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了斷_將門虎妻寵夫日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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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回了斷(1 / 2)

將門虎妻寵夫日常!

“……爹,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哪,您的大兒子是生生將咱們家往死裡逼啊,咱們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大理寺中,一座用馬廄臨時改造而成的牢房前,來了個探監的人,這人正是被關在馬廄中的武國公皇甫征最最心愛的二兒子皇甫敬彰,他伏在牢籠外的地上,哭的稀哩嘩啦,看上去好不淒慘。

牢房之中,除了須發零亂衣衫臟汙之外再無其他不妥之處的皇甫征恨的直捶地,連聲怒罵“逆子……畜牲……”,他罵來罵去也不過是那幾句,絲毫沒說半句讓他的二兒子覺得有用的話。

“爹,您就先彆罵了,快想想怎麼辦吧,您大兒子家的狗奴才狗仗人勢,每日跑來催逼,您的兒子孫子再再不能活了……”皇甫敬彰哭的比方才更加淒慘,惹的不遠處的兩個牢子極不滿意的冷哼一聲,“啪……”的一下將手中的皮鞭重重抽在身邊的一個空馬槽上,沒好氣的喝道“皇甫大人,時間可差不多了……”

皇甫敬彰心中恨極,臉上卻不得不堆起笑容,陪笑著說道“就好了就好了,煩您再通融通融。”那兩個牢子很刻意的看了皇甫敬彰腰間的玉佩一眼,皇甫敬彰不得不將玉佩解下送到牢子的手中,那兩個牢子才冷哼著轉過身子,算是與皇甫敬彰再行些方便。

皇甫敬彰又朝他爹哭著要主意,那兩個牢子則背過身子仔細把玩剛得的白玉鴛鴦佩。不把玩倒也罷了,這一把玩便讓兩個牢頭找到了證據。那枚白玉鴛鴦佩背部極不起眼之處有兩個如米粒兒般大小的小字,兩個牢頭在日頭下仔細認了一回,認出現那兩個字正是小篆“安陽”二字。這兩個小字極不顯眼,若非對玉器有所了解之人,再再不會注意到這小小的標記。

巧的不能再巧的是這兩個牢子之中的一個,其父從前正是宮中造辦處的玉器師傅,更加巧上加巧的是這枚白玉鴛鴦佩正是那牢子之父親手雕刻的。這白玉鴛鴦佩的本是相扣在一起的一對,掰開也可單獨佩帶,通常是夫妻各佩其一以示夫妻恩愛比翼雙飛之意。

當時那牢子之父製了這一對鴛鴦白玉佩,還得了安陽縣主額外的賞賜,牢子之父極為驕傲,在家中吃酒之時還特意講給兒子聽的,所以這牢子剛才看到皇甫敬彰腰間的鴛鴦白玉佩已然留了心,所以才特特索賄,將這鴛鴦白玉佩要到手中仔細察看。

悄悄捅了捅身邊的牢子,那個認出玉佩出現處的牢子低聲說了一句,另一個牢子連連點頭,那個牢子便拿著玉佩急匆匆的走了。認出這件鴛鴦白玉佩可是大功一件,上頭少不得要多多的給他們些賞賜的。

未過多一會兒,來了一隊衙役,將皇甫征和皇甫敬彰全都帶進了大理寺的正堂。皇甫征心中暗暗不安,自他被抓進大理寺之後並不曾真正過堂,就算是問話什麼的,也都是在正堂後的花廳進行的,突然間被帶到正堂,皇甫征心中閃過一抹不祥之兆。

“皇甫國公,本官曾再三問你,到底是否貪占了先國公夫人和先安陽縣主的嫁妝,你一口咬定絕無此事,今日本官倒是要再問一問,你等既然不曾貪占,如今先安陽縣主的嫁妝卻會出現在令郎的手中?”

“啊……大人明鑒……絕無此事啊……”皇甫征和皇甫敬彰在極短的驚愕之後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大理寺卿並不敢請旨搜查武國公府,畢竟昭明帝並沒有下旨廢了皇甫征的國公爵位,而皇甫敬德也不曾正式遞了狀子。訴之公堂,是皇甫敬德的最後一步打算,如今還沒到那個份上。

當日是齊景煥命人將皇甫征送入大理寺敗敗火氣的,因沒接到正式的狀子,皇甫征又有國公之封,所以大理寺卿相當的為難。他又不好用刑,隻能再三詢問。隻是不論大理寺卿怎麼問,皇甫征都一直咬死了不曾貪占發妻與大兒媳婦的嫁妝,所以到了此時皇甫征自然還是要死扛著不認的。他若是認了這個罪名,他和劉氏這一大家子就要徹底被踩到泥裡再不得翻身了。

大理寺卿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證據確鑿你等還敢狡辯,真當本官的大堂是兒戲之所麼?這枚白玉佩分明是先安陽縣主的嫁妝,爾等還有何話說!”

“啊……”皇甫征父子麵麵相覷,皇甫敬彰想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這枚玉佩是他十來年之前有一回進庫房,這枚玉佩玉質極佳雕工又好,便隨手拿起來掛在腰間,當時也沒有仔細查驗這枚玉佩的來曆,戴了一陣子戴膩了就隨手丟在一旁了,今日一早丫鬟服侍他更衣,捧著匣子請他選配飾,皇甫敬彰不知道怎麼的獨獨選中了那塊已經好些年不曾佩帶的鴛鴦白玉佩,真真如鬼使神差一般。

內造之物都是單獨上冊的,皇甫敬彰就算是想做些手腳登記入冊也已經晚了。況且這種隻能用於夫妻之間互贈的鴛鴦玉佩,做為大嫂的安陽縣主是絕對不可能將之送給小叔子的。皇甫敬彰麵色灰敗,這鴛鴦白玉佩一但過了明路,便坐實了他們貪占先安陽縣主嫁妝之事,隻要查抄了武國公府的庫房,他們貪占先武國公夫人和先安陽縣主的嫁妝之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大理寺卿暗暗觀察了武國公父子的神色,心中越發有數了。他想了想,一拍驚堂木大聲道“來人,將皇甫征皇甫敬彰父子收押待審。”

兩班衙役愣住了,還是師爺機靈,向班頭使了個眼色,班頭會意,立刻著人將皇甫征與皇甫敬彰父子鎖拿起來,分彆關進兩間已經人滿為患的牢房。

卻說那大理寺卿回到二堂,立刻命書童研墨鋪紙,他先寫了一封短信,封好之後命心腹之人火速送往定北侯府,立待回信帶回來。

莫約過了半個時辰,往定北侯府送信之人便回了大理寺,他倒是沒有帶回什麼回信,隻對大理寺卿躬身說道“回大人,皇甫侯爺說底下才進了些極好的螃蟹,命小人給您捎了一簍,小人已經悄悄送回府裡了。”

大理寺卿愣了一下方才拈須微笑,他心中不免暗自忖道都說皇甫侯爺不過一介武夫,現在看來絕非如此,往後倒是要多多交好才是。

笑過之後,大理寺卿才動手寫折子呈送昭明帝,這事涉及到皇家與勳臣,這處理的尺度到底要如何拿捏,最後還得看昭明帝如何處置。

卻說皇甫敬德接到大理寺卿的密信之後,便命方義給皇甫敬顯的正牌舅爺秦玉良送了個口信兒,隻說時機到了,讓他們按先前商議的法子行事。秦玉良得了消息,立刻與外甥皇甫永嗣在外頭秘密見麵,再然後,剛剛謄寫好奏折的大理寺卿便聽到了衙門外傳來的擊鼓鳴冤之聲。

有人擊鼓鳴冤,坐衙的大理寺卿就得接案子,等衙役將擊鼓之人帶上來報了家門,大理寺卿生生被氣樂了,和轍今兒他這衙是專為皇甫家坐的,剛寫了參劾皇甫征和皇甫敬彰的折子,武國公府的三夫人就遞了狀子告其夫皇甫敬背妻另娶之罪。

大陳的戶婚律明文規定,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多妾製,正妻隻能有一人,妾的人數通常不受限製,若是哪個男子同時娶了兩位正室妻子,便犯了重婚之罪,必要從重處置的。為官之人將被罷官免爵,判流刑,白身之人則要受杖刑,然後再黥麵流配。後娶之妻若是知道丈夫已經有妻室,則與丈夫同罪,若是被騙婚,則無罪開釋,可自行選擇歸處,若還是想留在其夫家中,便隻能做妾了。至於原配正室,則由其意願自行安置。

大陳戶婚律是大陳開國之時製定的,過了近百年,已經沒有誰是嚴格執行這一條法規了,通常都是民不舉官不究,隻要做正妻的不告丈夫,也就沒什麼事了。可是若真有人告了,官府便得按律判決。隻不過婦人到底是弱勢群體,而且還有兒女的牽絆,所有就算有男子背妻另娶,原配妻子出現於種種顧慮,也會選擇打落牙齒和血吞,就如秦氏先前的選擇一般,若非皇甫敬顯將她逼的太狠,秦氏也不會走到這般決絕的一步。

秦氏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獨遞了狀子,還準備了證據,她不獨說出了柳花胡同的地址,還了當日皇甫敬顯與那柳氏拜堂成親之時的所用的司儀喜婆等人的名字地址,甚至訂喜宴的酒家與送喜宴的小力巴的名字都在狀子上列的清清楚楚,隻要衙門派人按著單子鎖拿,必是一拿一個準的。

大理寺卿看罷狀子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他暗暗打量著站在下首的秦氏,心中極為驚訝也暗暗佩服。

“皇甫夫人,你可知以妻告夫,當先受杖三十?這狀子你可是確實要遞?”大理寺卿緩聲問道。

秦氏極為決絕的應道“回大人,民婦明白,民婦願受這三十杖。隻求大人接了狀子,還民婦一個公道。”

大理寺卿點了點頭,沉沉說道“既然夫人心意已經決,便請一旁歇息,等一乾涉案之人到齊,本官便開始審理此案。”說罷,他便發下數枝簽子,命差役去鎖拿相關人等到案。

莫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皇甫敬顯,他偷娶的柳氏,以及其他相關之人全部被鎖拿到案。皇甫敬顯是在武國公府中被人捉走的,他還以為是受了他父親和二哥的連累,一路上還想著如何為自己開脫,不想到了大堂才看到秦氏和柳氏都在堂上,他不由心頭一緊,暗叫一聲不好。

柳氏見了皇甫敬顯,可算是有了倚仗,她撲到皇甫敬顯懷中,嬌滴滴的哭道“老爺,可嚇死妾身了,妾身好端端在家裡坐著,這些強人卻打上門來,老爺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皇甫敬顯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便被一聲拍驚堂木的巨大聲響嚇的身子猛的一顫,不由自主的推開了柳氏。

“柳氏,本官問你,你與皇甫敬顯是何關係?”大理寺卿冷眼旁觀,知道柳氏是最佳突破口,因此便先大喝一聲詐出真相,回頭也好替秦氏開脫一二,秦氏看上去乾黃枯瘦,隻怕是受不住三十杖的大刑。

“我……我與老爺是正頭夫妻。”柳氏被嚇的心臟突突亂跳,想也不想便飛快的說了起來。皇甫敬顯此時已經明白過來了,他趕緊將柳氏推到一旁,向大理寺卿揖首道“大人且莫聽信這婦人胡言,她隻是下官的小妾,下官的妻子隻有一人,那便是她。”說著,皇甫敬顯用手指向秦氏,眼中閃爍的恨意。

大理寺卿淡淡道“今有皇甫秦氏狀告其夫背妻另娶,將狀子押到了本官的大堂,如今相關之人俱已到堂,本官正式受理此案,皇甫大人也不必驚慌,是與不是,總要審過才能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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