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史巴難以置信。
什麼時候雌性也能上戰場了?
是戰戎瘋了,還是探子瞎了,或者是自兒個耳朵出問題了?
“千真萬確啊大王!”探子麵帶驚恐。
“他的獸妻,可是這裡遠近聞名的神品雌性!聽說她的第二獸夫,是個被長臂族厭棄的野種,這會兒正要拉動射日大弓,準備將您一箭射死!”
“什麼?”
一個小雌性也敢大放厥詞,要將他堂堂蛇王射死?
赤史巴感覺受到侮辱,一股火從心頭躥起。
“戰戎也就罷了,現在連個小雌性都敢來本王頭上拉屎。”
他怒不可遏
“好得很,正好本王缺一個下崽的母豬,她來得正好!就讓本王去會會她,今夜咱們就喝長臂族的血,慶祝本王納新的獸奴!”
然而他還沒走出洞口,就被勸住了。
“大王,不可啊。”一個謹慎的保守派部下苦口婆心“這裡是長臂族的地盤,他們擅長遠戰,況且如今啟用了射日大弓,大王這樣出去,便是往箭頭上撞。”
赤史巴背地裡最是慫,一聽馬上縮頭。
另一個好戰的部下卻不讚同
“你未免也太膽小了吧?我們巴蛇族,怕他一個破落的長臂族作甚!且不說大王勇猛無雙,何懼小小弓箭。單說那射日大弓,若是真有用,長臂族豈會廢棄那麼多年?”
赤史巴一想,也對啊。
如果射日大弓有用,那為何他們血洗長臂族時,無人啟用它?
即便是他們殺了長臂族族長,又撕掉侯猩的手臂,也沒有任何人提及這張弓。
這是不是說明,其實這張弓根本沒有用?
或者說,根本沒有人用得了這張弓。
“是了!”赤史巴的眼神亮起來。
“長臂族衰弱至此,哪裡還有能拉開射日大弓的勇士?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本王可不能被唬住!”
說完,他就要衝出去。
保守派一看,那怎麼成,死命攔住。
於是,洞內分成兩撥,吵嚷吵個不休,生生將赤史巴的腳步困住了。
淩雲峰。
鶴伏夕站在之上,身邊站著剛剛趕到的戰戎。
這裡離聖山已經很近,足可見聖台之上,屍體高懸。
長臂族長老和一乾族人泣不成聲,遠遠地對著族長的屍身跪拜。
神農正在為侯猩包紮傷口。
侯猩麵色沉痛,低聲說
“即便洛弈可以拉開射日大弓,又如何?這淩雲峰,是順風耳的極限距離。他目不能視,隻能靠聽。可任他如何逆天,也不能越過這生理限製去。”
說到底,失去視覺的長臂族,怎能和正常的狙擊手相比?
他想到失去一臂的自己,感同身受,不免默然。
鶴伏夕卻說
“那不用我們管,我們隻管做該做的。”
然後,她召集長臂族人,讓他們手持棍棒,開始跳舞!
侯猩……
“夫人。”他忍不住說“我知你與神明相通,但……這真的有用嗎?”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發現,對麵聖山上,密密麻麻的蛇頭立起來了!
“這、這……”
場麵過於壯觀,還有點惡心,侯猩話都說不出來了。
鶴伏夕笑道
“蛇的聽力,其實是近乎無的。而他們的視力也不好,相當於近視眼。但是他們對震動的感知十分敏銳,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氣的輕微異動。所謂打草驚蛇,也是這個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