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群活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烏拉拉一片往自己這邊遊過來。
帝顏歌也不再咬著嘴裡的肉不撒,一點都不戀戰的她扭頭就跳到了海水裡麵,一瞬間激起浪花一片。
飛天鯊那猛獸的直覺也感覺到了即將逼近的危險。
根本顧不上這麼好的偷襲時機,尾巴一掃就準備跑。
這時,帝顏歌已經遊到了船邊。
蕭絕連忙從駕駛室裡出來,拿出個繩子直接纏在扔下去纏在帝顏歌的腰身上麵,輕輕一拉就把她拖了上來。
帝顏歌渾身上下濕噠噠的,東缺一塊肉,西少一塊兒皮的,有些受傷的地方還因為海水的浸泡,傷口處本來應該紅嫩的血肉也泡的發白發脹。
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蕭絕抿了抿唇,隻覺得心跟被什麼東西刺了一樣,揪的生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連手都有點抖。
帝顏歌扭頭看著蕭絕,似乎意識到了這人顧慮。
但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
於是帝顏歌隻是隨便擺了擺手,順口說了一句。
“沒事兒,我沒有痛覺,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
說罷目光就轉向那片茫茫的大海,緊緊盯著那群來勢洶洶的覓食的虎鯨。
蕭絕並沒有被帝顏歌的話安慰的放下心來,反倒是眉頭緊皺的盯著帝顏歌的傷口。
有一種疼叫做看著都疼。
而且沒有痛覺,意味著帝顏歌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是否已經傷到強攻之弩的程度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蕭絕語氣嚴肅的開口詢問。
“……還行吧。”帝顏歌不以為意的說道。
被蕭絕這麼一問,帝顏歌才勉強把視線收回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
看著真夠滲人的。
而且自己渾身上下濕不拉碴的,活像一個從河底爬上來向人索命的水鬼。
現在這艘船在蕭絕精神力的控製下依舊以極快的速度在航行。
帝顏歌看了自己一眼之後,有點嫌棄自己這一副水鬼的樣子,於是像甩毛一樣,站起來甩了甩身上的水。
又給自己弄了一個清潔術,順道用仙力把衣服給烘乾。
被帝顏歌剛才的騷操作糊了一臉水的蕭絕:“…………”
但這種時候了,蕭絕也沒計較這個。
他的表情一臉凝重。
手裡動作倒是不停,從儲物戒裡麵拿出了一堆丹藥遞給了帝顏歌,讓她口服。
又從小瓷瓶兒裡麵倒出來的幾枚丹藥,碾成粉末撒在了帝顏歌的傷口上。
也不知道是這些丹藥起效果了,還是帝顏歌這人本來體質就超乎常人。
那些深可見骨看起來淒慘無比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
見此,蕭絕雖然依舊皺著眉,呼出了一口氣。
但是看向遠方他依舊心情沉重。
本來一個飛天鯊就已經對付不了了,現在又來了一大群虎鯨。
倒是帝顏歌比較鎮定,在這種情況下,她甚至安慰的拍了拍蕭絕的肩膀。
“沒關係,我有保命和逃命的東西,咱倆絕對不會死在這兒的。”
蕭絕一愣,“那為什麼剛才你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卻不拿出來?”
帝顏歌一臉無辜,語氣理所當然。
“我和那頭大笨鯊誰勝誰負還尚未可分呢,你沒看見我剛才都已經快要打敗它了麼,都說了是保命的寶貝,怎麼能用在這種手下敗鯊這裡。”
蕭絕沉默。
要是他說不定在判斷自己百分之九十九打不過這頭凶獸,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就已經不戀戰,直接動用保命的寶貝了。
但眼前這個人偏偏要去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何況這是在差了兩個境界的情況下。
與天爭命也不過如此。
蕭絕麵色複雜的看著帝顏歌。
還沒等蕭絕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