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吟有了第一次,就敢紮第二次,這次她瞄準了陳謹弈的心口,可利刃將落,她突然改了主意,故意手一抖,又紮歪了一些。
陳謹弈看出她是故意的,但劇痛再次襲來,他沒有力氣開口。
他第一次這麼徹底地感受到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被一個他向來看不起的皇妹這樣淩辱宰割,還受眾人圍觀,他就是做鬼也不要放過她。
明明可以給他一個痛快,明明可以的!
陸霜再次淡定拔出匕首,又是一句“繼續。”
這一次,陳江吟才將匕首正正插進他心口。
在陳江吟看來,這三刀插得剛剛好,第一下,算是她自己的,後麵這兩下,算是她幫父皇和皇兄插的。
正午太陽高照,金燦燦地照著刑場,陳謹弈心口的匕首沒有再被拔出,他的血還不斷往地上流,腦袋已經徹底垂下,沒了氣息。
陳江吟站在她對麵,對著他的屍首,道“本宮無用,連看行刑都要遮眼,不也照樣親手處決你。”
“陳謹弈,我恨你,你死了我依舊恨你。”
陳江吟眼眶紅紅的,對著屍首站了半晌,最後還是陸霜將她帶下台去,吩咐道“送公主回去休息,喝些安神的湯藥,後續交給我與東廠處理。”
玉青應下,扶著陳江吟先回了公主府。
看著她的背影遠去,陸霜才重新上台去,她拔出了陳謹弈心口的匕首往地上一丟,就在眾人以為今日行刑到此結束時,她卻又抬起了大刀。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揮舞大刀,刀鋒一閃光芒,手起刀落,眨眼間就斬落了陳謹弈的頭顱。
留全屍?
不可能。
頭顱被斬下的一瞬間,場下的文臣們反應比較激烈,畢竟這樣赤裸裸的斬首,絕大多數人都是沒有見過的,即便是有心理準備,也會被震撼到。
頭顱在地上滾了兩圈,散亂的頭發遮住了臉。
陸霜這一刀算是收尾,她將大刀也丟到一旁,道“今日之刑,到此結束。”
說罷她回頭看來一眼鐘黎,“剩下的就交給大都督了。”
鐘黎點頭,示意東廠的人去將屍體處理了。
有些朝臣惡心作嘔,匆匆忙忙離開,有些膽子大的多看了幾眼,但也都是眯眼皺眉。
人散的差不多了,陸霜才把視線放到先前搗亂的雙兒身上。
沒被嚇暈嚇吐,看來接受能力還挺高的。
也是,接受能力不高,怎麼能受得了陳謹弈的本性呢?
她看著雙兒,道“把她給我帶來。”
雙兒是親眼看了陸霜斬首的,聽了這話,她害怕地把身子往後倒,想要離陸霜遠一點。
本來還打算讓他自己走兩步,她這樣反抗,守衛的禁軍直接將她扛了起來,跟在陸霜身後。
陸霜將她帶到了東廠的地牢,很習以為常地要了座椅,坐在牢籠外麵,又喊人拿來了白綾和毒酒,放到她麵前讓她選。
“你……你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