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第二場比試_從走路開始修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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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第二場比試(1 / 2)

從走路開始修煉!

往事如煙,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那段記憶,拓跋川至今難以忘懷。

蘇洵看著拓跋川的嘴角處浮現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緩緩道“想必師伯的那段記憶刻骨銘心。”

思緒回轉,拓跋川的語氣也是有些緩和,道“他們……都還好吧!”

並不好,蘇洵當下將所有的事一一說了。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拓城主長歎一聲。

若非幾位師尊與紫晶玉牌有所聯係,他也不知道拓跋川與五祖還有一層關係。

故而,從一開始,蘇洵便很坦誠,因為麵前的老者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師伯。

今日,你的處境極為危險,若非是遇到了我,你早已經身死,你可知曉,拓跋川語重心長的開口。

晚輩知道,若非是師伯,晚輩也不敢如此,蘇洵沉聲。

拓跋川歎了口氣,他的手心當即出現一縷火焰,將那卷軸燃燒的一乾二淨。

像樣的卷軸,隻有一份,日後彆人想要查你,便不會查到。

做完這些,拓跋川的手中又浮現一道卷軸,他囑托道“記住,從你踏入遠古世家以後,你的身份隻是一名求學的學子。”

說完句話,那卷軸已經消失不見。

蘇洵點了點頭,躬身道“多謝師伯。”

不必客氣,和師伯說說,你是怎麼從江山如畫圖中走出來的,拓跋川好奇的看著蘇洵。

他的雙目炯炯有神,一刻也沒有從蘇洵的身上移開。

師伯,聽過微觀構造嗎?蘇洵淡然一笑。

微觀構造,拓跋川眼眸微眯,和你能夠走出江山如畫圖有必然關係嗎?

微觀構造術,構造的便是一個人的精氣神,由精氣神彙聚而成,便是神識。

古仙能夠生存的更加長久,便是因為他們的神識極為廣闊,幾乎達到不滅。

但那之後,由於天道規則的束縛,仙識和微觀構造並非主流,拓跋川緩緩的開口。

蘇洵點了點頭,師伯說的不錯,微觀構造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去構造,而有強大的神識,非一日之功。

所以現在的修士基本都會舍去如此繁雜的過程,轉而變成凝成道,力量的強大便取決於道的強弱。

拓跋川輕撫胡須,歎道“也並非舍棄,隻是古仙絕跡,關於神識的凝練方法,幾乎也同古仙一樣,消失殆儘。”

但凝練神識和微觀構造又有什麼關係呢?

拓跋川目光直視蘇洵,見他不發一言一語,當即眼眸微眯,他的神情突兀的變化起來,有些激動道“莫非……莫非是因為……”

蘇洵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

師伯,我會凝練神識,所以我的神識比一般的修士要強大太多。

神識的強大使我的精神力超出常人太多,之所以能夠走出江山如畫圖,便是因為微觀構造,構造出圖中的世界,蘇洵解釋道。

聽完蘇洵的話,拓跋川的瞳孔猛然間一縮,有些吃驚的看著蘇洵,他的眼中充滿著震驚。

繼而,老者輕輕的撫摸著胡須,深深的呼了口氣,平靜道“江山如畫圖雖然不大,是由一件空間器組成。\”

但想要全部構造出來,那需要的精神力極為龐大,即使是當初的我,也花費了將近數十年,你的修為,莫非另有際遇……

蘇洵搖了搖頭,師伯,並非我另有際遇,而是入道的方式不同。

所以在修行上,我最強的並非肉身和法力,而是神識。

在成為修士的時候,通過微觀構造術,不斷冥想,又使得我的神識在原來的基礎上,有極大的提升。

微觀構造的冥想,難不成是空間神藏,拓跋川猜測。

蘇洵愕然,旋即淡然一笑,什麼都瞞不過師伯。

能夠凝練出神識,便已經說明了你的不凡之處,那幾個老家夥挺有眼光。

你的修為雖然隻有天同境,但你能夠凝練出神識,便說明日後你的造化和成就極高,甚至日後超過那五個老家夥。

師伯過謙了,五位師祖法力通天,自成一道,是晚輩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們一生能有此榮譽,的確不易,自成一道,談何容易,甚至於難於登天,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限製了他們的高度。

而你不同,你還很年輕,前途不可限量。

我們該出去了,久了,便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拓跋川沉聲。

記住,出去以後,無論什麼人問你,你隻是求學的學子,並沒有其他的身份,拓跋川再次囑咐。

蘇洵點了點頭,兩人當即從紫府空間內走了出去。

城主,怎麼樣,一名老者當即湊到了拓跋川的身前,小聲的開口。

拓跋川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淡淡道“我以為此子天縱奇才,卻沒有想到,隻是在江山如畫圖中碰到了機括,被誤傳出來。”

那名老者聽後,當即有些愕然,開口道“城主,江山如畫圖中還有機括。”

拓跋川凝重的點了點頭,道“隻是一處薄弱的結界,我剛才已經加強了結界的威能。”

那此子的考核算不算數,老者有些遲疑。

算,既然能夠出來,便做數,拓跋川若有所思的開口。

老者聽後,微微一歎,他的目光看向蘇洵,呐呐道“小子走了狗屎運。”

另一名老者見他如此,當即笑著安慰道“有的時候狗屎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蘇洵漫不經心的低著頭,雖然隔著老遠,但幾人的聲音他豈會聽不到。

隱匿的身份對於他來說,在遠古世家行事,便更加的方便。

不過,師伯如此說,我倘若在此論道中取得好名次,便會讓人懷疑,蘇洵歎了口氣。

隱匿身份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也不是一件好事,倘若取得好名次,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對於這方麵,你不需要有所顧慮,突兀的在蘇洵的腦海中響起了拓跋川的聲音。

蘇洵看向拓跋川,當即點了點頭。

就這樣,蘇洵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了幾日,終於在第六日的時候,他身邊的椅子微微一晃,出現一道人影。

蘇洵打量著一道人影,麵色微變,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鬼手鐘逸泉。

鬼手亦是打量著蘇洵,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之色,開口道“我原以為我會是第一個走出來的,卻沒有想到,你比我更早。”

還未請教大名,鬼手朝著蘇洵拱手。

蘇洵,蘇洵平淡的開口道,你是鬼手。

鬼手微微一愣,你是如何得知。

鬼手之名,還需要打聽嗎?你如此高調,又有幾個人不識得你。

鐘逸泉眼眸微動,慨然道“還未做到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境界,不算高調。”

蘇洵眉頭稍稍一皺,輕笑道“不僅高調,還有幾分狂妄。”

你不也是如此,不然怎麼敢從江山如畫圖中第一個走出來,鐘逸泉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洵。

我那是運氣好,誤打誤撞碰到了結界薄弱處,直接從睡覺中傳了出來。

鐘逸泉冷笑一聲,這話聽上去更像是托辭。

信不信由你,但事實便是如此。

兩人的目光交錯在一起,而後又緩緩的分開。

對於鐘逸這樣的人,蘇洵不喜歡。

同樣的,鐘逸泉對於蘇洵這樣的人,也並不喜歡。

就在兩人各自回頭的刹那,那些桌椅又開始晃動,繼而又有不少的參賽者被傳了出來。

蘇兄,出來的可真快,雲一劍的身影出現後,便發現了不遠處的蘇洵,他當即招呼一聲。

雲兄也是不差,蘇洵看向雲一劍,拱手道“可喜可賀,我們都通過了第一輪。”

恩,第一輪的參悟,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不過能夠出來,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刹那間,在蘇洵的身旁,舒曉鬆和常有的身影亦是出現在那裡。

蘇兄,雲兄,你們都出來了,舒曉鬆有些欣喜的看著兩人。

常有亦是朝著三人打量著。

又過了幾日,零零散散的又走出來一些人。

第一輪淘汰賽,正式結束,拓跋川打量著數十名坐下的參賽者,緩緩開口。

淘汰賽,便是如此的殘酷,原本擁擠的數百人,隻剩下寥寥數十人。

下麵,我宣布第二輪的比試即將開始。

就在拓跋川開口的刹那,他的手中一張張銀白色的卡牌飛向眾人,互相抽牌,決定對手。

眾人的腦海中同時響起拓跋川的聲音。

蘇洵眼眸微動,身軀站立起來,抓住那高速旋轉的卡牌。

他打量著手中的卡牌,赫然發現卡牌上寫著五號兩個字,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

舒曉鬆打量著蘇洵,開口道“蘇兄你是幾號。”

蘇洵微微一頓,當即慨然道“五號。”

舒曉鬆愕然道“該不會那麼巧。”

在蘇洵的注視下,他將手中卡牌上的數字亮了出來,果然是五號。

額……蘇洵一看,無奈的笑了笑。

這麼殘忍,讓我第二輪便遇到了蘇兄,舒曉鬆尷尬一笑,有些無奈。

蘇洵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對手,不僅是他的修為,還有他在大道上的見解,從相處的點點滴滴中,舒曉鬆便明白,若是論道,無論是論道,還是比試,他都遠非蘇洵的敵手。

看著舒曉鬆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之色,蘇洵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舒兄,就當你我好好切磋一會,互補長短。”

聽著蘇洵的話,舒曉鬆從那失落的神情中恢複過來,當即淡然道“縱然不敵,也會儘力一戰,讓蘇兄也看到我並非碌碌之輩。”

蘇洵淡然一笑,道“不論成敗,隻須儘力一戰便可。”

雲兄,常有你們呢?舒曉鬆目光看向身旁的兩人。

我還好,對陣的乃是一名不知名的參賽者,雲一劍緩緩的呼了口氣。

蘇洵和舒曉鬆的神情落在常有的身上,卻發現常有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古怪。

常有,你呢?舒曉鬆下意識的問道。

他的對手是我,常有尚未回答,鬼手便已經笑著開口。

常有,你也算有些實力,這一次,你可千萬彆讓著我,鐘逸泉笑嗬嗬的開口。

常有冷冷的看了一眼鐘逸泉,道“鐘公子放心,我一定會竭儘全力與你辯論一場。”

如此,便是最好,鐘逸泉麵色不變。

待到眾人分撥完畢的時候,已經是太陽最強烈的時候。

巨大的場地,顯得空空蕩蕩。

除了望月城一些世家和參賽的學子,便是望月城的執法長老以及拓城主。

將你們的卡牌掛在腰間,然後走向辯論台的中央,一聲淡淡的聲音傳入蘇洵及一乾學子的耳中。

眾人一聽,紛紛點了點頭,將那銀白色的卡牌係在腰間。

在城主等一乾人的注視下,數十人緩緩的走向辯論台。

說是辯論台,實則卻隻有幾張桌子,桌子上麵放著茶水,香氣四溢。

在桌子的下方,便是幾個蒲團。

案頭的上麵,有著號碼,你們對號入座便可。

拓跋川目光看向諸多的參賽者。

諸多參賽者朝著案頭上尋找編號。

五號桌子,蘇洵心領神會,目光瞥向那不遠處的五號桌子,當即坐在一側。

舒曉鬆看了一眼入座的蘇洵,當即坐在蘇洵的另一側。

數十人俱是找到了自己所處的位置,紛紛坐在蒲團上。

十二人,拓跋川目光掃向六張案頭上,十二人,便是第一輪淘汰賽之後選出來的參賽者。

能夠在第一輪的淘汰賽不被淘汰,便已經說明了他們本身實力不弱,尤其是對道理的感悟,必定不會差到哪裡。

但比賽終究是殘酷的,無論他們實力差不差,總歸還會淘汰,而最終獲得五品靈器,隻有一人。

拓跋川的目光落在諸多的參賽者身上,老者輕撫胡須,平靜的笑道“希望你們都能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一場辯論,不論勝敗,隻論是否儘力一戰。

諸多學子紛紛站起來,對著拓城主行禮。

下麵我宣布,比賽開始,拓跋川的麵前,一名佝僂老者平靜的開口。

突兀,在六張案頭上,紛紛出現六名執法隊的老者,每一名老者皆是落在案頭邊上,細細的打量著對局的兩人。

論什麼呢?蘇洵目光灼灼的看著舒曉鬆。

舒曉鬆神情微動,笑道“論論人生百態。”

他輕輕的抿著一口茶水,而後鄭重的開口。

蘇洵皺了皺眉頭,道“我們還未年邁,又豈會有人生百態。”

舒兄,你確定,要論人生百態,蘇洵當即有些不確定。

就人生百態,舒曉鬆眼眸中露出一絲清澈之色,堅定的開口。

既如此,請舒兄出題,蘇洵做了個請的動作。

文人最是不缺乏的便是禮儀,而論道,一舉一動,儘顯風範,禮儀也就或不可缺。

人生最為清晰的莫過於腳下的腳印,但卻是在泥濘的道路上留下的,我的第一問,敢問蘇兄如何看待悲歡離合,生老病死,酸甜苦辣。

蘇洵微微一頓,沉吟少許後,緩緩道“人的一生,有的事情出乎意料,但卻在情理之中,有的事情不儘如人意,但卻難以控製,有的事情讓人失落,更讓人絕望……”

世事無常,遭遇挫折,生老病死之間,是一種現象。

以尋常之心麵對,難免會有傷感感懷,但卻不至於淪陷其中,蘇洵正色。

舒曉鬆聽後,眼眸微動,笑道“常理應是如此,可未免也太過世態炎涼。”

蘇兄,倘若至親離去,妻離子散,還能以極強的信心麵對與否,舒曉鬆質問。

蘇洵一聽,麵色微變,從句話的辯論中,他已然聽出舒曉鬆直攻他最為薄弱的地方,倘回答不當,便會漏洞百出,皆是破綻。

舒兄稍後,蘇洵看著舒曉鬆,麵上露出沉吟之色。

舒曉鬆看著蘇洵的神情,心中暗道“若是論其他的大道,他的確不如蘇洵,但若是論人生百態,他也是不如。”

蘇洵無論是在境界上還是在感悟人生道理上都遠遠超過蘇洵,但他卻敢和蘇洵在人生百態上過招,便是因為他先發製人。

他提的問題,便是有意刁難蘇洵,倘若至親離去,蘇洵的回答依舊是堅若磐石,那麼他便可以說蘇洵是無情無義之人。

至親離去,未曾動搖半分,既是無情之人,又何談論道,也就沒有道義而言。

倘若蘇洵回答確有傷感,那麼便證明他亦會感傷感懷,也有可能陷入其中,故而並非蘇洵所說的那般風輕雲淡。

那麼他接下來的問題,便會讓蘇洵進退維穀,無法答題。

蘇洵看了一眼舒曉鬆,當即緩緩道“人立於世,一草一木,彈指一揮間,花開花落,皆是世間浮沉。”

蘇兄作答,似乎有些牽強附會。

非也,舒兄提的便是人生百態,既然是百態,倘若隻經曆一態,那豈有百態而出。

所謂百態,便是指人生的起落,人的情緒,就連草木花朵,都非一態,人又豈會隻有一態,莫不是舒兄所指是石頭。

世態炎涼,各具千秋,但倘若以平常之心,又豈能不乘風破浪,至親離去,倘若心情毫無波瀾,那又豈會有百態,那樣的人,應該不能稱之為人,而是冥頑不靈的頑石,舒兄覺得呢?

蘇洵用巧妙的回答避開了問題的本質。

他始終將問題的重心圍繞著百態之上,沒有將問題繼續延伸,也使得舒曉鬆無法對他的百態論點做出攻擊。

一旁的老者聽著蘇洵的回答,點了點頭,道“發乎於情,至於本心,才是人,一個有情感的存在。”

舒曉鬆一聽,麵色微變。

蘇兄,該你了。

蘇洵從納戒內摸出長簫。

蘇兄還會樂器,舒曉鬆看到蘇洵這般舉動,當即驚訝道。

略懂一些,蘇洵淡淡道“我吹奏一曲,倘若兄能夠從中領悟,那便也算是百態中的幾態,你看如何。”

舒曉鬆聽後,點了點頭,道“請。”

蘇洵淡淡一笑,而後手持長簫,輕輕的吹奏一曲。

簫聲起伏不定,時而和緩,時而幽鳴,時而蒼涼,時而如泣如訴。

簫聲仿若有著訴不完的衷腸,亦有雲卷雲舒的感覺。

是……舒曉鬆聽得一聲尖銳的響聲,麵色微變。

簫聲之中,讓他感到極為壓抑,壓抑的一瞬間,簫聲繼而又變的有些高昂,讓人興奮。

仿若峰回路轉,在他的心頭纏繞著是絲絲情緒,情緒難以言表。

是喜悅,是在風花雪月中度過的,亦或者是在蒼茫的天地間沉浮。

他的心境,隨著簫聲沉浮,呼吸隨著蘇洵的簫聲而出現節奏。

一曲落下寸腸心,曲音散,舒曉鬆依舊沉浸在曲中。

蘇洵淡淡的看著舒曉鬆,出奇的,他沒有發問,或者說,他不必去問。

良久,舒曉鬆方才從那種狀態中醒悟過來,他看了一眼蘇洵,當即讚歎道“蘇兄的簫聲,的確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多謝,蘇洵平靜的開口道。

求而不得,棄而不舍,得而不惜,也許就是人的本性,舒曉鬆歎了口氣。

蘇洵看著舒曉鬆,出奇的,他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聽著。

有的時候,事情看透,也就明白,事情看破,也就少有人會去做,執迷於事物的本身,或許會囫圇其中,但也是人性使然。

本是世俗之人,又有幾人置身事外,就如同海浪撲來,除了轟轟烈烈,還有蕩然回腸,舒曉鬆有些感慨。

蘇洵聽後,點了點頭,道“舒兄能知其中複雜的心情,便足以說明,你的境界不差。”

多謝蘇兄提點,舒曉鬆朝著蘇洵躬了躬身。

蘇洵笑著道“謝我什麼。”

這番提點,雖說不能大徹大悟,但卻在境界上突破了一些。

你突破了,蘇洵聽著舒曉鬆的話,麵色微變。

恩,我心中不能放開,此次之後,卻在心境上改變了,說來也奇怪,那束縛心神的東西,也就在一刹那打開,舒曉鬆笑著開口。

可喜可賀。

這場比試,一旁的老者麵露疑惑之色。

算我輸了,舒曉鬆緩緩開口。

這位參賽者,你以為呢?老者看向蘇洵,當即緩緩問道。

算我輸了,蘇洵沉聲道。

為何,舒曉鬆有些錯愕的看著蘇洵,不解道。

因為一曲中,便是我的心境,無論是否問道,我的心境其實並不完美,想必舒兄也能從中感悟。

舒曉鬆點了點頭,曲中之意,的確讓人感慨萬千,更有諸多薄弱之處。

但並不妨礙蘇兄一場比試的精彩對答,舒曉鬆繼續開口。

究竟蘇兄為何會如此,舒曉鬆皺了皺眉頭,繼續追問。

是因為我有太多的在乎,尤其是麵對至親,交談間,風輕雲淡,但倘若遇到,我卻難以割舍。

從一點上來說,我雖然以巧妙的方法化解了舒兄的攻勢,但在第一輪中,我心中所想,與我所答,本就不一,又何來取勝之說。

那蘇兄的答案是什麼,舒曉鬆沉聲。

蘇洵臉上露出一絲淡然之色,倘若修煉不是為了保護在乎的人,那麼修煉也必將毫無意義。

不外乎彆的,他隻在乎身邊的人。

任何的事情,他都能夠勇敢去承擔,但失去至親,他無法平靜的去麵對,甚至會深陷其中。

一個作答者,心口不一的回答,已經不適合辯論,也就失去辯論的真諦,蘇洵平靜的開口。

舒曉鬆和老者一聽,皆是陷入沉思之中。

能夠做到如此坦誠麵對,足以看出,蘇洵的不凡之處。

你叫什麼名字,老者看了一眼蘇洵,緩緩道。

蘇洵。

我記住了你的名字,參賽者,老者輕輕的拍了拍蘇洵的肩膀,道“人性使然,沒有任何的錯,但比賽便是比賽,隻有勝敗,不論人性。”

蘇洵聽後,點了點頭,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落寞,無愧於心便可。

蘇兄真乃性情中人,舒曉鬆淡淡一笑。

就這樣,蘇洵在第二輪的比試中淘汰。

雖然是輸了比賽,但卻並不影響他的心境。

離場後,蘇洵便坐在那椅子上,看著眾人的比賽。

那一曲,既是對舒曉鬆吹得,也是蘇洵對自己吹得,他雖然輸了一場比試,但卻證明了自己。

修士,又有幾人能夠直麵自己最為薄弱的地方,那個地方,是致命的死穴。

麵對自己最為薄弱的地方,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那麼簡單。

縱然是沒有修為,但一生,能有一個托付一生的人,也不枉虛度年華,蘇洵笑著看著蒼穹。

道心之中,師姐的身影緩緩的浮現。

有這些,便已經足夠了,不是嗎?蘇洵呐呐自語。

蘇洵的目光,看向論道的賽場上,那些參賽者,無一不是聚精會神的對答,或談笑風生,或相互交談。

三日之後,便已經進入決賽。

舒曉鬆有些沮喪的坐在蘇洵的身旁,在蘇洵的旁側,坐著的還有常有。

人生雜談,你沒占據先機,也是你輸的根本原因,蘇洵看向舒曉鬆,緩緩的開口。

舒曉鬆看向蘇洵,沉聲道“也不全是,不愧是有著鬼手之名的鐘逸泉,在見識上的確超過我。”

舒曉鬆發出一聲感慨。

倘若蘇兄與他一戰,可有希望勝出。

蘇洵看向場上論道的雲一劍和鬼手,麵露凝重,單單是兩人的表現,我沒有把握勝他們一人。

蘇兄也沒有把握,舒曉鬆神情微動,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洵。

首先,我並未與雲兄和鬼手對決,所以對於他們在大道上的見解,並不清楚。

其次,沒有比試過,又豈能下結論。

常有看了一眼蘇洵,而後目光轉而落在場上,場上隻剩下兩人,正是雲一劍和鐘逸泉。

他們論道了,常有麵帶凝重之色。

蘇洵和舒曉鬆此時也不再多言,而是將視線轉移到兩人的身上。

場上,雲一劍和鐘逸泉坐在蒲團上,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相互見禮之後,雲一劍眼眸中帶著一絲凝重之色,看向鐘逸泉。

沒想到,論道最大的阻力竟然是源於鐘兄,雲一劍風輕雲淡的開口。

我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敗在我手裡的少年,竟然今日再次站在我麵前,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回憶起往事,雲一劍的嘴角處微微抽搐,那是年少時的回憶,他永遠不會忘記。

一幕幕的回憶湧上心頭,旋即,雲一劍的眼眸上露出一絲堅定之色,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鐘逸泉,道“拜鐘兄所賜,我道心差點崩潰,花了好幾年才恢複。”

鐘逸泉淡然一笑,能夠從挫折中站出來的人,都是勇者,但勇者,也不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

場上,隻能有一個勝利者,當年我能夠將你道心擊潰,這一次也同樣不例外,鐘逸泉頗為自信的開口。

雲一劍皺了皺眉頭,道“那就要領教了……”

二位準備好了嗎?一名老者緩緩的問道。

鐘逸泉和雲一劍看向老者,點了點頭。

本次決賽的題目是明道。

明道,兩人同時默默的念叨著。

遠處椅子上坐著的眾人,也是同一時刻默默念叨著。

決賽的題目,並不是兩人之間任意出題,而是由城主府親自出題。

在那虛空中,陡然間浮現出兩個金色的字,正是明道二字。

下麵,兩位可用發表自己的見解了,老者緩緩的開口。

什麼是明道,蘇兄,座椅上,舒曉鬆好奇的問道。

不自用,不自專,便是明道,蘇洵似是有所感悟道。

自用、自專、舒曉鬆和常有皆是有些疑惑的看著蘇洵。

自用者,憑著自己的主觀意識行事,不虛心向彆人請教,自專者,按照主觀意念獨斷專行。

兩人一聽,不由點了點頭。

那場比試,他們兩人則是要進行一場唇槍舌劍,方能論出勝負,舒曉鬆目光再次落在場上,那裡已經進行了激烈的辯論。

隻怕不單單如此,蘇洵若有所思道“明的是事禮,禮法不可廢。”

但道,卻又延伸了極廣的範圍,即兩人之間的爭執,最終由明道朝著明辨而論。

但辯,難就難在,又有道理可循,但卻必須在禮法的範疇,循禮而辯。

敢問雲兄,何為禮法不可廢,鐘逸泉當即沉聲。

禮法便是議禮、製度,禮法的建立符合天道,萬物之間,有跡可循,雲一劍沉聲。

那雲兄知法禮乎,鐘逸泉氣勢逼人。

怎會不知,明道,便是天地之道同時並行,互相但卻並不違背,是以君子以小德如同江湖流行,不息不止,大德則能敦厚化育,無窮無儘,正是天下盛行的大道。

雲兄遵從的乃是天下之大道,但天道尚且不全,天地之大道又如何能夠讓世人條理清晰,詳辯明察,若不能如此,那是非曲直,又豈會有定義。

是以,正是正,邪亦是邪,正邪之間,又豈可有界可循。

雲一劍一聽,鐘兄莫要詭辯。

鐘逸泉拱了拱手,還望雲兄賜教一二。

正是正,邪是邪,上律天時,下律水土,萬物四季之變化,皆是有道可循,何謂無道。

錯綜運行,川流不息,便是一種自然之道。

聰明智慧,胸襟開闊,忠誠正直,自然能夠使人尊重。

是否明道,不在其言,而在其行。

其言其行,又當如何,還請賜教。

明道之理,人人皆懂,但卻無幾人敢做,明道者,心如淵泉,知風之自。

心若是正,則明道可明,也便是正,心若歪,便無道可循,便是邪惡。

那以雲兄之言,何人可當明道,還望賜教。

望月城,望月城主,便是明道之人,以一己之身,救望月城無數生靈,便是明道。

她雖是柔弱身軀,但卻以一城百姓的性命為己任,視若己出。

即使是麵對大帝的一擊,儘管自己難以接下,但站在其身後的是望月城的生靈。

若不明道,城主豈會選擇犧牲自己,而保全一城之生靈。

雲一劍慷慨陳詞的開口。

他一番話,徹底將自己被動的局麵轉化為明道的製高點。

倘若鐘逸泉提出疑問,便是質疑望月城主的做法,望月城主犧牲自己,保全望月城,是遠近聞名,無人不知的事情,她的事跡,容不得質疑。

單單是一場辯論,便已經使雲一劍立於不敗之地。

場下,蘇洵看著雲一劍,輕輕一笑,道“雲兄果然是辯道高手。”

的確不凡,常有也是讚歎。

從明道衍變成明辨,明辨之中,卻也有德行,以德行延伸出法度,以法度正心,看似雲兄處處落於下風,如履薄冰,實則是占儘先機,以最後望月城主明道之事,回歸正題,讓對手無處找尋辯論點。

是個有心計的小子,拓跋川輕撫胡須,看向雲一劍。

我輸了……

此刻,在雲一劍對麵的案頭上,鐘逸泉垂下了頭。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步步緊逼,竟然會換來這種結局。

一切,看似在他的算計之中,但情況的演變,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範疇,尤其是最後一辯,縱然他是天縱之資,也無法提出論點。

這一次,他輸了,輸了極為徹底。

他是一個自信的,但一戰,卻徹底將他的自信擊潰了。

雲一劍雙目凝視著鐘逸泉,道“鐘兄,曾經你將我的道心擊潰,但今日所作所為,我留了餘地,並沒有將你徹底擊潰,並非我不會落井下石,隻不過,我不像你,我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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