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懶洋洋的拍了幾下手,門口守著的幾個保鏢聞訊而來,“主子。”
屋內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們十分不適,看著散落一地的白骨,更是令人內心湧起陣陣惡心。
保鏢們眼神都不敢瞎瞟一下,忍著胃部翻滾的酸意,恭敬的站著。
男人擺擺手,“把房間處理乾淨,另外下次找的肉再嫩點。”
一個保鏢聽到這句話,腿都差點嚇軟,突然被一束含笑的目光看過來。
“做不到?”
眾人臉色慘白,齊刷刷低頭表示忠心,“做得到做得到!”
“小姐呢?”
“還在華國拍電影。”
“嗯。”男人沒什麼興趣的樣子,悠悠站起來,“京都那邊電影節的影後給她爭取到。”
“是。”
夜晚時分,易星一直被夢魘追逐著,她背後都被冷汗浸濕。
樓肅請護士給她擦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不過幾分鐘又是濕淋淋的。
嘴中一直念叨著,“爸爸,爸爸,我好難受啊!”
“爸爸!”
……
周齊和沈家人本來還對樓肅很不滿的,但是看到他一言不發的默默照顧著易星,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與此同時,盛博文拿著兩份檢查報告上來了。
盛銘對於司徒歲的失蹤很自責,主動請纓去調查了。
這兩份報告,一份是易星要求做的,就是盧清元正準備喂樓繁的水的報告。
一份是周齊給樓繁做的血液檢查。
兩份均顯示沒有問題。
眾人倒不是懷疑周齊的醫術,但是說好了24小時醒的人,現在早就過了24小時,卻一直沒有醒。
周齊摩挲著下巴,清越睿智的目光定定落在樓繁的臉上,思索著。
他忽然他轉頭問眾人,“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逃避的事?”
如果不是本體潛意識不想醒過來,周齊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了。
“這……”曲夢一時語噎,她想不到自己兒子不想醒,竟然有可能是自己不願意醒。
作為一個母親,她此時覺得失敗至極!
她想說樓繁逃避的是那部電影,但是看到人群中清雋又有些倦態的樓肅,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然而樓澤聽到這句話時,整個人就恍恍惚惚,陷入冰窖一般。他陰鬱著臉,緩緩合上眼睛,終於說出口:“我知道。”
他知道了樓繁的病症,根本不是什麼因為入戲太深導致的瘋魔。
樓肅站在人群中搖搖頭,樓澤卻擠出一抹笑,“該結束了。”
該結束了對你的冤枉與質疑。
該結束了對你的猜忌與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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