖邊,我也與你抵足而眠!”

“滾……”公孫勝大怒,衝著二兒子怒吼起來。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大兒子是在試探,二兒子則純屬裹亂,不是他看低自己的兒子,公孫元紫大大咧咧的,腦子裡就沒長那根弦兒。

“爹……您了太偏心了吧,大哥也這麼說了你都不訓他,我就知道您看奶奶不在家就死命的欺負我!”公孫元紫委屈的大叫起來。

有了公孫元紫橫插一杠子,皇甫敬德倒是冷靜了下來,可是薑不仁卻不冷靜,他怒衝衝的瞪著公孫元青元紫,眼神凶悍極了,大有與元青元紫兄弟大打一場的架勢。

“阿仁放鬆些,坐下。元青隻是說笑罷了。”皇甫敬德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略做安撫。

薑不仁又哼了一聲,悶悶道“開玩笑也不行。”

公孫元青幾乎已經找到了答案,他立刻躬身說道“元青隻想著自己,卻忽略了靖邊連日辛苦,晚上間正該好好休息才是,是元青的不是,皇甫伯伯,靖邊,對不起。”

皇甫永寧是真沒把自己當女兒家,猶自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我不累的,元青你隨時過來。”好吧,皇甫永寧的一句話又讓她爹她哥她公孫叔叔黑了臉,就連公孫元青都略感尷尬。他幾乎猜出了皇甫靖邊極有可能就是皇甫永寧,哪裡還好意思大晚上的跑到人女兒家的房中說話,那他成什麼人了,豈不成了偷香竊玉之輩,雖然,他若真想偷皇甫永寧的香,是極有可能被皇甫永粗暴鎮壓的。

已經徹底沒法子愉快的聊天了,公孫勝立刻站起來對皇甫敬德說道“皇甫兄,時候不早了,今兒大家都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說罷,他一手扯著大兒子,一手揪著二兒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皇甫永寧還懵懂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才不還在很開心的聊天麼,怎麼突然大家臉色都變了。她這個自小在軍中長大的孩子還真沒什麼男女大防的意識。事實上除了每個月不方便的那幾天之外,皇甫永寧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純爺們兒。“爹,公孫叔叔怎麼突然走了?”皇甫永不解的問道。

皇甫敬德臉色黑的堪比鍋底,他咬牙瞪著女兒,可是卻說不出任何責備的話,若非當年他的一念之差,他女兒又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年若是他一找到女兒就將她送回京城,請公孫勝代他撫養,女兒也就不會如此了。說到底還是他的錯啊,他又怎麼能責怪女兒呢。

“唉……靖邊,時候不早了,去歇著吧,阿仁,你也早些歇著。”皇甫敬德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透著沮喪自責的氣息。

皇甫永寧越發不明白了,她覺得自從進了燕京城,她爹一天比一天奇怪,從前在邊關的時候她爹不這樣啊,她們父女每天都過的很開心。於是乎,還不明白就裡的皇甫永寧森森怨上了燕京城。返回定北軍的念頭也一天比一天強烈。

習慣於服從命令的皇甫永寧沒說自己想回邊關,隻站起來向父親道了晚安便走了出去。皇甫永安卻是一臉“我不走,我有話要說”的表情,皇甫敬德無奈,隻能說道“阿仁,到我房間來。”

進了皇甫敬德的房間,皇甫永安氣衝衝的說道“爹,妹妹怎麼回事,她不知道她是女兒家麼?”

皇甫敬德麵對兒子的責問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兒子雖然是在責備女兒,可是這責備聽在皇甫敬德的耳中,其實是責備他的。是他沒有照顧好女兒,才把女兒養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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