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是剛才倒塌的,她已經看出來了,不過經過一陣腦補以後,她該慶幸自己沒被倒塌的牆壁給砸中。
倘若真的……
啊……
阿布梨桑的腦門恢複了平靜,忽然眼睛也變得清明了許多,看見地上的屍體一具具,她完全愣住了。
這一刻,阿布梨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情願自己是瞎子,或許是眼前的屍體被那些已經失去人性的畜生給糟蹋的太殘忍了。
地上的屍體一具具,幾乎每具屍體上都被人獸啃過了一半,因為他們的血肉已經開始模糊了起來。
阿布梨桑怔了怔,又聞耳旁的激鬥聲,她強忍住心中的驚奇和不解,她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走出了廢墟,她看到從蒼穹上飛下來兩個年輕人,這正是塘寂和塘蓬兩個人。
看到他們兩人飛落在地上,手中的軟絲長劍在空中娩出劍花一朵朵,她愣住了。
他們的武功在中州大陸這塊徒弟上應該算是好的了,雖然和他們西方的召喚術比起來。遜色一些,可也讓她從心底生死佩服。
隻是他們這兩個年輕人為什麼會打起來呢?
對於這個,阿布梨桑並不知道,不過單從他們所使出的武功劍法,她可以判定他們之間定有什麼聯係,絕對不是什麼仇人。
既然不是仇人,那麼他們想乾什麼呢?
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她眼神略有困惑之色,然而不等他們說話,阿布梨桑便左看右看。
她發現這裡並不是一個不好的地方,這裡是一個小村落,是充滿了和平。
和平的地方,就應該有和平的樣子,隻是和平的地方卻死了這麼多人,真是讓人駭然。
過了少許,或許在塘蓬和塘寂之間真的有高下之分,待他們相抖六十八回合時,塘蓬終於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時,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冷如水的液體從他脖子處流進了他的衣領裡。
常年四季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這樣的狀況不常有,但是他卻能知道就進自己衣領裡的液體那是血。
那是人血。
那是他自己的血。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相信,自己在這個小村裡,這種軟絲劍,他排不到第二,也排到第三,如今已經竟然打不過他。
他跪在地上,然後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嘴裡隻念道:“不可能……不可能……”
看著塘蓬跪在地上,塘寂臉上有許多抱歉,不過他也很自信的說道:“放心,你死不了!”
塘蓬仿佛一愣,不相信一個用劍傷自己咽喉的人,卻是一個不想殺自己的人。
“你在羞辱我嗎?”
在這個深穀中,塘蓬最是自信,從小到大,一直是村落村民的驕傲,所以他不容任何人的羞辱。
可是……
這一戰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