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費儘心思訓練信鴿是對的,努力不會白費,二殿下會被她所打動。
二殿下心裡頭是有她的!
她激動地捂了捂心口,又飛快將信展開。
二殿下不僅認可了她,還要讓她去對付陸霜,她隻覺得這十五年來都沒這麼順心過。
她隻要一想到能站在陳謹弈身側俯視陸霜,能讓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老太太稱她為皇子妃,行跪拜之禮,就亢奮異常。
“祖母啊祖母,這麼多年您老人家可真是寵錯了人。”
她閉眼遐想,想到激動處難免自言自語幾句,睜眼時天已蒙蒙亮。
陸霜被院外的鳥叫聲吵醒。
她抬手想撓撓耳朵,卻無意打到了個東西,有點溫熱熱的。
隨後她感覺身邊那東西在動!還扯到了她的錦被。
陸霜被這一嚇腦子才有些清醒,她猛地睜開眼來。
鐘黎早就醒了,一直摟著她不願動,察覺懷裡的小人醒了後,才側身拿一手撐著頭看向她。
此刻他墨發披肩,姿勢愜意慵懶,嘴角含笑地看著陸霜。
陸霜先是嚇得本能地往後縮了縮,而後馬上反應過來昨夜發生了什麼。
她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雲嵐那死丫頭,這醒酒湯是拿給狗喝了去?
自作聰明!
“家主早安。”
陸霜心中氣惱,“不安。”
鐘黎悠悠道“火氣怎麼這麼大?”
“因為我一時疏忽讓妖孽爬了我的床。”
她一邊說著一邊坐起身了,查看了一下衣裳都扣得完好,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鐘黎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把她的小動作都收入眼底後,故意道“我還以為……家主是氣我沒將那幾本書上的知識學以致用呢。”
他這夜睡得斷斷續續,誰能懂他腦子裡想著那些想了一整夜,偏又忍著沒動懷中人一分一毫的那種隱痛呢……
直到此時此刻,他還在難受,又或者該說此刻清晨他更難受了。
都忍到這份上了,若嘴上再不說幾句那他可真就白熬了。
陸霜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意識到鐘黎是在說什麼,低頭凶凶地瞪了他一眼。
在她床上說這些,什麼意思啊!
於是她故意裝傻道“什麼書啊,我怎麼不知道。”
鐘黎“……”
很有趣,這次不杠了,也不反調戲了,居然敢直接逃避話題。
陸霜見他吃癟,得意地揚了揚眉,想要翻過鐘黎自己先下床去。
她一腿才跨過他,另一隻腳踝就被死死拽住,鐘黎嗖的一下坐起身來,把陸霜往自己這又拉了拉。
感受到身下人正坐起身來,陸霜心裡直呼不妙想要趕緊逃走,偏就鐘黎手勁那麼大,她腳踝又細,被卡得牢牢的。
“家主,那書……您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鐘黎說著,另一隻手扶上她的腰。
現在的姿勢正是陸霜兩膝跪在鐘黎兩側,她的衣裙蓋在鐘黎腰部,而鐘黎則坐著微微抬頭仰視著她。
這東廠的小宦官!到底懂不懂這是個什麼姿勢啊?!
陸霜的腳踝還在暗暗使勁,嘴裡哈哈一笑道“本家主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