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抄書人!
“這個寧采臣,有古怪!”
張錦眉頭一擰,暗暗猜到“難不成,他其實另有出身與名目,是為竊取燕山道法,才喬裝更名混入大羅派?”
這個猜測很快又被推翻。
寧采臣如今是張玄機的親傳弟子。
他即便能瞞過燕山諸多長老,又怎麼可能瞞過金丹境界的天師?
張錦思慮許久,也想不出足夠信服的答案來,隻能暫且放下。
“不管是什麼原因,得小心這個人。”
儒門雖與道門有些間隙,但張玄機身為都供府天師,可以說是大明的國之重器。
四院一邊要壓製天師,一邊也要提防著天師出現什麼差錯,以至都供府動蕩,國力受損。
張錦繼續在紙上剩餘的幾百字中翻找。
忽而,他拚出一個名字。
陸逢。
“陸右使怎還在青秀碑上?”
張錦咦一聲,仔細檢查一番,更覺疑惑“燕山大羅缺席,禦傳宮也缺字,難不成……太虛劍派的那個缺,其實是陸右使?斷無這個道理,奉天承道已成空名,太虛劍派絕不會把陸右使接引回山門……
“應該隻是個巧合。”
張錦搖搖頭,這便打算放棄。
即便以他的眼界,也絕無可能一個不差認全天下才俊。
更何況青秀碑上的名字,不止有人,還有北莽南妖、西方勾離,以及四海水族。
這些外族取名的習慣與人國迥異,用字生僻,更是難猜。
張錦正要將幾張紙收起,忽而眼珠一轉,又拚出一個名目來。
他不由一愣,好一會兒,才提筆在紙上寫下
無厭觀,方休。
……
無厭觀。
“你就是方休?”
兩個年輕女子邁進觀門來,看著院中就地打滾的一個屁孩跟左右哄著的兩個女仆,另一個屁孩正蹲在角落玩泥巴,邊上是一個挽著袖子修剪綠植的下人。
這一幅亂糟糟的景象裡,唯一身著道袍的方休,便被一眼認出身份。
倒是院中幾人,被她這不大禮貌的氣勢問得一愣。
這是誰?
“你們找我?”
方休開口問道。
他自然認得這兩人,越女劍派趙掌門的那兩個弟子。
昨晚跟趙掌門對招時,尚不覺著這兩個弟子有什麼出色之處。
不過現在看來。
這兩人的年歲都不大,即便駐顏有術也絕不會超過三十開外,卻都已經成就宗師,算得上百裡挑一的翹楚。
要知道,如今整個西宛山,都隻有方休一個真人。
可見越女劍派的興盛。
也可見淵王府的底蘊之深。
這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宗師,放在外麵已能坐鎮郡縣州府的崇武堂,亦或者統領一個衛所,鎮壓地方。
在淵王麾下,卻僅是小殿下的侍衛。
“張先生說已經跟你知會過,小殿下要在無厭觀裡暫住幾日。”
兩個越女弟子說著讓開身子,迎入一道身影。
這身影……
好不容易製服吳翰,將他抱起來的胡小桑,抬頭掃見那身影的麵目,竟看得眼皮微微一睜,心中下意識叫道“好漂亮的人!”
以她狐妖姿色,比起眼前人來,都要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