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麵!
我問“好了?”
“勉強原諒你了。”他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語氣。
德行。
我也沒走,就這麼從他身後抱著他,把臉靠在了他背上,問“你說,我能給孟簡聰打個電話麼?”
“給他打電話乾什麼?”他身上的肌肉略微緊了緊,看來有點不快。
“他之前想幫那個帶案子的小女孩脫罪,我建議他聯絡李家。”我說“咱們沒辦法找到李太太,但如果她已經接洽上了,是不是就可以幫咱們帶句話?”
他說“孟簡聰是你爸爸的人。”
“我覺得好好跟他商量,他不會告訴我爸爸。”我也知道我這想法其實挺幼稚。
他不說話,顯然不認可。
我隻好想新的“你說,費先生知道咱們的事嗎?他會不會幫忙?”
“就算知道也沒法幫忙,”他說“離得太遠了。”
我徹底沒轍了。
突然,繁音說“你倒是了一條不錯的出路。”
“什麼出路?”
“雖然不能聯絡孟簡聰,但我們可以直接找那個小女孩。”他說“如果她已經成功,的確可以考慮。”
我問“怎麼找?”我們連個爪牙都沒有。
“蒲藍。”他說。
“老麻煩蒲藍不好吧?”我說“他會不會煩了然後向我爸爸舉報咱們?”
“不會。”他說“我這就聯絡他……算了,我等下聯絡他。”
我說“我知道電話在哪。”這房子裡有無繩電話。
他攥住了我的手腕,笑著說“不準去。”
我問“為什麼呀?”
“怕你摔著。”他極溫柔地說。
我說“這口氣真不像你……”
他沒說話,依然握著我的手,用一個手有點艱難地操作著。
我便不打算去了,問“你昨天都和蒲藍聊了些什麼?”
“沒聊什麼。”
“沒聊什麼喝那麼多酒?”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快說,聊了什麼。”
“聊了聊以前做生意的事。”他笑著說。
“還有呢?”我有點不信。
“我還能跟他聊什麼?”他依然笑嗬嗬的“難不成,你覺得我會跟他聊你?”
“你……”我有點生氣“我的意思是,你傷這麼重,還陪他喝到那麼晚,就是為了聊這種沒營養的事?”
無論是他,還是蒲藍,酒都不是隨便喝的。
“看來瞞不住你了,”他語氣輕佻“我們還的確聊了你。”
我警惕道“聊我什麼了?”
“他谘詢了我你喜歡什麼,說等我死了就把你娶回家當老婆,我也就大方地告訴了他。”他不正經起來“比起彆人,他還是稍微好一點。”
雖然知道他是胡扯,但我還是忍不住黑了臉,“誰用得著你告訴他?等你死了,我自己就告訴他。何況我可沒說等你死了我要找他改嫁。你們兩個是有多無聊才討論這種事?”
“這點我也預料到了,”他說“我看你比較喜歡孟簡聰,但他畢竟少一條腿,好多姿勢不能用。”
越說越不正經了,我想鬆手,他卻按住了我的手,又笑“生氣啦?”
“你不想說就算了,不帶這麼羞辱人的。”我說。
“唷,哭了。”他鬆了手,伸手摟過我的肩膀,正經了些“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其實真的隻聊了生意的事。”
“聊女人沒有?”我問。
“那有什麼可聊的?”他一副要息事寧人的口氣,撫著我的背。
“那聊他姐沒有?”
他身子一僵,忙說“不許騙我!”
他這才回答,語氣彆扭“聊了。”
我掙開他虛虛的手臂,禁不住沉下臉“聊什麼了?”
“他說他姐在你那。”他說。
“然後呢?”
“還說那個白癡為了這個事情跟你鬨過。”他說“其實我一直沒搞懂那件事,所以主動問了他。”
我說“他喜歡她。”
“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