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回家呆了幾天,繁音依然沒有消息。
韓夫人先通知了我,她是笑著說的“音音是要殺蘇家的人。難度很高,法律問題也很難搞,手下容易出錯,所以他得親自盯著。”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蘇家啊。”她還笑著“你可能不知道,就是s集團現任的ceo,名叫蘇悛。你們在墨西哥時,音音收到了他在拉斯維加斯的消息。”
蘇悛……
掛上電話,我的心裡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如果非要說蘇家有一個把我當親人的人,那就必然是蘇悛哥哥。
他也是我養父領養的孩子,比我大六歲。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那棟房子裡了。他既像個小哥哥,又像個小爸爸,四五歲時我很懶,不愛刷牙,他每天早晨都拿著牙刷追著我跑。
從我有記憶起,他就總領著我玩,去鬆鼠洞裡偷鬆子,到水塘裡摸魚,教我做功課……
他很聰明,長得好看,成績也好,又能說會道。雖然我們都是被遺忘的孩子,但他這麼好,當然會獲得養父的青睞,所以他在我十歲那年被帶走了,聽說養父把他安排到了美國。
此後,就失去了所有聯絡。
我重新拿起電話,猶豫來去,都隻能選擇打給韓夫人。
她似乎並不意外,接起來問“靈雨?”
“韓夫人。”我不敢說那是我哥哥,因為蒲藍就是因此而接近我,雖然這樣很矯情,但我不想讓繁音知道這層關係“我想替蘇悛求個情。”
韓夫人沒說話。
“他是我的好朋友,讀書時我們的關係就很好,他也很照顧我。”我說“我想求音音不要殺他。”
“關係很好?”韓夫人問“那怎麼之前你受苦,他卻沒有過問過你。”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一對音音說,他立刻就會想到是你。如果他是個女人,音音也不會說你什麼,但他可是個男人。”韓夫人說“音音從來都不認為男女之間有友誼,而且他的心一點也不寬,你替他求情隻會讓他多心。”
“您說的我都清楚,但蘇悛哥哥以前真的很照顧我。”其實我覺得這件事的成功率很低很低,但我還是想試試,因為完全沒有行動會讓我良心不安“求求您了,隻替我跟他說一下……”
韓夫人答應後,我就坐在電話機旁等。
說不怕是假的,我已經在腦子裡勾勒出了幾十種死法。
隻是縱然如此,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但一直等到深夜,都沒有等來一個電話。
我便先去睡了,夢裡突然覺得痛,忍不住發出聲音,下顎卻突然傳來劇痛,喉間驀地傳來劇烈的惡心。
我張開眼睛,立刻傻了。想要合上牙齒,下顎卻被捏得幾近脫臼,隻好拚命地用手指摳他的手臂,扭他的肉,卻無果。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忍受完的,推開他衝進洗手間,拚命狂吐,連膽汁都嘔了出來。胃裡火燒火燎的,眼前也酸得不行,我感覺自己被他徹底地糟蹋了。
直到我再也嘔不出任何東西,忽然聽倒繁音的聲音“感覺不錯。”他笑得異常興奮。
我循聲望去,他正靠在門框上,抱著手臂,神色悠然“跟蘇悛也這麼玩過?”
我霎時便說不出話。
顯然,他是在用男人懲罰女人的終極手段懲罰我。
這樣一來,我的確無話可說。
他卻變了臉色,走過來攥緊了我的頭發,迫我仰起臉。他凶狠地問“覺得我惡心?”
頭皮痛得仿佛已經被他撕開,但隻要他沒殺蘇悛,我就謝謝他。
“我告訴你。”他手上明顯加了一股力,我的發根被拽出。他咬牙切齒“他已經死了。”
我愣住。
“明天一早就出新聞。”他鬆了手,得意地冷笑“記得去網上找,圖片有點恐怖,記得吃好速效救心丸。”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我連忙追出去問“什麼時候殺的?”
“接你電話的一小時後。”他扭過頭,睥睨著我冷冷地問“想不想知道死法?”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給我“是我加速了他的死亡”這種心理壓力。
我感覺自己就要虛脫“你說……”
“我們把他綁了起來,找了個女人讓他起反應,然後……一刀切下去,噴了好多血。”他走過來,捏住了我的下顎,聲音很大又很清晰,臉上掛著囂張的微笑“從他的手指開始剁,一個關節一刀。他不是個男人,隻撐了二十多刀就一命呼嗚了。”
我忍不住顫抖,滿腦子都是那個恐怖又惡心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