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長久之計_將門虎妻寵夫日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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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回長久之計(2 / 2)

齊景煥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的求道“阿仁,你一定要讓嶽父收下,這點東西於我真不算什麼,可是卻能幫上嶽父的大忙。你也知道我從小沒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嶽父,我是真心拿他當親爹孝敬的。阿仁,你幫幫忙唄,看到嶽父和永寧為了接濟傷殘將士而那般自苦,我心裡難受的就象滾油澆似的。嶽父和永寧十年以來飽受風霜之苦,如今好不容易回京了,我怎麼能看著他們繼續過從前的苦日子?阿仁,你也舍不得對不對?這些東西於我不過是數目罷了,與其讓堆放在庫房中,還不如讓它們發揮它們該有的用處。阿仁,幫幫忙吧!”

皇甫永安見齊景煥言辭肯切,說著說著眼圈兒都紅了,大有自己若是不答應他就哭給自己看的意思,皇甫永安被纏的不行,隻得收下了那隻沉甸甸的木匣子。

見皇甫永安收好木匣子,齊景煥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他自從知道定北軍傷殘將士日子過的很艱難之後,就一直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隻是一昧花銀子救濟終非解決之道,所以在木匣之中,齊景煥給他的嶽父大人寫了一封極為懇切的長信,信中他詳細寫明關於如何安置傷殘將士的處理意見。

次日一早,皇甫永安告彆樂親王府,背著一個不算很小的包袱去了定北侯府。大家都知道薑小神醫與定北侯府有淵源,所以也沒有人覺得他去定北侯府有什麼不妥之處。

“爹,永寧。”皇甫永安輕車熟路的進了玉澄軒,笑著招呼起來。

“哥,你終於可以搬回家啦!”皇甫永寧看到她哥哥身上背著個包袱,便開心的叫了起來。

皇甫永安搖搖頭道“還不成,我得先回師門一趟,等回來徹底治好阿煥才能回家。”

皇甫永寧失望的哦了一聲,既而眼睛一亮,立刻扭著看向她爹,學著阿黑的樣子賣萌道“爹,我想跟哥哥一起出門。”

皇甫敬德瞪了女兒一眼,嗔怒道“胡鬨!你哥哥回師門有正事,你跟著象什麼話?”

皇甫永寧立刻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跟去保護哥哥啊,他又不會功夫,萬一碰上截道的怎麼辦?”

“去,儘不想好的!”皇甫敬德沒好氣的吼了女兒一句,皇甫永寧再了解她爹不過的,知道她爹沒正經生氣,隻站著不動,一雙鳳眼睜的圓圓的,眼巴巴的看著她爹,這可是從阿黑那裡學來的絕招,她爹回回都敗在阿黑這一大“殺招”之下。

皇甫敬德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從回京之後,他這個女兒倒比在北疆之時活潑多了,每天和阿黑兩個儘研究怎麼“對付”他這個做爹的,眼巴巴的盯人就是她們兩個研究出來的新戰術,回回都好使的很。鬨的他這個做爹的完全沒有脾氣。

“爹,就讓妹妹跟我一起走吧。”最先受不住的不是皇甫敬德這個做爹的,而是皇甫永安這做人家哥哥的。皇甫永安與妹妹失散的時候已經能記些事情了,對於整日同吃同住形影不離的妹妹,他的記憶自然是最深刻的。孿生兄妹的親密和默契不是一般兄妹能比的,所以皇甫永安的妹控屬性極強。茲是妹妹提出的要求,不論合不合理都必須答應。

“這……永寧,你想過沒有,你這一走就是一個月,阿黑怎麼辦?”皇甫敬德暗諳迂回之術,拿皇甫永寧最心疼的阿黑說話。

皇甫永寧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阿黑跟我們一起去啊,哥,你們那裡夠大不?”

皇甫永安立刻笑著回道“妹妹你放心,我們穀中的地方可大了,彆說是一隻阿黑,就算是百十隻阿黑都能容的下。”

皇甫永寧立刻扭頭看向他爹,眼中滿是“爹你看我哥都說沒問題了,就讓我們一起去吧。”

皇甫敬德無奈的直撫額,若是不用軍法約束女兒,他這個女兒就著實的讓人頭疼。“永寧,你想想阿黑那麼招人眼,你們若是帶上阿黑,還能悄悄去永安師門麼?永安,爹知道你那師門是個隱密的所在,萬萬不可張揚的。”

皇甫敬德此言一出,兩兄妹都不說話了,的確阿黑也太招眼了,若是這這麼大喇喇的帶著上路,還不得他們走出京城,就會鬨的儘人皆知。

“爹,阿黑的事回頭再說,兒子還有正事向您稟報。”皇甫永安打破

了沉靜,將身上的包袱拿下來,取出了那隻小木匣。“爹,這是阿煥讓我交給您的,您請過目。”

皇甫敬德疑惑的接過匣子,接過兒子遞過來的鑰匙開了鎖,掀開蓋子便看到了一封寫著“嶽父大人敬啟”六個俊秀大字的信封。“這孩子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還要寫信?”皇甫敬德疑惑的說了一句便取出信拆開,拿出信箋仔細看了起來。

信封取走之後就露出了壓在下麵的銀票,皇甫永寧隨意掃了一眼,就看到一張麵額為十兩的銀票。皇甫永寧“咦”了一聲,伸手拿起一疊銀票翻看一回,不由驚呼道“爹,好多銀票,全是十兩的!”

此時皇甫敬德已然看完了大半封信,對於女婿齊景煥的意思已經基本上明白了,他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是有好多銀票,足足二十七萬兩。”

皇甫永寧聞言驚喜的叫道“爹,這些足夠接濟退役將士們過個好年了。”

皇甫敬德眉頭緊緊的皺著,並沒有說話,自然臉上也沒有喜色,可是他也沒有反駁什麼。齊景煥在信上寫的清楚,定北軍的將士們是為大陳身負重傷不得不離開軍中的,他做為大陳皇室子弟,更加有義務照顧這些為國獻身的將士以及他們的眷屬,這讓皇甫敬德無法拒絕。可是讓他心甘情願的接受,皇甫敬德心裡又有些憋屈,他莫名有種賣女兒的感覺。皇甫敬德總覺得若是沒有齊景煥和他女兒定婚之事,齊景煥可能就不會捐出如此巨額的財富以接濟傷殘將士們。

“永寧,你覺得這些我們應該收下麼?”皇甫敬德問道。

皇甫永寧想了想,問道“爹,阿煥為什麼突然給咱們這麼多銀子?”

皇甫敬德實話實說,很坦誠的說道“對,是給咱們,讓咱們接濟傷殘將士和他們的家屬。”

皇甫永寧立刻笑著說道“那當然要收下,爹,阿煥可算是幫咱們解決了大問題,今年不用發愁啦。”往年每到秋季皇甫敬德父女就要開始為不能足額發放的軍餉發愁,為接濟傷殘退役將士發愁,今年有了齊景煥的相助,這兩樣難事都不用再發愁了,這讓皇甫永寧很開心,卻讓皇甫敬德有種被女兒嫌棄自己無能的淡淡憂傷。

“爹,您覺得不該收麼?”皇甫永安不解的問道。皇甫敬德眉頭緊鎖,他雖然沒有說話,卻是輕輕點了點頭。

皇甫永安立刻不解的問道“爹,定北軍為保大陳死傷無數,於國於民都立下不世之功,既然受了他們的好處,兒子覺得每一個大陳子民都應該捐助撫恤,而不是由爹您一個人將這份重擔挑起來。我覺得這筆銀子應該收下,而且阿煥同我說過,受人以魚不若授人以漁,除非是完全沒有勞作能力的,其他人應該給他找份力所能及的差使,而不是是由您一直養著他們。兒子覺得阿煥的意見很對。”

皇甫敬德歎了口氣說道“永安,你道爹不想那樣做的,可是爹一直在打仗,根本沒有時間精力來做這件事情。你看咱們家裡不用下人,用的全是退役的傷殘將士,就該知道你爹的用意了。”

皇甫永安點點頭道“嗯,兒子明白了,爹,兒子錯怪您了,對不起。”

皇甫敬德擺擺手道“自家父子不說這個,永安,眼看就到中秋節了,不若在家裡過了節再動,我們一家三口分離了十三年,也該好好過個團圓節了。”皇甫永安自然是笑著應了,事實上這正是他的打算。若非為了過個團圓節,他大可在樂親王府再待幾日才告辭的。

在一雙兒女的勸說之下,皇甫敬德總算是消除了心中的不快,接受了齊景煥對傷殘將士們的饋贈。仔細思考過齊景煥信中所寫之事,皇甫敬德請來諸葛月半秘密商議起來。囤田安置退役的傷殘將士,這是一件極易引發皇帝疑心之事,要如何才能做的天衣無縫無跡可尋,必須得仔細籌劃才行。

過了一日,齊景煥沒有收到他嶽父大人的回絕,心裡才算徹底踏實下來,隻不過兩天沒去定北侯府,齊景煥便開始想念他那沒過門的媳婦兒,於是便以送節禮為由,先去向太妃稟告,然後便能去定北侯府了。

太妃聽兒子說要去定北侯府送節禮,心中便有些不痛快。自打兒子和那平戎郡主定了親,就算是人沒有天天到定北侯府去,卻是天天打發人往定北侯府送東西的,一日都不曾落下,倒是正經外祖母家齊景煥卻是一年半栽的不踏足一步。而且那平戎郡主也不是個會來事的,訂親到現在,她連一一根絡子都不曾收到,這讓樂親王太妃越發心氣難平。

“煥兒,你不提娘也是要說的,往年你身子骨不好,娘也不舍得勞動你,如今你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今年你外祖母家的節禮就由你親自去送吧。”樂親王太妃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自那日雲鄉侯老夫人帶著兒媳婦孫女灰溜溜的離開之後,雲鄉侯府的主子們輪番兒來王府走動,樂親王太妃本就是個軟耳根子,被娘家人左一哄右一哄的,到底給哄好了,因此才有今日之言。

齊景煥皺起眉頭,心中很是不快,那日之事他猶自記的清楚,對於外祖母家的諸般做派,齊景煥很是煩感,最要緊的是他們企圖羞辱齊景煥最看重的皇甫永寧,這是齊景煥最最不能容忍的。

“娘,您就不怕兒子去了雲鄉侯府,再被氣出個好歹?”齊景煥半是認真半是慪氣的問道。

樂親王太妃皺眉嗔道“儘胡說,那是你外祖母舅舅舅母,都是你的長輩,隻有你敬著他們的,如何能說他們氣你。煥兒,都是那起子下人不是東西,你可不能遷怒怪到你外祖母舅舅舅母的頭上啊,娘隻生了你一個,將來總要你表兄弟們幫襯你才好的。”

齊景煥聽到這話不由的氣笑了,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娘,您說讓表兄弟們幫襯我?兒子沒聽錯吧?”堂堂一府親王還需要白衣之人幫襯著,這可真是大笑話。雲鄉侯府的人丁的確興旺,但是真正有功名的除了雲鄉侯和世子宋錦堂之外,其他都是白身之人,與其說這些人幫襯著齊景煥,倒不如說他們還得求著齊景煥提攜。

樂親王太妃又羞又臊又生氣,抬手拍了兒子一記,嗔怒道“煥兒,都是自家親戚,不許你這麼說他們!那是娘的娘家,你理當親近。”

齊景煥看著他娘親的臉,很失望的搖了搖頭,緩緩道“娘,從前兒子身子不好,隨時都有早亡的可能,那時怎麼不見舅舅他們對兒子這般親近?”

“你……”樂親王太妃被兒子問的啞口無言,頭些年雲鄉侯府中人對她和她的兒子都是敬而遠之,特彆是在她硬是收留了她大哥的庶子宋錦輝之後,兩家的距離又遠了些。如今宋錦輝被處置了,她的兒子身體又一天好似一天,又有請雲鄉侯做大媒之事,兩府的走動才又密切起來,隻是沒密切了幾天,又鬨出一樁接一樁的事情,也難怪她的兒子不願意與雲鄉侯府親近,這冷了的心再想焐熱,確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罷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吧,你長大了,娘也老了,做不得你的主了。”樂親王太妃自怨自艾的說了起來。

齊景煥雙眉緊鎖,他特彆不愛聽他娘親說這樣的話,這讓他有一種被綁架的無力之感,仿佛他有多麼多麼的不孝似的。

樂親王太妃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煥兒啊,你去給你嶽父送節禮,娘再沒有二話,隻是娘也是要做婆婆的人,身上卻連一件未來兒媳婦做的針線都沒有……唉,你媳婦自小沒了娘,跟著親家公長大,到底……”樂親王太妃沒有將話說完便搖了搖頭,未儘之意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齊景煥原本就皺著眉頭,此時連臉色都黑沉了幾分,他媳婦兒就算是不會做針線也是世上最好的媳婦兒,況且他媳婦兒是做大事的,些許針線小事怎麼值得讓她媳婦兒費心呢。憑樂親王府的財力,養上百十名繡娘完全沒有問題,何必還要他媳婦親自動手。

隻是這些話齊景煥可以在心裡想,卻不能公開說出來。畢竟時下對女子的要求,德容言工之中,工也極重要的一項。齊景煥還沒有瘋狂到公然挑戰千百年來形成的對女子的要求。

“娘,您知道永寧從小習武,她沒有機會學習針線的。”齊景煥悶聲說道。

樂親王太妃歎口氣道“娘知道,從前她是沒有機會學習,可她現在已經回了京城,隻要有心學,還怕沒有人教麼?煥兒,你為她做了那麼多,可她為你做過什麼,你是娘的心頭寶,娘總不能眼看著她把你當草吧?自來女子以夫為天,她若對你有心,不用人說她就會主動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從前你父王的衣帽鞋襪,有哪一樣不是娘親自動手做的?現在你的衣裳不也都是娘親自動手做麼。”樂親王太妃有一手好針線,這是她最引以為傲之處。

齊景煥深深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再替皇甫永寧說好話,否則他的娘親會更加厭惡皇甫永寧。樂親王太妃卻誤以為兒子已經被自己說動了,眼中才算是有了些微笑意,隻要兒子還能聽進她的話就行。

從澤芝園出來,齊景煥心情很不好,添壽過來小聲回道“王爺,東西已經備齊了,這就去侯府麼?”

齊景煥深深吸了口氣,拍拍緊繃著的麵部肌肉,點頭道“走,現在去就侯府。”近來齊景煥越來越覺得在定北侯府之時比他在王府裡開心快樂多了,縱有天大的煩惱,隻要看到皇甫永寧就全都煙消雲散了,那怕是陪皇甫永寧給阿黑洗澡,阿黑時不時的嚇唬“威脅”他,他都覺得特彆開心。

齊景煥興衝衝去定北侯府,卻不知道定北侯府之中,皇甫永寧被公孫老夫人揪著練習針線,她都快憋悶死了。明明拿起刀槍劍戟無不得心應手的皇甫永寧,偏偏拿不起那細細的繡花針。且不說穿針引線了,單單隻是一個拿針的動作,就讓皇甫永寧練出了滿頭大汗,而她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掉落了一片銀光閃閃的,斷成兩三截的繡花針。

公孫老夫人和她的丫鬟們都看直了眼睛,公孫老夫人活了偌大年紀,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子一拿針就能將針捏成兩三截,真是愁死她了。

“永寧,針不是這樣拿的,你看,應該這麼捏,拇指和食指輕輕拈起,對,不要用力,千萬不要用力……唉,你這孩子,都說了千萬不要用力,畿要用力,你怎麼又把針捏斷了!”公孫老夫人看著陣亡在皇甫永寧手中的最後一根完整的繡花針,真是欲哭無淚。得,派人到前頭傳話,讓管家去買上個萬兒八千根針吧,要不真不夠皇甫永寧捏的。

皇甫永寧隻是練個拿針已經練出了滿頭大汗,就在此時,她聽到陳寧在外頭稟報,“少將軍,元帥請您到真武堂去。”皇甫永寧如逢大赦,立刻跳了起來,撂下一句“奶奶我爹找我我先走了……”便如一陣疾風似的,轉眼便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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