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他的手上有血跡。
有病……
“我頭上的!”
他愣了一下“隨便抓一下也會流血?”
“那叫隨便抓嗎?”算了,我懶得多說。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問“怎麼不喊疼?”
“喊了也沒有用。”真受不了他這幅一推六二五的嘴臉。
我沒吭聲,他也沉默了很久,突然靠過來,手臂圈住了我“小朋友。”
“乾什麼?”
“我現在要出門。”他咬我的耳朵“趕快把房頂上的東西銷毀,再把洞給我填上。再被我發現搞小動作……”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讓你生不如死。”
我愣了好久才想起要追出去,他已經走到房門口。我叫了一聲“那個不是你放的嗎?”
他動作一停,卻很快又拉開門,疾步走了出去。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夢。
我夢到我跟小甜甜在我們的小房子裡一起吃飯,一邊玩親親。但親著親著,他突然目光一凜,攥住了我的手腕,露出邪惡的笑臉“寶貝兒小靈靈,好好看看我是誰!”
我趕緊拿起餐刀打他,結果他突然哭了起來“老婆……”他哭得眼睛通紅“你為什麼突然開始打我呀!”
我大汗淋漓地坐起身,呆呆地望著滿室的漆黑,滿腦子都是這個光怪陸離的夢。
沒錯,我突然發現變態也會模仿小甜甜,甚至比小甜甜模仿變態來得更加惟妙惟肖。我不停地回憶著我跟他們兩個之間的種種,越想越覺得害怕。是否有哪一次的小甜甜其實是這個變態偽裝的?這個認知讓我驚恐無比。
亦或者……小甜甜也曾背著我假裝成大佬版?
不不不,我不能這麼想,他不是那種人。
我的手機被繁音砸壞了,這下徹底沒法知道配型結果,所以我必須想個辦法出去。
運氣說來就來了,第二天,管家帶人來修理房頂,要我換個房間。雖然也拉了防盜窗,但這個房間的房頂有一扇小玻璃窗。隻要能爬上去,我就能出去。
於是我研究了幾天,找出房間裡所有能移動的櫃子,足足壘了五層,踩上第五層時,腳下已經有點搖搖欲墜。小窗戶得使勁才能推開,附近也沒什麼能巴住的地方。我玩命推,就在推開的那一刹那,腳下突然開始搖晃,我連忙巴住窗框,聽到腳下家具掉落的聲音。
哎……已經第二次了。
現在我懸在窗框上,鬆手絕對非死即殘,但我的左手重傷才愈,此時已經開始隱隱作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用手臂把身體撐上去,就如做引體向上一般。如果是前年的我,這樣做應該沒問題,但今年的實在是夠嗆。隻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我咬緊牙關,拚命撐手臂,手臂又酸又脹,手掌劇痛無比。因為咬牙太緊,整張臉都在發僵。
不知嘗試了多少次,終於,我成功地把頭探了出去,卻驀地對上一張臉,我被驚了,不由把手一鬆,眼看就要下墜。
手臂被攥住,肩膀傳來分離般的劇痛。我被拽出窗戶,拽上房頂。他自然也很累,扶著手臂跌坐下去。我見狀連忙逃跑,聽到他的吼聲“站住!”
我站住腳步,轉身說“我不喜歡被你關著。”
他依舊坐在地上,白襯衫上映著鮮血,臉色慘白“過來扶我。”他的聲音比剛剛低了不少。
“找彆人吧。”馬上就跑到梯子處了,那邊離後門不遠,也許我能順利跑出去?繁音都上來了,成功率自然不高,但還是要試試。我說“謝謝你剛剛拉我。拜拜。”
我一轉身,又聽到他的低吼“站住。”
這次我乾脆沒有轉身,佇在了原地。
“無辜牽連他就要巴巴地跑去給他換肝,我救你一命撐開傷口要你扶一下都不肯?”他的語氣還算平靜。
我咬了咬牙,沒有回答,準備爬下去,但已經晚了,樓下站滿了持槍的保鏢。
我被押回客廳,綁著跪在地上。繁音倚在沙發上,一名漂亮的女醫生幫他處理傷口,一邊責怪“已經撐開兩次了,這樣下去還要怎麼好?”
繁音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臉,麵無表情地問“你心疼啊?”
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繁音這才看向我,盯了我一會兒,突然笑了“你挺能乾。”
我沒吭聲。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笑著問“不服氣?爬個房頂的本事都沒有,還想從我的地盤跑出去?”
我還是無話可說。
“說話。”他說“平常不是伶牙俐齒的?啞巴了?”
好,那我就說。
“我要給你爸爸打電話。”
他眯起了眼睛,沒有搭話。
“你爸爸說了,隻要我告訴他我喜歡蒲藍,他就可以替我做主跟你離婚。”我說“我決定這麼跟他說了!”
他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隨後用食指和中指在那個女醫生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著說“這頭蠢豬居然想跟我離婚。”
女醫生笑了一下,沒說話。
“發表點看法。”繁音開始折磨人家。
女醫生隻得開口“她的確太蠢了,但畢竟是您的夫人,想必也有些可愛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