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江山!
廢棄的碼頭上帆布襤褸極了,塘蓬遠遠看見,心中一怔,便是疑惑。
他心想:自己雖然從小生在這個山穀中,而對於這個碼頭,真的覺得陌生極了。
手裡牽著一匹雪白雪白的駿馬,馬身上的雪白長毛正迎著清晨的冷風飛舞著。
能來這個碼頭,完全是白馬將他帶來的。
當他細看一陣以後,似乎也覺得這碼頭仿佛沒有自己要找的人,於是他就對身邊站立的白馬說道:“將我帶這裡來是做什麼?”
這一匹白馬似乎不是人間的凡種,似乎能聽得懂塘蓬的說話,隻待此刻,白馬便對天空嘶鳴了一聲。
這時,隻見漢江水麵上漂流的船隻上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也是一個男子,隻見他一襲白衣如雪。
當這個人被塘蓬看在眼裡的時候,他已經從那艘爛船上偏偏飛起,然後身子一閃,竟然就站在了岸邊上。
漢江水係的江岸邊長滿了樹木。
樹木有大有小,有高有矮,隻待此刻,這人也站在了一棵樹木下。
樹木下是一片草坪。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在這樣一個深冬正月的季節裡,草坪卻如盛夏的草坪一樣——綠茵茵。
是不是春天、夏天要來了?
不知道,或許這個深穀最特彆的就是季節不與外界相同吧?
白衣如雪的站在大樹下良久,塘蓬看他神情一愣一愣。
過了許久,這男子卻先對塘蓬說道:“如今該是時候了?”
“什麼時候了?”聽聞這白衣男子說的話,塘蓬的臉色一沉。
他有一莫名其妙的感覺徒然上了心頭,如天上的雲從他眼前飛逝了過去。
白衣男子對他的說話仿佛早有預感。
所以,他又神秘說道:“你還裝蒜?再怎麼裝蒜說不知道也沒有用,這世間的法則便是如此,定數使然!”
再一次聞聽這白衣如雪的男人將話說出,塘蓬的眼眸中亮光一閃。
半天過後,塘蓬道:“你是……”話說到一半,忽然卡掉了。
然而他不繼續說,那是因為他不想表明自己的心鏡。
不過這白衣男子仿佛很直接,當下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道:“不錯,我就是從康國來的特使,名叫塘寂。”
塘蓬聞聽他的話,當下眼中閃爍的光芒暗了下去。
或許今日清晨山穀小村逢了劫難……是眼前的人所為……
越想越激動,塘蓬便是一把將塘寂的領口抓了起來,狠狠地逼問道:“是不是你……你說阿……是不是你……為了讓我們跟你們回到康國,真的要不不擇手段……手段嗎?”
就在這一瞬間裡,塘蓬的眼珠子充滿了血氣血絲。
他很生氣。
隻是少時,塘寂已經被他推搡靠在了一旁的樹木上。
塘寂疑惑不解,問道:“你究竟說什麼啊?”
塘蓬見塘寂的臉上一陣茫然,他便心中在想:莫非是那些人和他沒有關係?想到這裡,他斜著眼睛不要在直視塘寂。
然而塘寂卻正是一臉無辜。
見此神情,塘蓬道:“你們狼心狗肺,多次勸說,讓我們村落的人回歸康國,我們不願意,於是你們就殺了我們村落的大酉長!”
“什麼!”塘寂聞聽了,當下就大吃了一驚,“你說塘森臧死了……誰殺的?”
說話的時候,他兩眼如炬盯著塘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