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5章 衝過泉源山穀_留裡克的崛起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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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5章 衝過泉源山穀(1 / 2)

這一夜,平安無事。

然而,科維爾修道院的修女們幾乎一宿沒睡。

她們不敢逃亡,本著自己的職責也不能逃亡。事實上所有人擺出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她們與修道院珍藏的各種金銀器物在一起,隻要山坡下駐紮的羅斯騎兵有意,即可自由索取。

阿洛維斯很滿意自己現在的身份處境,作為雙方交流之媒介,他自詡說服了那些羅斯騎兵,也說服了修道院方保持冷靜。

隻是,僅僅令其冷靜是不夠的。

阿洛維斯在夜幕剛剛降臨之際,單槍匹馬得再去修道院。

他攜帶一個布包,將之展示給修道院長瑪利亞後,後者才意識到這居然是一麵旗幟。

旗幟的圖案極為簡單,一張巨大的素白麻布上,於對角線縫合著藍色布條。院長當然知道此乃“聖安德烈十字”,按照阿洛維斯的說法,隻要將此物公然掛在修道院外牆的醒目處,任何從走出聖馬丁山之河穀山口的羅斯軍隊,都會對科維爾修道院保持禮遇。

“隻要把它掛起來就好了?”院長依舊是狐疑的。

“千真萬確。蒂永維爾那邊已經到處懸掛這種旗幟。其實那些羅斯人,很多根本沒有皈依天主,他們崇拜的也不是聖人安德烈。其實這個圖案……用他們的話說是船槳。一些劃槳手自稱羅斯,羅斯軍隊就是這樣的。”終於安靜下來的阿洛維斯向院長描述了很多內情。

後者聽一半忘一半,倒是很重視百夫長阿洛維斯特彆描述的重點——蒂永維爾的修道院因懸掛這種旗幟,過去的半年時間,它非但沒有遭遇人員損失,絕大多數財物完好,羅斯人用實際行動落實其“不劫掠”的承諾。

院長瑪麗安尚未做好與羅斯人大貴族直接交涉的心理準備,她也知道與之交涉乃至暢談是一定的。

倘若自己能和所謂的羅斯王直接麵談也好,說不定,那位蠻族出身的北方大貴族,可以一直保持冷靜克製。至於勸說其皈依……這種事可不是一介女子修道院有資格做的。

因為按照規定,女子修道院就應該主動避免與男性接觸,平日裡至多與少數信得過的、從事關鍵職務的男子接觸。

她們平日與山下的農夫也是無往來的!

唯有阿洛維斯和他麾下的戰士們是一個特例,科維爾修道院需要這位工作近十年的“信使”,現在更需要其說服野蠻人冷靜。

清晨,山穀中的霧氣很快消散,一時間天朗氣清,太陽也逐漸爬上聖馬丁山,金光照便大地。

在早些時候,熟睡的羅斯軍戰士們紛紛蘇醒起來。

當做營地的奧布埃村因為民眾早已逃亡,凡是能用的細軟皆被村民帶走。這裡連可以煮湯用的陶盆都化作碎片,清晨的戰士們就隻好硬啃自帶的乾糧。

湍急河水不斷衝刷唯一的木橋,唯有清晨陽光明媚之際大家可以看清楚該橋梁的細節。

就與揣測的那般,若非此橋有著石頭橋墩,它早就被春季融雪導致的洪水衝垮了。

倒是它的橋麵就是木板鋪設,瞧瞧上麵斑駁的痕跡,怕是再有大軍強行通過,木板也會被踩碎吧。

菲斯克命令全軍在啃食一些乾糧後,就地將戰馬牽到河邊飲水。

士兵一樣得將各自水袋灌滿,若是較為口渴,那就趴下來喝個痛快。

士兵們不得不抓緊時間補充體能,因為他們都被告知,當大清早從木橋通過之後,騎兵隊將以極快的速度從聖馬丁山的南部小山口衝過去,期間非必要是不可能停步的。那麼進軍的隊伍不會因幾個人的個人問題而駐足停頓。

菲斯克也是基於帶路者阿洛維斯的描述做出的決斷,到目前為止,這位友軍非常值得信賴。

山坡下是熱熱鬨鬨的士兵營地,山坡上是屹立於晨光中的科維爾修道院。

院長瑪麗安一夜未眠,她紅著雙眼與眾修女們站在一起,眾人一身黑袍集體站在修道院門口。

她決定賭上一把!

決定堂堂正正站在修道院門口,就去賭羅斯騎兵會按照阿洛維斯的描述,完全落實他們的承諾。

倘若羅斯人最終食言了,大家大不了站在這裡就被羅斯人所殺。所謂即便是死,也要以殉道者的身份就義。

這些修女太過於醒目,飲馬吃飯的羅斯戰士無法不向遠處瞟上幾眼。

由於已經知道那些家夥都是修女,戰士們心頭不禁提高警惕。

殺死法蘭克人的僧侶不算什麼,若是被殺的是女性僧侶,這就很晦氣了。

因為羅斯王國的祭司都是女人,似乎由女人來擔任祭司是天經地義的,就好比瓦爾基裡們隻能是女戰神。

作為王國常備軍中的核心,戰士們雖然很喜歡劫掠,到現在也不得不維持一種體麵,生怕做了某些事而被同僚議論嘲諷。

菲斯克、布羅迪與部下們的態度非常一致,索性就把那些修女當做木頭算了。

突然,集結起來的戰士們聽從號角的指揮,兩隊騎兵的六支百人隊,他們按照各自的編隊順序,開始有條不紊地過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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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橋可以並行兩匹馬,顯然它就是為單行一輛馬車而建造。橋梁較為狹窄,在上麵騎馬而行要謹慎些。

身經百戰的騎兵們有條不紊地過橋,不少人也特彆留意一下橋墩,心想著要掄起大錘夯多久,才能將耽誤航行的橋墩清理掉。

六支百人隊順利過橋,在其身後的輜重馬隊也都平安通過。

凡是過橋的騎兵,都被要求向正南方山坡處的科維爾修道院行注目禮,而馬頭一支向西南方,騎兵隊排成狹長縱隊,向著最後礙事的土坡走去……

隊伍尚未完全過橋之際,菲斯克與布羅迪,兩位指揮官攥緊韁繩就站在橋頭。兩人監督隊伍的行動方向,同時注視著修道院門口那站成一排的修女們。

雙方隔著近二百米,這實在是一個很短的距離,隻要騎兵樂意,眨眼間即可衝到門口。

如此距離也基本確保彼此可以對視,現在菲斯克與布羅迪所做的就隻是與之對視。

沒有人大聲喧嘩,隻有戰士“嗬”“哈”等訓馬的話語。

對視的彼此未作任何的言語交流,院長瑪麗安倒是想大膽得與山下的羅斯貴族聊聊,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是作罷了。

那些羅斯騎兵的舉動難以理解,恍惚間,院長覺得那是威脅,也是一種安撫。她漫長的一生由於長期住在偏僻的修道院,此生對軍隊的了解很有限,即便如此,羅斯騎兵的風貌令她耳目一新。

她的背後,修道院唯一的尖塔鐘樓,在這個醒目的地方一麵羅斯旗幟已經連夜掛起來了。

也許羅斯騎兵保持克製與這麵旗幟有著巨大的關係。

無論是怎樣複雜的心態,一切儘在不言中。

那些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羅斯騎兵,在消耗掉一些葡萄酒後的確沒有額外索要。

甚至索要葡萄酒也很難說來自於羅斯人的主觀伸手討要,修道院方可以自稱“我們施舍了一些突然出現的迷途羔羊”。

他們消耗的也的確隻是葡萄酒。

看呐!當騎兵離開,就在橋頭處赫然擺著八個橡木桶——他們居然歸還了酒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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