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了斷_將門虎妻寵夫日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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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回了斷(2 / 2)

皇甫敬顯見事實果然與自己的猜想一般無二,著實恨的直咬牙,他怒視著秦氏喝道“秦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汙告夫主,你將為夫,永嗣,玉婷置於何地?”

秦氏早是心中有底之人,自然不怕皇甫敬顯話中暗含的警告之意,隻抬起頭,用一雙極清冷的眸子看向皇甫敬顯,一字一字大聲說道“老爺既然有膽量做出背妻另娶之事,又何必怕為妻告官?”

“你……”皇甫敬顯氣的紅頭漲臉,原本還算俊秀儒雅的麵容看上去是那麼的猙獰可怕,他正要衝向秦氏去掐她的脖子,卻被衙役死死擋住,恨的皇甫敬顯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大理寺卿又拍了一記驚堂木,沉聲道“肅靜……柳氏,本官問你,你……”

“大人,這惡婦以妻告夫,理當先受殺威杖!”不等大理卿說完,皇甫敬顯就打斷他的話,怨毒的指向秦氏。若非有衙役擋著,他怕不得奪了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兜頭一棍結果了秦氏的性命。

大理寺卿掃了皇甫敬顯一眼,淡淡說道“皇甫大人不必著急,來人,傳牢婆,將秦氏帶至二堂用刑。”

這是大理寺卿在律法允許範圍內關照秦氏了,著牢婆帶她到二堂用刑,不論打的多重都不會壞了秦氏的名節。皇甫敬顯恨的直喘粗氣卻也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看著兩個牢婆將秦氏帶進二堂,沒過多一會兒,二堂便傳出“啪啪……”的杖刑之聲,還夾雜著秦氏極為痛苦的慘叫。聽著那慘叫聲,皇甫敬顯才覺得自己心頭的惡氣略略平了一些。

三十刑很快打完,兩個牢婆將秦氏架了出來,堂上眾人看到秦氏穿的月白色襦裙已然被鮮血浸透,秦氏麵色慘白,滿頭滿臉都是冷汗,身體不住的顫抖,看她的樣子似乎連呼吸都很吃力。

受過殺威杖,大理寺卿便可以開始審案了,皇甫敬顯再沒了阻止的理由。其實這案子根本不必審,當初皇甫敬顯為了討柳氏喜歡親筆寫了婚書,衙役們去鎖拿柳氏的時候詐了她一回,說她與人無媒苟合,柳氏就嚇的趕緊拿出現婚書做證了。

就算這是一份並不曾在官府備案的婚書,可是婚書是用大紅地灑金貼子寫就的,還一式兩份,柳氏與皇甫敬顯包括媒人都按了手印,這婚書便已經具備了法律效力,所以皇甫敬顯的背妻另娶之事是怎麼賴都賴不掉的。隻有娶正室妻子才可以寫大紅婚書,納妾隻需要用粉色紙張寫一紙納妾書就行的。

皇甫敬顯看到衙役呈上自己親手寫的婚書,立時什麼氣焰都沒了,當時他滿腦子隻有柳氏一個,隻要柳氏高興要他做什麼都行,否則也不會親手寫下婚書,給自己留下那樣大一個隱患,有婚書為憑,他已然無話可說,隻能頹然跪倒認罪伏法。若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還死扛著不認罪,那就要罪加一等了。

因為心中怨恨柳氏其蠢無比,皇甫敬顯便將責任一股腦兒推到柳氏身上,說是她死不做妾,非要與秦氏兩頭大,而他自己則被柳氏美色所惑,才犯了律法。

大理寺卿見那柳氏妖妖嬈嬈煙視媚行的不似良家女子,又細查了她的身份,原來她是犯官之後,被官賣為奴,原本是不許贖身的,因此便二罪合一,越發要從重發落了。

皇甫敬顯原本就是不入流的微末小官,大理寺卿罷了他的官不過一句話的事,連折子都不必遞的,隻與吏部行文打個招呼就行。於是皇甫敬顯就這麼被抹了官,受了五十大板,流放嶺南瘴癘之地,素來養尊處優的皇甫敬顯能不能活著熬到嶺南,卻是很難說了。

柳氏則被判了黥麵杖刑然後再發賣至西北苦寒之地與戍邊人為奴,至於他們兩人所生子女,已然六歲的兒子皇甫永璉受父母連累發賣為奴,不到兩歲的女兒還算運氣好,被送進了養生堂,將來如何隻看她的造化了。

處置了皇甫敬顯與柳氏一家子,大理寺卿便對秦氏和顏悅色的說道“秦氏,本官已按律治了皇甫敬顯與柳氏之罪,你可以回去了。”

秦氏吃的給大理寺卿跪了個頭,哭著懇求道“求大人開恩,民婦要與皇甫敬顯和離。”

還未被拖下去用刑的皇甫敬顯一聽這話立時怒吼道“賤人……大人,我要休了這個賤人!”

秦氏怒視皇甫敬顯,厲聲叫道“皇甫敬顯,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為你孝敬公婆養育兒女主持中饋,我兒我女是堂堂正正的皇甫家嫡出公子小姐,你憑什麼休了我!”

秦氏的話提醒了皇甫敬顯,他立刻嘶吼道“狗屁嫡出公子小姐,你們都給我滾,你這般害我,還想讓你的兒女做國公府的公子小姐做夢……”

大理寺卿是深知內情之人,他此時已然明白了秦氏為何單單提出一雙兒女,不由微微點頭,在心中暗歎一回。

“你憑什麼將我孩兒趕出國公府!”秦氏生怕皇甫敬顯回過味來,便繼續刺激於他,皇甫敬顯被秦氏刺激的幾乎要瘋了,他突然撲到師爺麵前,搶了他的紙筆飛快寫下體妻斷親書,隻不過眨眼功夫,秦氏就被休了,她的一雙兒女也被逐出武國公府,再不得以皇甫為姓。

皇甫敬顯寫完休書和斷親書,立刻按了自己的手印不說,還衝上前抓著秦氏之手,硬按著她按了手印。然後再將休書和斷親書往大理寺卿的公案上重重一拍,厲聲道“賤人,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秦氏吃力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公案之前,用顫抖的手拿起休書和斷親書,認認真真的看了兩遍,然後將這兩份對她來說極為重要的書證折疊好收起來,抬頭看著皇甫敬顯,冷冷說道“皇甫敬顯,多謝。”

皇甫敬顯愣住了,他不明白自己休了秦氏,還將一雙兒女逐出武國公府,如何秦氏還向他道謝。此時皇甫敬顯還不知道自家就要大禍臨頭了,留在武國公府中根本就是死路一條。而秦氏被休,她就可以早早帶著孩子和嫁妝離開武國公這個是非之地,那怕她不回娘家,憑著她的嫁妝也能養大一雙兒女,隻要好好教導兩個孩子,將來怎麼都比現在要好的多。

案子已然審結,相關人犯押入大牢,秦氏蹣跚著走出大理寺,一直等在大理寺外的秦玉良和皇甫永嗣趕緊迎了上來,皇甫永嗣抓著他娘親的手大哭,秦氏摸摸兒子的頭,看向弟弟低聲道“玉良,姐姐終於自由了,這兩個孩子也歸姐姐了。”

秦玉良見姐姐下半身的衣裳已然被血浸透了,眼淚也是湧個不停,他趕緊扶住姐姐的手臂,哭著說道“姐姐快上車,我們先去醫館治傷要緊。”

秦氏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礙的,玉良,先送我去武國公府,將玉婷和我的嫁妝帶走再說。”

秦玉良哭道“姐姐,你的傷……”

秦氏低聲在弟弟耳畔說了一句話,秦玉良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秦氏表麵上看的確傷的不輕,可是卻不曾傷了筋骨,她隻是皮肉疼的厲害,其實根本沒有出血,她那月白襦裙上觸目驚心的鮮血是牢婆用雞血混了些其他的東西潑上去的,看上去與人血一般無二。這個是衙門裡當差之人的秘密手段,不足為外人道也。

秦玉良帶著姐姐和外甥來到武國公府,命人將秦氏早已經收拾整理好和箱籠往他帶來的車上裝。二夫人許氏得了消息,趕緊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秦氏將自己去大理寺告皇甫敬顯背妻另娶之事說了一回,又拿出休書與斷親書,然後拿出自己的嫁妝冊子遞給許氏,請她派人看著清點,免得等她離了武國公府又被人說她匿了武國公府的東西。

許氏其實是知道皇甫敬顯私置外室之事的,隻是沒有想到皇甫敬顯居然糊塗到那般田地,竟然與那外室寫了婚書。她隻能讓秦氏帶著嫁妝離開。

秦氏正要離開之時,聽了心腹嬤嬤一番話的許氏忙又派人攔住秦氏,將嬤嬤匆匆備下的一張二百兩銀票和一套價值二百兩銀子的足金十三事送給秦氏,說是妯娌一場,與她留個紀念,日後若是有難處,也隻管派人來悄悄告訴她,但凡她能幫上忙的絕對不會推辭。

秦氏婉拒一番,也沒有推辭成功,許氏一定要她收下。秦氏暗暗想了一回,心中也有了打算,便也不再拒絕,將銀票和首飾全收了下來。橫豎這些東西將來也還是要用在許氏和她的孩子們身上的,她如今不過是先替許氏收著罷了。

過了數日武國公府事發,許氏才後悔當初怎麼沒多給秦氏一些銀兩首飾,隻是那時後悔已經晚了。武國公府被抄,許氏的嫁妝連一兩銀子都不曾剩下,全被被抄沒用來賠償先武國公夫人與先安陽縣主的嫁妝了。說起來許氏的嫁妝被賠進去倒也不冤枉,她可不比秦氏乾淨,舊日裡她們一家子可沒少受用先武國公夫人和先安陽縣主的嫁妝。如今抄沒嫁妝,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許氏和她的孩子們被官賣之時,秦氏給許氏母子們贖身已經花了一百七十多兩銀子,她們母子們上無片瓦遮頭下無立錐之地,隻能靠剩下的二十多兩銀子和那套足金十三事度日。偏她們母子幾人又因為在牢中受了風寒,個個都臥病不起,等許氏央人請大夫看病吃藥,折騰了一個多月才算治好了娘們兒幾個的病,到了冬雪飄飛之時,許氏身邊已然隻剩下幾兩散碎銀子了。若非有秦氏時不時接濟一二,許氏和她的兒女兒怎麼都熬不過燕京城的三九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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