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所高檔公寓內,三名保鏢分工有序的守在公寓不同的位置。即便是飛蛾,也極難逃竄出去。
盧清元一回來就嚷嚷著肚子疼,貓著腰就溜進了公寓唯一一間衛生間內。
三個保鏢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走近衛生間,靠牆而立。
與此同時,剛剛還因為肚子疼而哭喪著臉的盧清元一進到衛生間,臉上哪裡還有半分痛楚。
他從內鎖上衛生間的門,身姿矯健的躍上馬桶,佝僂的背部挺得筆直。雙手靈活的打開了正頭頂一塊瓷磚,後麵固定著一隻造型彆致的手機。
痛苦的呻吟聲持續響起,馬桶的水流聲也不間斷,看起來裡麵的人確實挺遭罪。
盧清元邊叫邊將通訊錄翻出來,裡麵靜靜躺著一個號碼。
代號b先生。
電話撥出去幾秒鐘就被接通了,“盧先生找我有事?”
一道極其溫柔的男聲從大洋彼岸緩緩傳過來,溫和有禮,宛若冬日的陽光可以消融冰雪。
盧清元捂著話筒,不由哆嗦起來,“b先生,我需要幫助!”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朝著門口處叫幾聲。
&n國早已陷入一片黑暗,偌大的歐式城堡內,一間最大最豪華的房間中。
一個30來歲的男人,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盧先生連親兒子都沒辦法搞定,我一個人外人又如何幫你。”
盧清元是真的沒辦法了,隻好低聲下氣的祈求,“我真的沒辦法了,人明明就要死了的,結果我剛見他第一麵,手指就動起來了!”
“樓家那個兒媳竟然是神醫周齊的外孫女!要是真的醒來,我就完蛋了!”
“b先生,救救我!我也是替你做事啊!當年若不是你要我毀掉樓肅,我至於連親兒子都推下樓嘛!”
“嘖嘖!”那頭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涼薄又諷刺的笑,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蹲在地上的白虎,“盧清元,你真當我傻嗎。當年你沒本事毀掉樓肅,就轉而去威脅自家親兒子。那些不入眼的肮臟照片也是你拍的吧?要不起我替你擦屁股,你能安然無恙的活那麼長時間?”
盧清元臉色刷一下變得煞白,“我我我……先生救救我!救救我!樓繁醒來,我就真的沒救了!”
男人忽然憐憫的歎了口氣,“罷了罷了,就再幫你一次吧。那個當年見過你的傻女人已經被抓了。”
盧清元知道他說的是司徒歲,聞言長舒一口氣。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先生不會放棄我!”
“當然了。”男人心情很好的樣子,將桌上的裝滿生肉的盤子放在地上。
白虎眼中立馬放出精光,搖著尾巴,咆哮著湊近肉。
一大口下去,嘴巴邊雪白的絨毛變得血淋淋,猙獰可怖。
盤中的肉頓時少了一大半。
一根如人指頭般長短的骨肉滾落在地,男人伸腳踢去,白虎舌頭一卷,發出咀嚼的咯咯聲。
男人拿紙巾慢悠悠的擦拭起拿過盤子的手來,“我要毀掉易星,這對盧先生想必很輕鬆吧。”
易星?
盧清元聽到這平淡無波的語氣,隻覺得渾身毛骨悚然。但是他退無可退,隻能答應下來,“那樓繁怎麼辦?”
“我保證你全身而退。”
有了這個保證,盧清元總算輕鬆不少。
他又將手機藏到原來的位置,衝了好幾次廁所才走出去,一臉虛脫的模樣,到底沒有引起保鏢的懷疑。
&n國城堡內,白虎吃得一臉滿足,躺在地上假寐。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