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掌櫃和小二這就鬆了口氣,尼瑪的,這鬼東西的壓迫力真的就是強大的很,簡直就是和自己長老一個級彆的感覺了?天知道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的,這玩意又是怎麼知道藥師穀的?
應該就是單純的口口相傳的吧?
估摸著就是去問一些大人物,看看有沒有辦法救自己的愛人,然後知道藥師穀的大人物,這就將藥師穀的存在告訴了他,但是他這邊不認識藥師穀的長老,隻能說是單槍匹馬的殺過來了。
“掌櫃,這少年郎應該是沒事的吧。”小二有些擔心。
“應該沒事的。”
掌櫃說道“既然是能夠和十三代長老有這種關係的,那麼他本身至少是元嬰期的修士吧?而那個怪人估摸著也就是元嬰期的修士而已,真的要說打起來,他有我們的幫助,這估計也不虛。”
……
“銀雙呐,咱們有事沒事不要打打殺殺,剛剛要不是我攔著你,你上去就竄這個掌櫃,而這個掌櫃看起來是弱不禁風的樣子,實際上能夠成為藥師穀的守門人,其本身肯定是實力強大的誒。”
“到時你要是受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你,然後你這一個人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這邊隻能愛莫能助,那麼你覺得這種事情是一個比較明確且明智的選擇嗎?所以你這邊下次還是要注意。”
“除非我這邊真的是被人暴揍了,除非我這邊是讓你出去扁人,否則你這邊還是要穩住心態,知道不?”
離開了那藥坊之後,尉遲走在了比較空曠的大街上,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的,抓著銀雙的耳朵邊嘀嘀咕咕。
而銀雙已經是眯著眼睛在打盹了,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誒,你這個孩子就是不聽話,我都是和你說了,咱們以後出門在外,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咱們的修為是拿來自保的,畢竟這天下這麼大,你怎麼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好惹的存在?”
“更不說現在為師身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這邊如果是因為一時衝動,然後莫名其妙的直接將人打傷了,那麼你這邊可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為師這邊就是多了一個爹啊,打贏坐牢,打輸住院呐。”
“你要多多看看這個世界漂亮的一麵,你看看這花花草草多麼的好看,更不說這河裡麵的小魚兒,這多麼的漂亮,還有那一個個的漂亮小姐姐,如果是因為打架以至於以後再也看不見這種東西,真的就是鐵窗淚。”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說說金坷……說說真善美的好處都有啥。”
銀雙打了一個哈氣,腦袋埋在了自己的銀發中,整個人就像是藏匿在尉遲衣襟處的一個銀發毽子一樣的,尉遲說話就像是催眠一樣的,本來還是挺精神的,但是被這個老媽子嘀嘀咕咕的追著說之後,頭都暈暈的。
都要暈了。
你是嬤嬤嗎?這麼多話,以後喊你尉嬤嬤好啦。
而尉遲這邊平時肯定是沒有這麼多話的,關鍵是因為銀雙是正兒八經的清白姑娘,這是一個孩子,肯定是要好好教導的,不然這以後要是實力強大了,到處惹事,到時候他倒是可以開溜,後悔的還是她銀小雙。
然後就在尉遲這邊還準備好好的借助這個機會教導一番銀雙的時候,銀雙終於是受不了啦,一開口“牌牌!”
尉遲“???”
吐血中,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衣襟裡麵,一邊走著,一邊捏著她的小臉蛋“牌牌?為師教了你一個月話語,你最後就學會了一個牌牌?其他的東西呢?就知道打牌,又菜又愛玩,還牌牌?”
銀雙“藥藥!”
尉遲“???”
額頭狂冒冷汗,嘴上嘀嘀咕咕的說道
“完了完了完了,這一次是真的完了,這雙兒是真的沒救了,這一天天的不是牌牌就是藥藥,不是在打牌的路上,就是在吃藥的路上,我這怎麼教導到這一步了?這完全不像是我尉老實能夠教導出來的孩子啊。”
銀雙可不管這些,銀牙咬了一口尉遲的手,鹹鹹的,呸了一口,再從他的手中擠出來,等到看著遠處走過來的一個女修士,眼神看著尉遲,手指指著女修撐開的一群,大聲激動的喊道“是!”
“?”
“!”
尉遲一把捂住銀雙的嘴巴,整個人弓著身子暗淡的走到了路邊,等到女修疑惑的路過的時候,他尷尬的笑了笑,再就嗖嗖嗖的一路狂跑,這眼神都要流淚了,這真的就是完蛋了,銀雙沒救了。
這才認識多久啊,一兩個月都沒有啊,這就已經是變成這樣的嗎?
難道是我的教育方式有問題?
難道這個號已經是廢了,不然將銀雙還給祁白玉她們,給自己換個號重新練?
苦笑中,尉遲這也是找到了一個客棧,這客棧裡麵冷冷清清的,不過整體給人的感覺還是聽素雅的。
就這裡吧,距離葫蘆閣就是這麼兩條街的距離,到時候也是方便自己這邊去葫蘆閣裡麵,同時不遠處還是有一個相對比較鬨市的鬨市街,等到晚上的時候還能去看看有沒有漂漂亮亮的小妹妹。
然後來都來了,這怎麼也是要吃一點東西的,尉遲這就一咬牙,是要了幾個菜,然後躲在了大堂的角落中。
他這邊吃一口,再喂衣襟處的銀雙吃一口。
而尉遲這邊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對銀雙這邊說道說道,尤其是讓銀雙不要一開口就對彆人小姐姐說這種話。
不遠處客棧的掌櫃則是和小二挺好奇的。
“這客人是不是多少有點問題?”
“不知道啊,他一直都是在嘀嘀咕咕的。”
“是自言自語嗎?”
“是的吧。”
兩個人看著背對著他們的尉遲,隨意小聲的交談著,等到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的時候,他們習慣的對著門口喊道“歡迎光臨,客官您這邊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接著兩個人的眼神中瞬間出現了很多的畏懼。
這是個什麼玩意?
一個黑袍男人背著一口棺材?這是乾什麼?是給自己這邊送棺材來了嗎?!這是過來找茬的嗎?
兩個人立刻不敢說話了,而這個怪人則是在大堂裡麵隨便的看了看,等到看見尉遲這邊躲在角落中正在嘀嘀咕咕的時候,他袖子一揮,一兩銀子放在了櫃台上,人則是朝著尉遲這邊走去。
掌櫃“……”
小二“……”
兩個人頓時安靜下去。
掌櫃則是將一兩銀子卷到了袖子中,整個人藏在櫃台的下麵,隻露出來一雙眼睛偷偷的朝著不遠的角落看過去,連帶著小二也是一樣的,兩個人藏在木質櫃台後麵,好像這櫃台真的能夠抵擋什麼攻擊。
歇菜了,自己這店鋪怕是保不住了,至於這吃飯的少年郎啊,你這怎麼惹了這樣的角色啊,希望你沒事……當然了,就算是有事,那麼也千萬不要死在我們的店鋪裡麵,我們還要做生意啊。
“銀雙呐。”
“這人生就像是桌子上的幾盤菜一樣,你這看見了一疊你喜歡吃的菜,那麼你也不要先去吃你喜歡的菜,是要先去嘗嘗看其他的菜味道到底如何。”
“若是其他菜的口味你都不喜歡,那麼你還能再吃你喜歡的菜,但如果你發現其他的菜味道也不錯,那麼你就可以好好的盤算一下,是怎麼分配自己的筷子,這才能夠做到雨露均沾。”
“你學廢了嗎?”
尉遲夾了一根類似於大頭芹菜的蔬菜遞給了銀雙。
銀雙雙手攥著,就像是倉鼠一般的,哢嚓哢嚓的吃著,然後她這邊已經是條件反射的直接忽略了尉老實的話。
接著就在尉遲這邊準備吐槽的時候,他的眼神冷漠的刹那,手掌已經是擋住了衣襟處的銀雙,接著扭頭朝著旁邊看過去。
這一看,這就看見了一個背著棺材的黑袍男人,男人看起來氣勢洶洶的樣子,更是有一種天然的壓迫感,畢竟不是誰人都能背個棺材到處走的。
而尉遲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接著大驚失色的驚呼道“閣下這是灶門炭治郎?棺姬嘉依卡?還是抬棺戰關羽?!莫不然是你……”
“張小凡?!”
怪人“……”
明顯可以看見怪人額頭有汗水,連帶著這土灰色的厚重繃帶都已經是被汗水打濕了,再就弱弱的問道“神仙,我能坐下來嗎?”
尉遲“坐吧。”
等到對方這邊坐在一條凳子上,聽見了凳子痛苦的吱呀一聲之後,尉遲也是挺好奇的看著對方,問道“所以不知道朋友您這邊找我作何用意?若是我這邊記憶沒有差錯,我們兩個人應該是不認識的。”
怪人深深的吸氣,再迎著尉遲的目光,他認真的說道“前輩,此番打擾您,主要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您這邊將在三天之後進入到藥師穀中,而我也是想要進入到藥師穀救助我的愛人,但我手中並沒有任何的信物,所以我和葫蘆閣的掌櫃說過了,如果您這邊同意幫助我,我便是可以和您一起進入到藥師穀中。”
“但請前輩這邊答應!”
尉遲緩緩點頭。
這不是說直接答應對方的要求,是因為對這種事情感覺到比較的迷惑,對方想要進入到藥師穀中救自己的愛人嗎?所以這棺材裡麵裝著的就是自己的愛人了嗎?但這種事情真的可能發生?
正常人會用棺材來裝一個活人嗎?
但如果不是活人,這已經是一個死人,那麼一個死人送給藥師穀,這藥師穀怎麼的也不可能起死回生的吧。
當然了,不僅僅是這種事情比較嚴肅,還有他尉老實並不認識麵前這個人啊。
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曆,要知道自己是為了自己徒兒過來的,他本身就有要事在身,是需要請求彆人幫忙的。
所以這個時候再來一個一團迷霧的男人,天知道這個男人進入到藥師穀裡麵,這會有什麼樣子的表現。
要是藥師穀沒有辦法救治他的愛人,他這大鬨藥師穀,那麼倒黴的就是他尉老實了。
怪人看明白了尉遲的顧慮,他自然也懂“前輩,等會我給您看看我的愛人吧,您看一眼之後就明白了。”
看看你的愛人啊,那麼你的愛人果然就是在棺材裡麵的?尉遲有些心虛,但看著對方這唬人樣子,他這還是點了點頭,索性站了起來對著不遠處的掌櫃喊道“掌櫃,勞煩您這邊將飯菜端到樓上了啊。”
掌櫃“好!”
……
樓上,飯菜已經是放在了桌子上,門已經是關閉了,好歹這個世道沒有攝像頭,不然這怕是夠嗆。
而這怪人已經是將自己身上的鎖鏈解脫下來。
伴隨著這一口棺材放在地麵上,尉遲和銀雙都吞了吞口水,好家夥,天知道這棺材裡麵是什麼存在,他這尉遲沒有惡意的心思,但如果對方真的已經是白骨皚皚的樣子,他這真的就隻能是拒絕。
牛奶我隻喝脫脂的,豆腐腦我隻吃鹹的,棺材我隻選擇滑蓋的,怪人滑開了棺材板,接著尉遲和銀雙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目光更是一瞬間朝著棺材裡麵看過去,再一看,這就是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大紅的嫁衣,整個人脖子上的皮膚還都是有血色的,連帶著這漂亮的臉蛋還是正常的紋理,再去仔細的豎著耳朵聽了聽,這女人竟然還是有呼吸的……所以一個有呼吸的女人,你給她放在棺材裡麵,這不悶嗎?!
“不悶的,棺材透氣的。”
怪人示意了一下棺材蓋上下開的斜孔,這種斜孔能夠阻止彆人看見棺材裡麵的情況,但是可以通風。
“所以她這是怎麼了?”尉遲後退了一步,確定對方還是活人就行。
怪人這就是將棺材重新的關閉,整個人眼神中出現了很多的悲傷
“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她沒有辦法醒過來,但她的的確確還是活著的,我已經是治愈了她身上所有的傷痕,所以我聽說藥師穀有能夠讓昏迷不醒的人醒過來的辦法,所以我就帶著她過來了。”
尉遲稍稍點頭。
他大致明白了,估計應該是神魂不見了,或者神魂受損了啊。
以前不知道藥師穀的時候,這是永遠都不知道還有神魂這種東西的,但是現在知道了這種東西之後,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的發生。
這就像是平時不去醫院,以為沒有什麼人生病,但是真的去了醫院之後,這才知道原來不僅僅是一個人兩個人生病了,這是這個世道生病了啊。
“節哀。”
尉遲對著對方點了點頭,所以他這邊就是挺為難的。
站在邏輯上,他尉老實沒有幫忙的必要,畢竟幫忙了之後就要承擔幫忙的風險,就怕到時候藥師穀問他一句“不是你的老婆你為什麼要救”,到時候自己這邊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站在道義上,將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弟子受傷了,請求彆人的幫忙,彆人如果不幫忙,那麼自己這邊一定是很苦逼的誒,更不說瞧這個哥們也是千裡迢迢過來的樣子,所以如果自己不幫忙,這心裡麵這一關也是過不去的。
如此思考了一番。
“我可以幫忙,但是有條件。”尉遲說道。
而他這邊前腳剛說完,後腳一個大箱子砸在了地麵上,怪人直接打開了大箱子,露出來裡麵全都是金閃閃。
尉遲“……”
怪人“都是您的。”
尉遲“……”
怪人“不夠嗎?我可以再加。”
尉遲“……”
你特麼的開掛是吧?你們特麼的全都是開掛,就我尉老實這邊不斷的苦逼是吧……很快啊,尉遲啪的一下就將這金箱子直接關起來了,再在怪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無奈的說道“我可以幫忙,你先聽我說出來條件,不要我還沒有說完,你這就直接端出來這種金銀,這誰遭得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