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我不回去了!我跟他離婚!
就算他變成小甜甜我也不回去了!這是什麼狗屁婚姻!大街上的流浪漢都乾不出這種事!
越來越大的風雪漸漸迷了我的眼睛,仿佛把我的眼珠子也凍住了,讓我的眼睛越來越模糊。
突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臂,熟悉的聲音傳來“蘇小姐!”
我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過去,是阿昌。
“我送你去醫院。”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棉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不由分說地把我拉上了車。
我這條手臂短時間內脫臼兩次,醫生說這樣下去恐怕會有後遺症,要我記得好好保養,定期檢查。
接上手臂後,我需要掛水,阿昌陪我在病房,說“繁先生有事要處理,要我陪你來醫院,送你回去。”
“後半句不是他的原話吧?”
“連這點意思都體會不到。”阿昌笑著說“我怎麼可能做他的助手?”
“噢。”我問“那你知道他跟我的離婚進度進行到哪裡了嗎?”
“你放心。”阿昌說“那隻是氣話。”
我忙問“他親口說他不想離了?”
“不用他親口說,如果他真的要離,那你們現在已經離了。”
“法律明明規定分居期一年。”
“那隻是一般情況下。”阿昌說“特殊情況下可以提前。”
這樣啊。
我又問“那如果我提出呢?”
“你最好不要想這個。”阿昌說“這是要命的事。”
我對阿昌的立場很不滿“我記得你之前還勸我跟他離婚呢!”
“之前他是第二人格狀態,第二人格聽你的話呀。而且那時候主人格要離婚的心很堅定,老先生才想著放你一條生路。”阿昌攤手“但現在主人格不想離婚,第二人格又不出現,老先生就覺得這樣蠻好的。而且前些日子醫生給他看過,發現被第二人格承載的記憶並沒有恢複,因此無法判斷第二人格是就此消失了,還是隻是沉睡。萬一是沉睡,那等他醒來還是要見到你才行,否則打擊過度繼續分裂怎麼辦?”
我懂了“他是因為這樣才不跟我離婚吧?”
“至少肯定不會殺你。”阿昌說“你機靈一點也就不會挨打了。”
“那今天那老頭是誰?”
“那你就彆管了,反正那老頭可以隨便打他。”阿昌說“你隻需要盯著點,彆把老人家的腰閃了就行。”
正說著,有人推開門,是繁音。
他麵無表情地進來,瞟了一眼我的輸液瓶,問阿昌“什麼時候能走?”
“掛完這瓶水就可以了。”阿昌站起身,給繁音拉了椅子,繁音坐下,他便出去了。
我問“你怎麼樣?”
“沒什麼事。”他的神色有點古怪“他不是要摸你。”
“喔。”我說“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挨他的打嗎?”
“不能。”
那就算了。
他也沒再說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這瓶水掛完,我跟繁音一起回了家,一路上相安無事。
到繁音家時,林叔慌慌張張地站在門口,說“先生,to死了!”
to就是這裡唯一一隻泰迪,它白天還好好的呀!
繁音呆住,半晌才說“帶我去看看。”
我跟他們一起去看to,它還在獸醫那邊,肚子上的毛已經被剃了,縫著針,顯然已經做過了手術。
繁音彎下腰去,用手摸了一下它的頭,眼眶驀地紅了。
我不敢過去摸,卻也能從他的表情判斷,它肯定已經涼了。
我也不由一陣心疼。
獸醫端來一個盤子,說“先生,我們在to的肚子裡發現了這個,但取出已經晚了。”
盤子裡是一些彩色塑料皮,顯然是食品包裝袋。
繁音瞪著那東西,咬牙切齒地說“去查是誰丟在院子裡的。”
“不用查了,先生。”訓狗師顫聲說“這個包裝袋我認識,是裝肉乾的。”
繁音愣住,我也愣住。
訓狗師看向我,說“我記得我給您包裝袋時曾千嚀叮萬囑咐,一定要把包裝袋放進垃圾桶,林管家也在場。你怎麼會忘了呢?”
“我扔進垃圾桶了呀!”彆說他們提醒過,就算不提醒,這宅子裡有這麼多動物,我也不可能到處亂扔啊!“我下午明明……”
我正解釋,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