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塘蓬的眼神卻露出了恐怖異常的神色。
——
塘蓬回想起天亮時分發生在那村那大殿前的禍事,當下全身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一刻,塘蓬又回想起了血流成河的小村莊。
塘寂不是一個傻子,他完全能從塘蓬的眼中看出了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他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塘蓬道:“今日一早,天剛亮,我們居住的那個小村就被一夥來路不明的人給洗劫,死了很多村民!”
塘寂一聽,這才明白方才塘蓬定是以為那夥惡人是受自己差遣,所以……
一想到這裡,他一下翻上馬背,對塘蓬喊道:“快上馬!”
塘蓬不解,帶有疑惑的神情看著塘寂。
不過塘寂的眼神很堅定。
隻見如此,塘蓬也沒有再說什麼,也不問上馬去做何,便一下翻身上了馬背。
白馬嘶鳴一聲,深穀幽幽略有回響。
“駕!”
塘寂的腿一夾,雪白的駿馬像是火箭一般衝了出去,然後一路顛簸背離碼頭進了山穀。
……
山穀中,村落廢棄了的大殿前,白馬冷風中站立。
白馬身上的兩個人一前一後翻身下馬了。
當他們翻身站立在地上時,他們才感覺到了此地到處彌漫著死亡。
廢棄的大殿前,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放眼看去,竟然是村落的村民。
這些村民都是一些很守本分的人。
在這個動亂不堪的戰火年代裡,有這樣的村民,真是很難得。
地上的血還未乾,可是殺人凶手已經不見了。
塘寂萬萬沒想到,就在這群人即將要回歸故裡前,會命喪於此。
塘寂看了,滿眼蒼夷,看著倒塌下來的大殿,對塘蓬問說:“公主呢?”
塘蓬聞聽了塘寂的話,他沒有回答。
他仿佛對塘寂心有餘悸一般。
或許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他信任一般,所以塘蓬拔劍了。
劍是一柄軟劍,常年四季都像是自己的腰帶一般纏在自己的腰上。
看著這個人,塘寂的鼻子不透氣了般,隻見他對塘蓬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是認為是我害死了這些人?”
“難道不是嗎?”
塘蓬再一次看見自己的村民各個身倒血泊中,又聽塘寂向自己打聽塘沽莎的下落,他再一次懷疑殺死這些人的凶手定是塘寂安排的。
然而,塘蓬又道:“倘若不是你,你打聽公主的下落做什麼,是不是奉命想來威逼我們回到康國!”
塘寂聽了,便道:“無論你們身在何處,可你們始終是康國的子民,難道讓你們回歸故裡,這也是錯嗎?”
“看來果然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狼心狗肺,勸說不成便暗下黑手,安排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假裝中了白溪的瘴氣之毒,然後利用我們的善心進入了村落,趁其不備便殺了我們的酉長!”
聽了這樣的話,塘寂真是有苦難說。
然而不等塘寂說話,塘蓬的長劍卻已經飛舞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