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真沒想到你馬有財竟然是個人才,膽子也夠大,到如今這個地步竟然還敢狡辯,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朱佑樘感歎道。
“皇上饒命啊,奴婢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馬有財委屈地求饒道。
“既然,你一心求死,朕就成全你。”朱佑樘憤憤道。
原本朱佑樘隻是懷疑那個婦人和年輕人突然的鬨事隻是太過巧妙,不應該是偶然時間,再結合前世碰到的碰瓷妙局,朱佑樘才會有所懷疑。
他問馬有財的時候也隻是試探一二,看見馬有財的反應,朱佑樘徹底相信這絕不是偶然事件,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故意敗壞四海成衣店的名聲,而且後續肯定還會有一係列動作。
前世這種事情見多了,先造輿論,再給他定個莫須有的罪名。不明真相的群眾自然被輿論所左右,認同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敢來四海成衣店生事,我看他們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而你馬有財馬公公竟然任由他們在那爭辯,什麼時候宮裡出來的太監如此好說話了,朕可是頭一回聽聞。”朱佑樘諷刺道。
“皇……”馬有財想繼續分辨,剛喊出一個皇字就被朱佑樘打斷。
“混賬,閉嘴,朕還沒說完。倘若那兩人的身份屬實的話,朕真有點懷疑他們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是嫌棄朕的刀不利嗎?”
“若不是腦子壞掉了,而且敢在四海生事,那就是他們收了天價的好處,不惜以命搏之,馬有財你說他們是哪種可能?”朱佑樘俯身看著馬有財問道。
此時馬有財此次在劫難逃,皇帝對這些全都洞若觀火,幕後之人遠遠不是皇帝的對手。
於是他不在猶豫,於是求饒道“皇上饒命,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奴婢全招。”
“說,到底幕後是誰指示這一切,看來此人也是個經商奇才啊,這種手段都能玩出來,看來大明真是人才濟濟啊!”朱佑樘戲諷道。
“奴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隻知道他是為兩淮鹽商辦事。至於今天來成衣店鬨事的那個婦人還有年輕人,身份確實是真的,婦人的確是兩淮都轉運鹽使洪鵬的如夫人,另外一個的確是保國公家的三公子,不過是庶出。”馬有財合盤托出道。
“如此身份的人也願意被他所驅使,看來此人的能量非同小可啊,他們的計劃是什麼?”朱佑樘問道。
“那人並沒有跟奴婢細說。”馬有財無奈道。
“嗯哼?”朱佑樘氣哼一聲,死死盯著馬有財。
“皇上,奴婢真不知道,不過奴婢偶然聽到他說就是要借此事破壞四海成年店的名聲。還有就是糾結那幫禦史讓皇帝取締四海成衣店這樣的皇店。”馬有財委屈道。
“哼,這種招數,不新鮮,朕早有所預料。”朱佑樘了然道。
“來人將馬有財還有之前的那個婦人,保國公的三公子給朕押走,交給汪直,相信汪直定能給朕滿意的答案。”朱佑樘吩咐道。
馬有財一聽要將他交給汪直處置,立馬癱倒在地。
經過這件事,朱佑樘和談允賢再無心思逛街,於是打道回宮。
在路上,談允賢終於忍不住擔心地問道“皇上,看來這四海成衣店還是有人不願意看到皇上你開下去啊,如之奈何?”
“允賢,有時候彆人不願意你乾的事情就不一定是壞事,還有就是這次竟然是兩淮鹽商先跳出來搞事,朕最近正一直騰不出手來整治鹽商,他們倒好,先按耐不住跳出來。”朱佑樘開口道。
“皇上,聽說鹽商都實力雄厚,皇上您一定要謹慎行事。”談允賢勸誡道。
“朕原本還沒有準備好進行鹽稅改革,但是他們自己給朕遞刀子,朕要是不滿足他們,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一片關切之心。”朱佑樘冷笑道。
“皇上,萬事不可操之過急,您還年輕,還有著大把時間行事。”談允賢繼續勸誡道。
“放心,允賢,朕有的是耐心,隻要他們是用商業手段鬥法,朕也不會越線,還以商業手段,朕是想立規矩,而不是帶頭破壞規矩。”朱佑樘看出了談允賢的擔心,寬慰道。
“嗯,臣妾相信皇上您總是有辦法應對的。”談允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