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大帝!
主事太監將朱佑樘還有談允賢引入裡間立馬跪地行禮道“奴婢馬有財叩見皇上。”
“起來吧?”朱佑樘淡淡地說道。
馬有財看見朱佑樘這般態度,心裡不由得就是一驚,這是皇帝對自己有所不滿,難道是因為自己在成衣店貪汙銀子被發現?
馬有財越想心裡越打鼓。
說實話朱佑樘經過這一年來對朝堂文武官員的敲打,權威日重,平日裡對著皇宮的太監,他不怒自威,單獨麵對他的時候,太監無不戰戰兢兢。
如今馬有財單獨麵對朱佑樘的時候尤為明顯,終於馬有財有些扛不住朱佑樘的壓力,哭訴地交代道“皇上,奴婢有罪!”
“你何罪?”朱佑樘淡淡地說道。
“奴婢在四海成衣店貪汙了銀兩。皇上恕罪。”馬有財開始抽泣道。
“貪了多少?”朱佑樘看著馬有財,淡淡地問道。
“貪了五百兩銀子。”馬有財惴惴不安地回答道。
“貪了多少?”朱佑樘語氣提高了幾分問道。
“五百兩。”馬有財猶豫地回答道。
“多少?”朱佑樘大聲問道。
馬有財特地受不住,求饒道“皇上饒命啊,奴婢貪汙了八百兩。皇上饒命啊,奴婢一時鬼迷心竅,皇上饒命。”
馬有財磕頭求饒道。
朱佑樘搖了搖頭,開口道“馬有財,對於你們這些內監貪汙些許財物朕能想象得到,但是你馬有財不光貪汙財物,還對朕有所欺瞞,欺君之罪,該當何罪?”
說到最後朱佑樘怒喝地看著馬有財。
此時的馬有財徹底陷入了崩潰。磕頭痛哭流涕道“皇上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欺瞞啊,真隻貪汙了八百兩銀子。”
“還敢狡辯,你明明貪汙了九百五十二兩七錢銀子。還敢在朕麵前狡辯,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朱佑樘怒喝道。
馬有財見朱佑樘竟然將他貪汙的銀錢準確到了幾錢銀子,真是被嚇尿了。這是對於他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啊,老實說他對自己貪汙的銀錢,還沒有皇帝朱佑樘這麼清楚。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馬有財徹底顧不上其他,用力地磕著頭求饒道。隻見他的額頭頓時變得流血不止。
談允賢看到此有些於心不忍,張了張口,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終究什麼也沒說。
“還有今天那個婦人和那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有人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四海成衣店鬨事,如今誰還不知道這家店是皇店,是朕支持開的店,而你馬有財竟然敢任由他們在那胡言亂語?”朱佑樘有抖出一條說道。
聽到朱佑樘的話,馬有財頓時停住了扣頭,吃驚地看著朱佑樘。
這真是將馬有財驚訝到了,貪欲銀兩皇帝通過如今的東廠查不出來,他一點都不驚訝,畢竟如今在汪直手底下的東廠真不是吃素的。用無孔不入也不為過,聽說汪直已經將東廠的觸角伸到了大明之外,朝鮮,交趾都有他的耳目。
但是今天成衣店這個鬨劇,馬有財自認為是天衣無縫的,就是當時給他提出這個局之人也是自得其樂道“如此迷局就是神仙來了也猜不穿我們的用意。”
馬有財聽到那人的一番謀劃的時候也覺得此計絕妙,真是神鬼莫測。
如今這個迷局剛一開演便被皇帝朱佑樘識破,這不得不讓馬有財懷疑這世上難道真有生而知之者,不然實在無法說明皇帝朱佑樘是如何看穿此間迷局的。
“皇上,冤枉啊,那個婦人突然喊叫說被登徒子侮辱,奴婢也是第一時間趕過去處理。而且看他們兩人身份都不一般,一個是兩淮鹽轉運使司的內宅,另一個這是保國公的公子,奴婢也不能貿然下手,如此豈不是給皇上您添堵嗎?”馬有財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