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刻間,天地似乎也為了配合此刻的詭異氣氛,幽幽白光透過濃密的樹枝筆直的射來。
現場的氣氛詭異到令人窒息,
“是阿肅啊,你不要怕,你不要害怕,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白傾音色悅耳,往日語氣中的飄渺塵埃落定般,一字一句的寬慰著,“母親再也不會傷害到你了,你不需要再害怕了,以後你會成為最厲害的導演,你會拍出世界上最偉大的電影,你會家庭圓滿,子孫滿堂,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籠中逐漸安靜下來,冷白色的光直射在華麗絨布上,有種淒厲的美感。
寧樂嚇得都顧不上樓肅和易星的關係,骨節泛著白,牢牢的抓住易星的衣擺。
上下牙齒打著寒戰。
“我我·······太嚇人了,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他自認比周邊的同齡人膽大,但是到了今天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嚇破了膽,生死不論,單就是現在這種氣氛,寧樂甚至覺得死了或許更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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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星任由他拽著衣角,眼神卻落在身邊的男人身上。
樓肅雙眸幽深如寒潭,詢問白傾,“他不能見光?”
白傾這才起身,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母親給他下了一種毒,大約是來自隱族,沒到病發之時,就不能見光,否則頭暈目眩,五臟六腑像是爬滿了蟲蟻,撕咬著他。”
“這些年我暗中找了世界頂級醫生替他醫治,但是都是徒勞的。想想也是,倘若他中的毒真的來自隱族,又怎麼可能輕易解除呢。”白傾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頗有些淒涼。
“他······他清醒嗎?”樓肅問。
白傾艱難的點頭,“清醒。”
樓肅的心恍如沉入二月冰冷的湖水中,他幾乎可以斷定當年與他一同並肩作戰的人正是籠中之人。
那少年天賦異稟,眉梢眼角總是含著一抹溫柔的笑,那是真正溫暖人心的笑。他們是至交好友,是靈魂契合度極高的知己。
樓肅痛苦的想,他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人認錯了。
此刻他竟然沒有問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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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近在咫尺的籠子,隻覺得雙腳被定住,無法挪動一下。
他隻能乾癟的問道:“你如何確定阿星的外公可以救他?既然你能控製白家,那周神醫就在你手上吧。”
“母親隻是綁了周神醫,是為了父親醒來後做的打算,這段日子我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他,現在人很好,我已經叫派人去接他過來了。”
白傾露出為難的神色,“我幾次求神醫替弟弟治療,但是他不願意。”
“白家聲望不好,神醫說他不願意替小人治病,那會壞了他的醫德。我之所以確定神醫可以清除弟弟身上的毒,是因為”
他的目光奇怪的落在易星身上,才繼續說,“神醫應該也是隱族人。”
周齊是隱族人?
易星和樓肅差異過後,倒覺得一切都合理起來了,世間除了隱族之人可以擁有這一身出神入化的醫書,也沒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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