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東方的紅萌館!
蓬萊山輝夜將錢包隨手放在下裝口袋之中,慢悠悠地向竹林外走去。
兔子們唧唧喳喳的吵鬨聲讓人有些心煩,可能是因為獸身無法出聲的緣故,這幫有了人形的家夥們全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不停的吵鬨,尤其是有著迷途竹林的保護而性命無憂的時候。
不過這麼說或許不太對,迷途竹林好像本就是兔子們的居所。
月麵公主隱約想起了被自己遺忘在角落裡的無關緊要的小事,侵占一群無辜兔子的棲身之地並不會令蓬萊山輝夜產生什麼道德上的負罪感,天資聰穎的她從出生起就知道,這個世界終究還是要看拳頭大小,並在接下來的人生中逐漸確認這條真理的準確性。
憑借自己兩個姐姐不斷的退縮和失敗來確認。
這麼一想,還真是可笑。不論是我,豐姬,依姬,還是父親。
整個月球上,全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可笑之徒。
曾經的月之公主、月之都下一任繼承人,現在的月麵罪人,永遠亭頭號米蟲漫步在淩亂的竹林裡,平靜想到。
“咦?公主?”
矮小的兔妖抖了抖耳朵,略有些驚愕地看向我。她正在地上挖掘著什麼,手中還拿著一瓶很可疑的粉紅色藥劑。
“……帝,你在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啦,隻是給鈴仙準備的一個‘小小’的驚喜而已,小~小~的。”
小女孩模樣的兔子眯起眼睛壞心眼的笑著,看上去頗為活潑可愛。
隻是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就連永琳都看不清楚。
作為兔子們的首領,在我和永琳來到之後毫不猶豫地放下身段甘當忠仆,甚至不用永琳出手就能自主控製兔子們的數量,若是把這些單單歸咎於弱小妖怪的求生本能,或許也太愚蠢了些。
“你就是看鈴仙好欺負,所以才總是對她惡作劇的吧。”
“哈哈……”
因幡帝背過手,將玻璃瓶藏在背後,同時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裝作沒聽到我在說些什麼。
這隻兔子也有些太膽大妄為了,鈴仙再怎麼說也是永琳的所有物。
“拿著這個。”
我從運動服的衣袖裡摸出一個同樣很可疑的瓷瓶,從指縫間漏出的瓶身上隱約能看到一個女字旁和一個草字頭。
因幡帝恭敬地雙手接過瓶子,用餘光掃了一眼瓷瓶之後與我相對而視,一起心照不宣地微笑起來。
“誒呀,誰讓鈴仙她有著那種讓人想要欺負的氣質呢,弱小可是原罪啊。”
兔子嘖嘖讚歎著,老氣橫秋地搖起頭,手裡的瓶子被她緊緊握住,生怕掉到地上。
“私可不這麼認為,這是給鈴仙的曆練,讓她儘快認清世界的險惡和能夠獨當一麵的曆練。”
我義正言辭地訓斥了帝,而帝也擺出了一幅受教的樣子連連點頭。
“公主說的是,那您是在一旁親自指點,還是?……”
“這種事情帝你來做就行了,私相信你一定會讓鈴仙得到充足的經驗的。私今天睡不太著,出去轉轉。”
兔子點了點頭:“明白了,公主你路上小心,今天外麵的小妖怪都特彆暴躁,彆傷了玉體。”
“私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