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過兩日才是鐘父五十大壽,可此時此刻,鐘府門前,卻是熱鬨非凡,不知有多少富賈之流在等著排隊送禮。
這些人都是沒有收到請柬的,可卻都想趁此巴結一下鐘家,由此亦可見鐘家權勢。
當蕭遠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副場景。
兩人牽著馬兒,許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送個禮,還要排隊啊?”
他話音剛落,門口的梁原已是發現蕭遠,並快步迎了過來,拱手施禮道:“不知蕭公子已到,實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哪裡,梁兄太客氣了。”蕭遠亦拱手還禮。
“啊,蕭公子快請。”
“請。”
“快通知公子,就說蕭公子到了。”隨後,在梁原的示意下,鐘府有下人連忙小跑去通知鐘白了,也有人過來接過了馬兒的韁繩,蕭遠和許虎亦被請入了府內。
“這公子哥誰啊?好大的麵子啊,竟讓鐘公子近衛親自相迎……”
“誰知道呢,想必是哪家權貴吧……”
府門處,留下了不少的議論聲。
進去之後,沒過多久,鐘白便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人未到,他已是爽朗而笑:“哈哈,蕭兄,可把你給盼來了。”
“鐘兄。”兩人見麵,因是結義兄弟,因此並未太多客套,而是敘了些家常。
說著說著,鐘白也輕歎了口氣:“哎!蕭兄啊,此次對西戎之戰,你的功勞,有目共睹,可就是這樣,還是被奸臣弄權,幾乎抹煞啊……”
“哎?咱們不談這些。”蕭遠倒是毫不在意,笑嗬嗬道:“還是先去見見令尊吧,我這晚輩,也該儘到一些禮儀嘛。”
“哈哈,也好,家父可是念叨蕭兄多日啊,還說這一次務必將蕭兄請來,否則,拿我是問呢。”鐘白邊說邊帶路道:“請。”
“要這麼說,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兩人打著趣,一路行至府內大廳。
鐘父雖有重病在身,可逢五十大壽,自然是強打精神,此時見鐘白領蕭遠而來,兩人關係親密,他雖不認識蕭遠,但也能想到,便連忙起身而迎。
“想必,這位就是蕭賢侄吧?常聽白兒提起他的義兄,今日得見,果然英武不凡,一表人才啊。”
鐘父邊說著,邊暗暗點頭,那是把蕭遠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其模樣,搞得就跟看女婿似得。
蕭遠則是有些尷尬:“伯父如此誇獎,晚輩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哈哈,賢侄說笑,老夫可是句句實言啊,快,請坐。”鐘父說著,也朝下人喊道:“還不上茶!”
“諾。”婢女脆生生應了一句。
這時候,蕭遠也拿出了賀禮,微微笑道:“今伯父五十大壽,晚輩不知送些什麼賀禮好,謹以此聊表心意,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禮物,是一卷字畫,乃名家所作,很有收藏價值,更是蕭遠從上官文若那裡‘坑’來的,當時後者那個一臉心疼啊。
“賢侄能來,老夫已經很高興了,何須送禮。”鐘父說著話,眉頭亦微微一挑:“哦?字畫?”
“請伯父鑒賞。”
“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鐘父試探性說了一句,似乎對字畫頗感興趣,難免心癢。
這是一幅山水畫,意境極高,等他展開仔細鑒賞一番之後,也忍不住輕吸了口氣:“嘶……屈夫子真跡啊……”
“隻盼伯父不要嫌棄晚輩薄禮。”
“哎呀,賢侄實在太有心了,老夫怎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