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再遠又能挖多遠?他搜查了方圓十裡,再也沒有有首位看守的屋子。
他道“指不定那蠱源已經被殺了,可能被朝中想要滅蠱術的那一派發現,秘密除之。”
鐘黎閉著眼,道“如實彙報就行,還需要你來揣測嗎?”
墩三聽他這麼說,就知道自己定是與主子所猜測的不一樣,而不一樣的話,他大概率是錯的那一個,遂他乖乖閉了嘴。
翌日,眾人動身正式前往京城,人馬多了速度也慢,再加之赫連晨半點兒不著急,導致這前前後後加起來,花了近二十日光景,抵達京城時,已經離齊南帝出宮秋獵不足十日了,如此一來,一切便顯得有些匆忙。
相較於邊關,京城的氣候實在宜居了不少,彼時正是秋色濃重之時,丹桂黃菊競相綻放,一片京城滿金之景。
隻是在這繁華之下,隻有能出入這宮牆的那少部分人知道,近幾年國庫虧空,再加上當今皇室這多年來奢靡成癮,且老將皆亡,不再是那個可以輕鬆將西蠻踩在腳下的時候了。
陸霜是知情之人,又憂心著陳江吟的事,秋高氣爽之日她隻覺得荒涼蕭瑟。
齊南帝擺了大排場相迎,見是西蠻宸王親自前來,他神色微頓,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隻悄悄下令,將嘉貴人的禁足解除,讓她換上華服前來陪坐。
人家弟弟都來了,怎能讓姐姐還被關著禁足呢?
椿西宮裡,嘉貴人早知一切,遂已早早穿好華服候著,她問宮人道“皇上隻是讓我過去?”
宮人道“是,打今兒起,貴人的禁足就解了。”
嘉貴人端坐在銅鏡前,左右搖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發髻和妝容,又問道“沒說其他?本宮還是以貴人的身份去嗎?”
那宮人聽出她話裡的不滿,有些緊張地支吾了一下,道“是……皇上沒說其他的。”
嘉貴人難得的並未發脾氣,隻是笑了一下,道“你慌什麼?本宮不過隨口問問罷了。”
她說罷打開梳妝台上的木匣子,取出一支紫色琉璃蝴蝶發簪待在頭上。
這隻發簪是當年她封貴妃時,皇上贈與她的禮物,而這蝴蝶發簪並不適合她的年齡,她當時非要這個不可,不過是因為這是陳江吟看上的東西。
她陳江吟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因著她那個短命的母妃生她時血崩去了,皇上多垂愛了她幾分,她便敢給她和弈兒擺臉色,她自然要叫她不痛快。
她心愛的紫色琉璃
陸霜一愣,道“方才是我嘴快,忘了尊稱。”
鐘黎道“不像是忘了尊稱,倒像是翻臉不認人。”
陸霜道“大都督……你莫要轉移話題,我還沒問完。”
“還有什麼?”
陸霜抬眼看著他幽黑的雙眸,問道“宸王為何要殺你?你又是如何惹來這麼強的仇家的?”
她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此次刺殺鐘黎也未曾事先預料,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來齊南的會是赫連晨。
但他一番推測,以判斷此事大概率與嘉貴人有關。
嘉貴人是赫連晨的親皇姐,赫連晨沒理由殺他,但嘉貴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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