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世上太多事說穿了不過是場鬨劇。
宦海浮沉,情人合離,國家興亡,鬨劇而已。
道理很簡單,但真正能夠想通這個道理的除了某些世外高人之外便隻剩下了兩種人,一是心智失常的瘋子,二是疾世憤俗且走到了絕路上的可憐人。
“哈哈哈哈!”
牢獄中一個聲音在回響,是狂笑,是瘋癲,是怒罵。
“你特麼找死呢?”
腰間掛著鑰匙串的獄卒打開了牢門,進去後二話不說便是一腳踹出將地上躺著的那名傷痕累累的犯人踢得翻了好幾個圈。
然而那犯人還在笑,不可抑製,無法停下。
“我讓你笑!”
沒有問事因,在獄卒的眼中犯人本就是可以予取予奪的,無論原因是什麼先揍一頓再說。
五個呼吸之後牢房中的笑聲止住了。
犯人被打暈,獄卒為了避免對方醒過來之後還要發神經特意費了一番手腳將犯人的手腳綁好、口中塞上一團取自犯人身上的碎布。
他走出了牢門,臉上的不爽之色濃重依舊。
“要不是老祝關照過,哼哼!”
由於幾個月前牢裡的犯人們曾發動過一次越獄,在那之後於縣官授意之下獄卒們對監獄中的監牢進行了大搜查對於所有有越獄傾向的犯人們進行了清洗。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地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那一次的清洗直接洗去了監獄中五成以上的犯人。
現在的監牢,很空。
“嗚嗚……”
吃了一頓暴揍的犯人很快就醒了,他想要出聲,或是哀嚎或是狂笑,但他沒有成功,隻是發出了一陣意義不明的嗚咽。
外頭天上一輪滿月已經升起,隔著牢房牆壁上簡陋的窗,月光灑到了犯人身上。
他忽然就停止了一切的掙紮、嗚咽,轉而怔怔地望著那輪月,如癡如魔。
此刻已是深夜,此時已是深秋,深秋之月,如霜。
如霜般白,如霜般冷,如霜般觸之即消。
“十裡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隻羨鴛鴦不羨仙。”
從未忘卻的詩句被刻進了骨頭裡,犯人忽然哭了,淚如泉,流而複歇。
在白天的刑訊過程中他已經流出了過多的血與汗,這一天之中他唯一補充進體內的隻有半壺水,入尚且不能敷出,他已流不出更多的淚。
他看著月,很久很久,直到月影移牆,再看不到。
他試著挪動自己的身體,換一個角度,但他手腳被縛,更兼傷重,挪了半天也沒挪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將所剩不多的體力耗了個精光。
仰麵躺下,看不見月但月光依舊能照進這牢房中,借著月光他開始第一次地打量起了自己身處的地方。
一間牢,三麵牆,牆上烏漆墨黑的一片,月光朦朧,辨不真切。
每麵牆都是如此。
“我來過這裡。”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是的,他曾來過這裡,不過他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這間牢房裡還有其他人。
一個老者曾在這裡看透人間冷暖並以此生所著相托。
諸葛臥龍。
“我曾逃出這裡。”
是的,他曾逃出這裡,不過那時的他並非獨自一人。
一個手段通天的人懷著彆樣的目的與他共同完成了這一切。
莫邪。
“我又回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