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難地咽了咽口水,求救似的眼神朝白茶望去。
姐,親姐!
您老人家到底在猶豫什麼。
“就這些嗎?”
輕柔的女音清晰地響在每一位人的耳邊。
仿佛被狂風暴雨,極寒天氣包圍住的一群人才敢小聲大喘氣起來。
安翮笑嘻嘻地拍了拍手,聲音極大,“就是,祭司,求婚應該有求婚的樣子,您可不能隻說一句嫁給我!”
“就是就是,你的暗戀曆程呢!”
“是不是從小就喜歡我們家白茶。”
成片起哄的聲音從四麵八方襲來。
覃鳩鸞卻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極有興趣開始一一講述起自己的暗戀曆程。
最終,還是白茶終於聽不下去。
急不可耐地從對方的手中拽過戒指,安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隨後更是拉著覃鳩鸞的手就往車庫的方向跑。
在這樣下去,她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可就真的蕩然無存,一個不剩了。
看看那群人熱鬨的氣氛。
沈白茶朝著覃鳩鸞凶狠地睨了一眼。
對方趕緊討好地看著自己的老婆,隨後無奈聳肩,他這不是過於興奮,衝動下的結果嗎?
隨之而來的是白茶審視的眼神。
謝共秋知道自己已經訂婚的消息時。
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慌張地請完假,回到家又聽到驚天大噩耗。
跟他訂婚的對象是俞淺音。
他雙眼發紅,整個人都處於萎靡狂怒中,“為什麼,我不喜歡俞淺音,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我不是有婚約嗎?”
他在客廳大叫。
謝母趕緊吩咐保姆出去。
又小心地站在謝共秋的身邊,仔細安慰,“兒子,你可跟彆人沒什麼婚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孤女,幸好自己有自知之明,拒絕了。不然,老頭子可是一定會逼著你跟一個鄉下來的孤女結婚。”
謝共秋隻覺得渾身疲憊。
謝母還在繼續,她興高采烈的舞動著手,“淺音長的這麼漂亮,家世又好,你不喜歡又怎樣。我們那個年代,都是盲婚啞嫁,現在不都過的挺好的,何況,感情都是處出來的,處著處著你就喜歡上淺音了。”
謝共秋沉吸了口氣,站起身,冷著嗓音問,“我爸呢!”
“當然是去上班了。”謝母道“不對,你這孩子,你怎麼就回來了。”
謝共秋冷冷一笑,“我不在家,都能給我訂婚。要是在家,是不是早把我給賣了。我告訴你們,這婚誰愛訂誰訂,我絕對不會訂婚的。”
謝母直接捂住胸口。
眼淚也順著眼眶落下,“你這孩子,淺音有哪裡不好,你就這麼不喜歡人家。”
“我有喜歡的人,媽。”
謝共秋看著母親的眼淚。
心底頓時沒有剛才的抗拒。
他坐下來,遞上手帕,又輕聲細語地講,“媽,淺音不適合我們家。她家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養的驕縱不說,在外的名聲也不好,從小學開始,便一直欺負同學,在班上更是橫行霸道。這種人,我絕對不會娶回家的。”
謝母卻不在意地擺擺手,“一個怎麼了,一個正好。俞家的所有資源都會放在你身上。至於其他,都是些小問題。淺音這麼喜歡你,我相信她會改的。”
謝共秋隻覺得憤怒。
他第一次用這麼冷漠的眼神認真地瞧著自己的母親。
發現以往深藏在心中的記憶早已不複存在。
她貪婪,刻薄。
為了權勢地位,可以犧牲一切。
包括她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