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淡然一笑,這淘汰和兩位理解的淘汰有些不太一樣。
如果是往常,論道的比試自然是一對一的論道比試,因為時間和人員的條件允許。
但足足兩百人的比試,那麼一場場的去比,隻怕舉行的時間也是極長,這個時候,便引進了淘汰製。
那麼問題來了,什麼是淘汰製。
常有繼續開口道“所謂的淘汰製,便是將所有論道參賽的選手進行一次大的洗牌。”
論道大會的組委會手中有一件靈器,叫做江山如畫圖。
聽著常有介紹,蘇洵明白了大概,也許所有的參賽學子都將進入江山如畫圖中,能夠從江山如畫圖中走出來的學子才會進一步刪選。
倘若無法從圖中走出來,那麼便說明他們對道的感悟不夠,那自然而然便會被淘汰。
毫無疑問,這種淘汰的方式,節省了時間。
走出地圖,想必並不需要強大實力,但卻要靠著頭腦。
不多時,在綠衣女子的引導下,四人便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座位。
蘇洵輕輕的撫摸著椅子,頓覺椅子有幾分奇特。
一股冰涼感襲向他的心神,蘇洵有些驚訝的看著椅子。
幾位,坐在椅子上,便不要動彈,待會便有傳送陣將你們傳入圖中,進行第一輪的預選,綠衣女子提醒。
四人也是無聊的坐在椅子上,蘇洵的目光朝著後方打量而去,赫然間發現,在他身後,已經有不少的學子坐在椅子上。
每一張椅子,便是一種傳送陣點,通過這些陣點,將論道之人傳入到江山如畫圖中。
如此說來,江山如畫圖,倒是有幾分像空間器。
有點意思,蘇洵的嘴角上翹。
蘇兄,你笑什麼。
蘇洵眼珠一轉,當即沉聲道“我在想,這次江山如畫圖中的考驗會是什麼。”
自然不外乎道,舒曉鬆不假思索。
話雖如此,但道畢竟是一個太過廣泛的範圍,第一輪預選又是大麵積的刪選,應該和道相差甚遠。
蘇兄不必多想,既來之,則安之,雲一劍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雲兄說的是,想多了也不一定能夠走出江山如畫圖。
就在幾人交談的時候,天空中突兀的出現一名老者。
見著名老者,眾人沸騰起來。
是他……雲一劍錯愕的看著虛空中的老者。
沒想到這一次的論道,竟然由他來主持,常有的臉上則是露出一絲欣喜之色。
他是誰,蘇洵和舒曉鬆皆是疑惑的看著虛空中的老者。
現如今望月城的城主大人——拓跋川
蘇洵眼眸微眯,他細細的打量著拓跋川,一仔細看之下,不由吃驚道“深不可測。”
蘇洵心中震撼極大,他沒有想到在遠古世家,一名城主便是強者。
拓城主,那坐在椅子上的兩百人肅然起敬的站了起來,高呼一聲,他們是在向城主致敬。
蘇洵和舒曉鬆也當即站了起來,如同他們一般,高呼拓城主。
拓跋川的目光一一的從那些論道的人身上掃去,而後淡淡一笑,道“這一次的論道比往昔要熱鬨很多。”
諸位,首先感謝你們能夠抽出時間參加論道大會。
諸位能來,老夫自然也是熱情招待,論道大會的規則,我也就不一一細說。
既然是論道,那麼便以論道為中心,切莫再動殺生之念。
倘若有人如此,也就違背了論道的宗旨,那麼望月城不答應,老夫也不答應,也絕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眾人一聽,齊聲道“謹遵城主教誨。”
拓跋川點了點頭,道“一會主要分為三個部分。”
第一輪,便是將你們傳入江山如畫圖中,倘若能夠靠著自身的力量走出江山如畫圖,便可以進行下一輪的比試。
倘若不能,那麼傳送的陣法將會將你們傳送出去,你們便要好好努力,以備下次論道大會。
第一輪淘汰賽後,必定是大浪淘沙,留下的便是精英,即便不是論道的強者,實力定然也是不差。
從江山如畫圖中走出來的青年才俊,便將會進行下一輪的比試,一輪依舊是淘汰賽製,沒有附加賽,一輪論道決出勝負。
最後便是決賽,決賽的論道中,隻取前三人,其中決賽的冠軍將會獲得五品靈器——戒尺!
其餘兩人各獲得一件四品法寶。
五品靈器戒尺隻會屬於最強的人,拓跋川城主的話傳遞到每一位參賽者的耳中。
在眾人的注視下,拓跋川手袖一抖,一張青色卷軸緩緩的出現在他的掌心中。
眾人的目光看向青色卷軸,便已明白,青色卷軸必定是江山如畫圖。
“開!”
在眾人的觀看下,拓拔川輕喝一聲。
隨著一聲輕喝,江山如畫圖的畫卷展開。
突兀,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入到眾人的耳中。
是水聲,蘇洵第一反應便是江山如畫圖中有水聲。
不對,是瀑布聲,舒曉鬆神情一凝。
突然,原本滴答的聲音變得有些急促。
畫卷展開,從畫卷中看,一條飛瀉的瀑布,如同銀色的帶子,又好似萬馬奔騰發出歡愉的聲響。
瀑布如同水柱一樣傾瀉而下,發出巨大聲響,濺起數丈高的浪花,彙聚到下方的潭水中。
眾人的目光隨著瀑布傾瀉的方向望去,在畫卷中,瀑布居中,而在瀑布左右兩側便是險峻的高山。
在高山上,點綴的是蓊蓊鬱鬱的青木。
當真有萬木爭榮,綠樹成蔭的景色。
樹木紮根在岩石上,生機勃勃。
這番景象,看著眾人吃驚不已。
雲兄,江山如畫圖好生奇怪,舒曉鬆吃驚道。
雲一劍瞥了一眼蘇洵和舒曉鬆,緩緩道“是因為這件五品靈器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五品靈器,而是接近於空間器的五品靈器。”
空間器的五品靈器,舒曉鬆眉頭一皺,若有所思。
這也是江山如畫圖的獨特處,雲一劍沉聲道“江山如畫圖的確是一件五品靈器,但他並非我們理解的兵器煉製而成,而是以一方空間煉製的空間器。”
聽著雲一劍的介紹,舒曉鬆方才恍然大悟。
你們準備好了嗎?突兀的一聲傳遞到全場。
諸多的參賽者皆是站立起來。
蘇兄、舒兄,閉上眼睛,城主要將我們傳入江山如畫圖中,一聲聲響在蘇洵的腦海中響起。
蘇洵此刻也是站了起來,緩緩的閉上眼睛,細細的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呼呼~”
好似一陣清風吹過,蘇洵隻覺得身體輕飄飄。
他好似漂浮在虛空,就在他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在耳邊又響起了拓跋川的聲音。
你們切莫睜開眼睛,空間傳送,一個不穩定,便會將你們放逐淩亂的虛空中,到時候你們想要回來,便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蘇洵當即謹守心神,不敢睜開眼睛。
輕飄飄的感覺約莫持續了數百息的時間。
百息之後,蘇洵的身軀又緩緩下降。
他的腳尖輕輕的掂在地麵上,一觸地的感覺讓人極為熟悉。
祝福你們,希望你們能夠通過一輪的淘汰賽,耳邊已經響起了拓跋川的聲音。
此時,眾人方才睜開眼眸。
睜開眼眸後,一縷極為刺眼的陽光照耀在蘇洵的眼睛上。
蘇兄,我們已經進入了江山如畫圖中,雲一劍緩緩的開口。
雲兄,我們是結伴而行,還是……常有看了一眼雲一劍。
入了這裡,感悟全憑自己,同行的話,雖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但也不能保證能夠走出去。
雲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常有淡然一笑,當即跨出一步,朝著前方走去。
蘇洵點了點頭,的確如同雲一劍所說,倘若是戰鬥,結伴而行,的確能夠最大化的保證安全。
但他們在江山如畫圖中尋找出路,靠著乃是自身的感覺。
想要感悟出圖中的道理,必須能夠靜心,一行人同行,又如何做到靜心。
舒兄、蘇兄,我們也分散開,雲一劍鄭重的開口。
舒曉鬆和蘇洵點頭稱是。
蘇兄,你準備去那邊,舒曉鬆眨了眨眼睛,看向蘇洵。
蘇洵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眼,發現四周已經有人盤膝在地上,進行感悟。
他當即慨然一笑道“我走西邊。”
那我走東邊,舒曉鬆不假思索。
那我便走南邊,雲一劍笑著對著兩人開口。
三人一一分彆,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蘇洵邁開步子。
論道,蘇洵口中輕輕的吐出二字,蘇洵最不缺的便是對世間道理的感悟。
他的實力或許並不是最強,但倘若論及感悟,隻怕沒有幾人有蘇洵般經曆。
蘇洵的臉上露出笑容,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
在蘇洵的正前方,一名青年有些怔怔的看了一眼蘇洵,不由嘀咕道“這時候,還能笑得那麼燦爛,可真是傻。”
蘇洵聽後,不為所動。
很快,他便來到鬼手鐘逸泉的身邊。
鐘逸泉停下腳步,打量著蘇洵,疑惑起來。
蘇洵隻是朝著他淡淡一笑,繼續向前。
鐘公子,莫非家夥是瘋了不成,在鐘逸泉的身旁,一名青年男子看著蘇洵。
“有趣!”
還有趣,還沒有從江山如畫圖中走出去,便有人已經瘋了,那名青年男子壓低聲音,歎道“真是可歎,可悲!”
鐘逸泉眉頭微皺,搖了搖頭,道“有的人看似瘋,但卻比清醒的人還清醒。”
是什麼話,那青年男子跟上鐘逸泉的步伐,當即疑惑。
鐘逸泉停下腳步,開口道“就像有的人清醒,卻還不如瘋了好。”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傳出,那青年男子隻能摸摸腦門。
鐘逸泉看青年男子的模樣,啞然一笑,道“看來還是不懂。”
說完句話,他徑自朝著前方走去,不在理會青年男子。
蘇洵一步步向著山林間走去。
陽光正好,百草在清風的吹拂下微微搖擺。
萬物,似乎都在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向著蘇洵打招呼。
走到一處灌木叢中,一處樹木枯乾擋住了蘇洵的去路。
蘇洵雙目一凝,當即走向近前,輕輕的將枯木拿起,跨步過去。
他並沒有將枯木挪移到其他地方,而是輕輕的放回原來的位置。
在蘇洵的身後,鐘逸泉緊隨其後,當他看到蘇洵這般舉動的時候,皺了皺眉頭,當即輕喝道“既然前方有東西擋住,為何方便自己,卻不方便彆人。”
蘇洵聽到有人呼喚,當即轉過身軀,看向鐘逸泉。
這位學子,前方既然有灌木叢林擋住去路,你也知道有人也會路過,何不拿起枯木枝乾,方便與人。
你是說枯木,蘇洵疑惑的看著鐘逸泉。
正是,鐘逸泉點了點頭。
它好端端的放在那裡,我為何要將他拿開。
拿開枯木,方便了後來人行走,這種事情,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並不費勁。
方便後來人行走,蘇洵一聽,愕然。
旋即,蘇洵淡然一笑道“倘若枯木不願意被人挪來挪去呢?”
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讓人哭笑不得。
你這話就有點牽強,枯木又沒有意識,你怎麼知道它不願意被人挪開。
顯然對於蘇洵這種敷衍的回答,鐘逸泉並不高興。
蘇洵沒有解釋,而是繼續向前。
他不願意花時間與鐘逸泉討論,因為沒有必要。
萬物皆是有靈性,就像枯木,為何偏偏倒在位置上,為何落葉偏偏落在地麵上,一切都是一種特有規律。
從蘇洵的角度去看,他是不願意破壞裡麵的一草一木,所以他跨過枯木,並且將其還原到原來的位置,他的出發點,沒有錯。
倘若從鐘逸泉的角度去看,蘇洵的舉動,便是讓後來人不方便。
兩人討論的事情本就不在一個點上,又有什麼必要討論。
看著蘇洵離去,鐘逸泉眼眸中帶著一絲怪異之色,冷冷道“這種家夥太過自傲。”
他走到枯木旁,將枯木擺正,騰出一條路來,繼續向前。
做完一切,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向前邁出兩步。
就在他邁出兩步的時候,一陣清風吹過,原本被挪移的枯木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再次落在原來位置。
鐘逸泉看了一眼枯木的位置,雖然不是原來的位置,但也才差不了多少,他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嘀咕道“難不成枯木就像青年所說的一樣,不願意挪動。”
他摸了摸腦門。
在他離去後,又有不少的青年沿著一條路繼續走去。
他們有的見到枯木,也是挪來挪去,有的則是繞開,有的則是直接踩踏過去。
每一個人的行動,似乎都有著充分理由,是因為他們看待事物的立場不同。
每一種不同的立場,賦予他們行動。
無論他們怎麼做,似乎都不過分,畢竟在他們的眼中,枯木便是枯木,沒有其他的價值和意義。
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由最強烈的光芒轉化為最薄弱的光芒。
也就意味著,已經經過了整整一晝的時間。
蘇洵在江山如畫圖中已經度過了整整一日。
一日的時間,蘇洵沒有做其他事,僅僅隻是在圖中逛了一小圈。
他的目光朝著遠處遠眺,在那遠處,果然有一道道瀑布傾瀉而下。
就在那個位置?蘇洵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他的眼眸看向不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峰,便是江山如畫圖中所畫的畫卷。
這裡應該是最貼近自然的地方,整個江山如畫圖中的中心位置。
蘇洵趕到山腳,在山腳下,一條涓涓細流流著。
蘇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走向低窪處,手捧一縷清泉,俯下身去,喝了口水。
倘若繼續爬的話,消耗也是很大,一念至此,蘇洵將腰間的酒葫蘆拿了出來,裝了一葫蘆的水。
此刻,在蘇洵的前方,那些修士,可不像他這般行走。
有的縱身一躍,便已經落在高山上的石頭上,進行參悟。
蘇洵本可以如此,但他卻選擇了步行。
一步步的步行,並非代表他的方法最為妥當,但至少這一路上,他走過來了。
又過了半日的工夫,蘇洵方才登臨到山頂。
從山頂往下看,當真是站在山之巔,凝望下方的芸芸眾生。
蘇洵有些貪婪的呼了口氣,空氣異常的新鮮。
不遠處,高山上的石頭上,也已經有不少的學子進行入定。
他們盤膝在石頭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四周的事物。
貼近自然,貼近原始,方能感悟出道。
也是悟道最為直接的方式。
看到這些人都在悟道,蘇洵當即選擇一處空曠地帶,從雜草裡折斷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
他躺在地麵上,看著虛空中的太陽。
太陽是如此的燦爛。
太陽不息,便是一大奇特的現象。
看著太陽,蘇洵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這種感覺,他還從未有過。
不知不覺中,他打了個哈欠,竟然有些睡意,而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呼呼~”
一聲呼嚕聲傳出,一些悟道的參賽者當即睜開眼眸,有些疑惑的朝著四周打量。
當他們看到蘇洵躺在草地裡,打著呼嚕的時候,歎了口氣。
現如今,可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這樣好的一個入定參悟時機,竟然用來睡覺,隻怕此人,也隻是進入江山如畫圖中遊玩。
有的參賽者則是嗤之以鼻的看著蘇洵,這樣頹廢的人,怎麼會被允許參加論道大會,那些入定者小聲的議論起來。
他一人如此,卻打擾了我們入定,我去將他趕走,一名紅衣青年當即冷哼一聲。
說完,他三下兩下快步走,便已經來到了蘇洵的身旁,喂喂,醒醒。
睡夢中,蘇洵隻覺得有人呼喚,當即睜開眼眸,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紅衣男子。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蘇洵疑惑的看著紅衣青年。
兄台,我們都在入定,你在那裡睡覺也就算了,還在那裡打呼嚕,如此做法,叨擾了我們入定的狀態。
蘇洵一聽,麵帶尷尬之色,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實在抱歉,一時乏累,昏睡過去了。”
說完句話,他當即起身,朝著眾人施了禮,而後朝著不遠處的光禿石頭上走去。
那紅衣青年見蘇洵如此,也不好發作,當即點了點頭。
一乾人等看到蘇洵離去,當即又是閉上眼睛,細細的感悟著四周。
此刻,蘇洵尋著一處乾淨的石頭,亦是盤膝起來,他收起嬉皮笑臉的臉色,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他的眼眸也在一刻緩緩的閉上,腦海中空空明明。
意識緩緩的沉浸在紫府空間中。
他的目光遠眺,打量著紫府空間的一處。
蘇洵的嘴角上翹,微觀構造下,腦海中經曆了一幕幕緩緩的填補在紫府空間中。
突兀的,在他身前的不遠處,一座座灌木緩緩成長,一座座溪流好似不斷重組。
蘇洵看著麵前一幕幕,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反而認為是理所當然。
這種變化持續了數十息的時候。
當一切停止變化的時候,在蘇洵的身前,赫然才出現了江山如畫圖中的畫卷。
而他紫府空間的畫卷,竟然與江山如畫圖中一模一樣。
蘇洵有些疲倦的看著麵前的一幕,心道“若非自己有微觀構造,以及強大意念,想要刻畫出江山如畫圖中的一切,必定困難重重。”
但好在雖然費勁,但卻能夠刻畫出來。
在微觀構造術下,一切從微觀出發,一切都變得極為清晰。
蘇洵緩緩的走入江山如畫的畫卷中,他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一切,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蘇洵走入圖中世界,以自己紫府空間的真氣為牽引,不斷觀察著江山如畫圖中世界的變化。
他的感悟,是全方麵的,不似那些參賽者,感悟其中的一角。
蘇洵的紫府空間,不斷推演江山如畫圖的形成,而他在江山如畫圖的世界中,以微觀構造術去觀察一切的變化。
每一種物質的變化,都引起了蘇洵的注意,蘇洵的神情突兀的變得凝重,突然又變的有些緩和。
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微觀構造下,蘇洵的神識意念更加專注,哪怕一瞬間的變化,也逃脫不了他的眼球。
突然,蘇洵的臉上露出一絲釋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雖說不是真正的世界,但空間神器卻也不凡,能夠將空間的真氣聚集起來,模擬出真實的世界,由此可見,江山如畫圖的確不凡。
蘇洵心領神會,研究了空間器的作用,蘇洵對於完善空間深藏便有了信心。
他一直苦思,想要將空間神藏建立在穩定的基礎上,保持物質的平穩性,雖然建立了兩個獨立的空間,以防止他人利用空間滯後,突破極為薄弱的地方。
但這種做法,就好像掎角之勢,產生的空間反震之力,實則是相互排斥。
也從側麵說明了,空間神藏內,物質發生置換時,便會出現不穩定,而另外一層空間,則會產生一股相反的排斥力,抵消股不穩定。
置換的力量越強,那排斥的力量就會越強,也使得蘇洵的空間神藏能夠保持平穩的運行,而不會產生不穩。
兩層空間神藏,實則是運用力量的平衡,去平衡一切的不平衡。
想出的彌補空間不穩定帶來滯後的方法。
蘇洵微微沉吟,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是繼續用力平衡去平衡外界的力量,和空間神藏內部的力量,還是采用一種類似於空間器的力量去穩定神藏空間。
一時之間,他有些疑惑。
研究了江山如畫圖中空間所形成的世界,好似給蘇洵的打開了一扇門。
穩定空間,可以以空間器為輔助,那麼即使空間破碎,也不會讓他受到太大的波及。
是空間器帶來的好處,相比於空間器,蘇洵以力平衡力的方式,現階段去看,也是一種解決空間滯後留下不穩定的詬病。
因為空間一旦被不穩定,如果有強者將力量注入到一種不穩定中,便會破了空間神藏。
沒有空間神藏,蘇洵的戰力便會大打折扣。
有沒有可能,將兩者兼容起來,具備空間器的強大防禦,牢不可破,同時又具備了力的平衡。
一旦發現有人強行施加力量,便會失去平衡外在的力量。
一念至此,蘇洵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神色。
空間神藏雖然強大,但沿用至今,已經呈現出太多的破綻。
很多人,會去研究空間神藏,倘若不加以變通,那麼空間神藏便會被淘汰。
強大,所以才會有更多的人去研究它。
強大,所以他所呈現出的弊端將會越來越大。
思緒回轉,蘇洵淡淡道“沒有想到這次的論道,得到的心得蠻多。”
製作一件空間器,或許對於彆人而言,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但對於蘇洵而言,卻是一件最為簡單不過的事情。
因為他的紫府空間,便是一方世界,受他支配。
他隻需要將紫府空間的規則改變成外界的規則,那麼兩者的規則便不會產生排斥。
解決了這種問題,以後發家致富,便可以批量生產靈器級彆的空間器,蘇洵想到此處,樂開了花。
空間器對於修士吸引極大,是因為空間器的構造極為獨特,很難找到一種材質,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想要鎖定空間極為困難。
至於材質,需要找尋上等材質,加以融合。
對於我來說,隻需要解決材料問題,空間鎖定不是難事,蘇洵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
他起身,紫府空間中,原本江山如畫世界快速的崩塌。
一股股能量化為精純的真氣,存在於蘇洵的紫府空間中,滋潤著那些花草樹木。
蘇洵看向紫府空間,不由感慨道“也不知道我的紫府空間,最終能夠演變成什麼樣。”
心念收回,蘇洵立刹從紫府空間退了出來。
他的目光看向江山如畫圖中的世界,嘴角處浮現一抹笑容,而後他的身軀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此時,一名青年發現蘇洵已經消失的身影,瞪著大大的眼睛,他有些吃驚道“他……他消失了。”
他……他是誰,另外一名青年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男子,有些漫不經心開口。
就是剛才那個睡懶覺打呼嚕的家夥,他消失了。
一句他消失了,頓時將其他入定的青年吵醒,他們的目光皆是落在那空蕩蕩的石頭上。
這也行,突然一名青年有些氣憤道“睡覺也能悟出道理,也太不公平了吧!”
說完句話,他從石頭上跳了下去,當即去那雜草處折斷一根狗尾巴草,學著之前蘇洵的模樣,以天為棉,以地為床,睡起覺來。
其他的青年看到一幕,目瞪口呆。
當然,此刻蘇洵是不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
出了江山如畫圖,他打了個哈欠,雖是數日功夫,但好似過了很長時間一樣。
原本屬於蘇洵的座位上,突兀的出現了他的身影。
蘇洵有些茫然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在他身旁不遠處的虛空中,拓跋川等幾名老者有些驚愕的打量著蘇洵。
蘇洵看著些人的神情,尷尬起來,他心中則是暗道“難不成我臉上有花,他們看的如此專注。”
拓跋川輕哼一聲,方才將其餘幾名老者從這種狀態中驚醒。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當即緩緩道“上次突破江山如畫圖的人,最短的時間是……”
在拓跋川的身旁,一名佝僂的老者輕輕的撫摸著胡須,淡然道“用了七日。”
七日時間,眼下卻隻過去兩日不到,拓跋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
曆屆的論道大會上,何時出現過這樣的人物,此刻,這些老者的心中吃驚不已。
他們打量著蘇洵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
你是這一屆論道參賽者中第一個走出江山如畫圖的,能和我說說,你是如何做到的嗎?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很清晰的傳入了蘇洵的耳中。
蘇洵神情微微一凝,目光看向拓跋川。
一股氣息朝著他壓迫而來,這股氣息雖然並無惡意,但卻讓身處其中的蘇洵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那是拓城主施加的壓力,壓力雖然隻是無意識的釋放出來,但卻讓蘇洵感到深沉如海。
蘇洵眉頭一皺,當即喘著氣道“城主,能否撤去壓力。”
此刻,拓跋川微微一愣,神色微變,尷尬一笑,道“一時激動,倒是忘了。”
旋即,他將那一股無意識的威壓收回,用一種極為親切的口吻開口道“能和我說說嗎?”
感受著那如同潮水退去的壓力,蘇洵喘息了一會,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淡淡道“就在這裡說嗎?”
拓跋川神情一凝,緩緩道“你的意識不要反抗,我帶你去紫府空間。”
蘇洵點了點頭,當即意識鬆散。
陡然間,一股吸力爆發出來,他的身軀驀然間消失在座椅上。
再次出現的時候,蘇洵的雙目朝著紫府空間打量而去。
紫府空間足足有數千米的廣闊空間。
蘇洵神情微凝,打量著拓跋川的劍道,暗暗道“原來他們的劍道是一樣的。”
這裡,的確沒有生機,甚至是比不上普通的空間器。
坐吧,一聲淡淡的聲音傳入蘇洵耳中。
突兀的,自蘇洵納戒中,一道微弱的光芒閃動。
蘇洵神情微微一變,而後打量著紫晶玉牌,他的神識微微一探,一探之下,神情錯愕起來。
這也太狗血了吧!
你說什麼,拓跋川打量著蘇洵,疑惑道。
沒什麼,蘇洵支支吾吾。
此刻,拓跋川亦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蘇洵。
似乎,你並不是遠古世家的學子,拓跋川漫不經心的問起。
蘇洵點了點頭,的確不是,我是外界的修士。
拓跋川眼眸微動,細細的打量著手中的金色卷軸。
你叫蘇洵,他當即問起。
是,蘇洵點頭稱是。
是一名修士,隨著拓跋川瀏覽卷軸,他的神情時而變得古怪,時而又看向蘇洵,似是有些懷疑卷軸真實性。
待到他看完卷軸,當即冷冷道“蘇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們遠古世家都敢踏足。”
一句話說出,蘇洵的臉上非但沒有出現慌亂之色,反而極為淡定。
你如此做,可知道已經將自己置於險境,拓跋川冷冷的看著蘇洵,眼眸中露出一絲殺機。
非我遠古世家的修士,必生異心,今日老夫便要除去你。
蘇洵淡然一笑,道“前輩必定不會如此做。”
拓跋川疑惑的看了一眼蘇洵,冷哼一聲,道“你如此淡定,莫非有什麼依仗,莫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前輩若是想要殺我,也不會將我單獨安排在紫府空間中。
那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拓跋川沉聲。
說出一個理由,一個我可以不殺你的理由,拓跋川繼續開口。
蘇洵眼珠轉動,攤了攤手,道“這樣說,師伯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他一聲師伯喊出,拓跋川麵色微變,冷冷道“你胡說什麼,誰是你的師伯。”
蘇洵聽後,當即跪倒在地,道“師伯,晚輩有禮了。”
拓跋川見他如此模樣,開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蘇洵當即從納戒內摸出紫晶玉牌,遞給了拓跋川。
見到紫晶玉牌,拓跋川當即展顏道“原來是那幾個老家夥。”
蘇洵點了點頭,緩緩道“幾位師尊都很掛念師伯你。”
掛念個屁,你少替他們說好話,拓跋川冷冷開口。
蘇洵愕然,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他也插不上什麼手。
當初若非我跑的快,隻怕早已經身死,拓跋川的眼中露出一絲回憶之色,回憶起當初的點點滴滴。
那時的他們,最初是六人,而不是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