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就咳嗽,犯人的嘴唇發白、發裂,眼袋更是厚重得可怕,但獄卒的心中並沒有升起多少的同情。
“水……水……”
咳嗽了一陣子犯人又開始討水喝,但這一次水沒有送到他的嘴邊。
他張開了腫的不行的眼看向了水的來源。
“想喝水?”
獄卒的聲音冷過牢房中的石板。
“水……”
犯人重複道。
“你有錢麼?”
獄卒問。
犯人身上隻有單衣,而且這身單衣也已經被鞭子抽得七零八落,除了衣服原本絲綢的質地以外它已經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這件衣服裡藏不了錢,而即便是藏了錢也早該被搜了出來。
他身上沒有錢。
“水……”
犯人還是重複著‘水’,獄卒不耐煩了。
“我問你有錢麼?!”
他對著犯人的耳朵大吼道。
“錢……?我沒有……我沒有錢……”
犯人的聲音很微弱,但獄卒聽清楚了。
“啪。”
一個耳光,犯人的脊背輕吻到了監牢中冰冷的地麵。
“啪嗒。”
獄卒離開了囚牢,鎖上了門。
“浪費了勞資的水!”
水壺碎在犯人的身邊,濺起的水沾濕了犯人原本就濕透了的單衣。
“我還活著……”
被獄卒摜在地上,渾身是傷的犯人沒有二次昏厥過去,他努力地將一雙手伸到自己眼前。
“我還活著……”
他看著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然後他蜷起身子,真的哭了起來。
……
山。
石山。
石山下有道,道長兩千米。
但這都是以前的事了。
今天的石山還是那個石山,但山下的道卻早已塌陷。
山下無道,來此能做的隻有看山,然而石山光禿禿的,根本沒有什麼好看。
但還是有人來了,來人也確實是來看山的。
“就在這附近了。”
莫邪站在石山之下,他摸著從被自己轟塌的密道中滾出的土與石,心中默念。
附近兩千米內便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閉目,一秒,兩秒,睜開。
“找到了。”
監牢已經尋到,但現在還不是動身的時候。
莫邪身上的積分還不足十萬,若是他猜得不錯,隻要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再想要複活諸葛臥龍便要麵對天價。
這附近有監獄那便一定有墳場,此刻天色還早,他決定等到天黑以後先去那裡賺一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