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羅斯騎兵有著充分的馬匹,就會在市鎮巧取豪奪,尤其是維持繼續高效作戰的糧食,一定要儘可能搬走。幸運的是,新繳獲的馬匹數量喜人。
天色暗淡,菲斯克命令全軍繼續搜刮,待聽到號角聲後立刻歸隊。
難道軍隊還要繼續行動?難道大家要罕見的夜間行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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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士不理解,奈何集結號還是不可避免的響起了。
還有大量物資來不及般,戰士們隻好牽著繳獲的五十匹馬,以及馬匹馱運的糧食集結起來,跟隨者菲斯克老大的指引,似乎是漫無目的的摸黑南下。
他們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殺入市鎮,待太陽幾乎落山又揚長而去。
沒有人縱火,待勝利者離開後,勃艮第奧市鎮陷入徹底的死寂。很快,附近的狼、狐狸會發現此地到處都是的死屍,那是屬於野獸的盛宴,也是歐塞爾伯國惡夢的開始。
羅斯騎兵在勃艮第奧的重大繳獲就是馬匹,哪怕很多馬看起來還不能充當戰馬,充當馱騾以緩解軍隊的負重顯得格外重要。
他們在市鎮繳獲了驚人的五十匹馬!似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隻要繼續行動,軍隊可繳獲的馬匹會暴增。
事實完全驗證了菲斯克等人的猜想——敵人保有的馬匹數量龐大且容易獲得。
他們始終沒有暴露身份,待夜幕真的要降臨了,五百餘名羅斯戰士就完全隱藏在鬼魅中。
今夜雲彩過多,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令戰士們感覺不適。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有效降雨,按照常理而言,法蘭克南部地帶據稱多雨,到現在也該下一場雨了。
空氣潮濕,風也起來了,不遠處的森林的沙沙聲集合成低沉轟鳴。
“也許,剛剛我就該在那個市鎮駐紮一番。難道我為了絕對安全,真的要在曠野裡紮營?要是突然下雨可就糟了。”
菲斯克帶著全軍已經走開很遠,若是折返回去顯得自己露怯,他隻好督促大家快速趕路,爭取在天黑透之前找到一個村莊,倘若找不到襲擊對象,大家就地鑽進森林裡過夜。
隻要還沒有真的天黑,大家就仍有機會。
騎兵在曠野裡快速前進,待馬蹄突然踩到麥田,所有人都樂開了花。
就在遠處森林的邊緣地帶,灰暗的光線下分明存在村莊的暗影。
慶幸自己好運的菲斯克沒有絲毫猶豫,得令的號手吹響衝鋒號,全軍五百餘戰士高高興興衝了過去。
哪怕那隻是個小村,隻要有木棚子也可作為大家的棲身之所。
一瞬間,已經進入休息的村莊遭遇滅頂之戰。
馬隊輕鬆控製了整個村莊,所有聞聽異響查看情況的村民,都被騎兵無情殺死。
羅斯戰士一早就被奉命殺無赦,菲斯克也有意放縱士兵的野蠻。
戰士衝入房舍肆意殺戮,亦或將村民押解出來再處死。他們手段乾淨利落,村民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就紛紛身首異處。
尤其是村中的小修道院,屈指可數的修士被不講道理的殺死,屍首拖到屋外,接著修道院搖身一變成為羅斯戰士的宿舍。
戰鬥又是一瞬間結束了,羅斯軍又殺戮了多少?菲斯克估計一番,他們估計乾掉了一百多人,可惜教士被殺死,一時間他無法通過審訊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他的遺憾沒有持續多久,又一次輕易的勝利也不值得他高興。
戰士們隻是需要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不過,通過繳獲的修道院文件,懂得拉丁語的菲斯克通過繳納十一稅的記錄,獲悉了該村的名字——nantavia(今朗塔熱村社ntas所在地)。
村莊後方的森林處於略微的高地土丘,村旁又有一條涓涓流淌的小溪,基由溪流走向,菲斯克乾脆可以判定這條河一定會注入塞納河。
有價值的地理情報似乎僅有這些,還是來自修道院的文件能說明很多事。
全軍住在村子裡,由於房屋還是太少,戰士們隻好擠在一起睡覺,十多人擠在一間木屋打地鋪也不稀奇。尤其是修道院並不大的宣禮廳內,硬是擠進了近七十人打地鋪,一時間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很快那裡又傳來陣陣鼾聲。
又是一整天的高強度行軍、戰鬥,甚至羅斯騎兵意外付出了人員受傷的代價。
菲斯克也過問了傷兵的情況,他們出自同一個百人隊,當前的情況是五名傷兵傷口已經止血,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內繼續作戰已經不現實。
夜幕之下毫無星星,連月亮都藏匿雲層裡時隱時現。
戶外的風變大了,篝火木枝燒得劈啪作響,火苗也衝得很高。
菲斯克、布洛迪、阿洛維斯,乃至是歐奈騎士又聚在一起烤火,白天的事情沒必要多說,菲斯克此刻手裡擺弄著一份羊皮紙卷軸,其上明明白白標注著該村的名字,以及村莊的所有權歸屬。
這個時候,反而是歐奈騎士可能對情況略知一二。
“朋友。”菲斯克擺弄著卷軸問道“似乎我們到了名為torodoren的貴族領地,你知道這個存在嗎?”
歐奈騎士稍稍一想“你?你是在說托內爾?”
“哦?你知道?還是說……兩個地方其實是同一個?”
“是的。你很聰明。我們已經在勃艮第人的領地,以我所知的有些貴族,他們即有拉丁語的名字,也有自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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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歐奈騎士還有很多話要說,看這家夥健談的樣子,菲斯克要求其不要再扯有的沒的。“既然是這樣,那個托內爾的貴族,是什麼?”
“誰知道呢?”
歐奈騎士的話似乎很敷衍,令菲斯克有些惱火“你在消遣我?到底知道不知道?”
“知道,也不知道。”
“快說!”
“好吧。”騎士聳聳肩,“曾經那是一個伯國,現在恐怕變成男爵領了,再墮落為騎士領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朋友,我想……你隻要繼續南下,說不定就能遇到托內爾城。你可以瘋狂破壞那裡,我知道你會很樂意這麼做,因為那裡的領主,一定是歐塞爾伯爵的親戚。”
“還有這種好事?”正愁報仇沒明確目標的菲斯克眼前一亮,如此歐奈騎士的含糊其辭都不是問題了。
其實這件事上也不是歐奈騎士故意為了歐塞爾一方隱瞞某些事,他自己根本不知道歐塞爾當前到底成了什麼樣子。
昔日的特魯瓦與歐塞爾的邊境摩擦以及後續的簽訂明確邊境條約,作為封臣的歐奈騎士家族必須派人參與。
曾經的特魯瓦伯國在東南方向,是與勃艮第人的小勢力、被查理曼特彆提拔的托內爾伯國,以塞納河為默認邊界而接壤。
奈何那個小伯國本身是查理曼故意打散勃艮第勢力為目的,才提拔一個小酋長為伯爵,乾脆給一個才不配位的家夥以te頭銜。
如此小貴族根本無力製衡誌向遠大的歐塞爾伯爵康拉德,小小的伯爵家族全家被殺,但托內爾已經事實上成了一片獨立區域,歐塞爾不宜在吞並它之後否定其區域劃分。
康拉德令自己那毫無才華的表弟控製並繼任托內爾,名義上的頭銜仍是te。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托內爾伯國並未消失,它名義上仍舊存在,實則就是被歐塞爾直接管理了。
康拉德根本不求自己的糟糕表弟有任何的軍事才能,那個家夥就是一個貪吃的胖子。奢望一個大胖子騎馬打仗,還是擔心戰馬不要被它的主人壓斷脊骨吧。
一個憨態的胖子不懂作戰,樂於待在城裡大吃大喝,倘若不是自己委托教士們幫忙盯著表弟的私生活,怕是不出幾年就會有一群私生子跑出來叫自己叔叔。康拉德對表弟的忠誠沒有絲毫的疑心,非常欣賞他的暴食與貪婪。
表弟的貪婪是真的貪,在搜刮村民財富方麵甘於做一個惡人。
康拉德為了擴張需要大量財力物力做支持,他不便於直接出麵征稅,於是待在托內爾的表弟成了完美的幫手。針對農業的稅賦持續提高,表弟因此肥了身材,康拉德則是強壯了肌肉。
托內爾小伯國的範圍當然有所縮水,一些戰略要地為歐塞爾直接管理,一如在塞納河畔突然興起的勃艮第奧市鎮。
勃艮第奧以南的絕大部分村莊始終被托內爾伯國直接管轄,哪怕領主搖身一變成了歐塞爾伯爵的表弟,這種關係依舊。
所有的村莊都是大肥羊,所搜刮的絕大多數都運抵了歐塞爾。
弟弟隻要在城內大吃大喝就好了,表哥要考慮的事情可就多了,征兵、存糧、管理邊境關卡,尤其殫精竭力於勃艮第的複國大業。
托內爾的防衛問題乾脆由歐塞爾代管,城內的守軍核心也都來自歐塞爾。
名義上的托內爾伯爵對軍事不管不顧,長於吃喝遊戲和睡大覺,體重也硬生生暴漲到了折合三百斤。
遂有民間為這家夥取名“貪婪的野豬”,可那又能如何呢?真正的統治者是歐塞爾伯爵,為了勃艮第人的大業,各村的民眾也隻能出人出糧出錢了。
一如被羅斯騎兵輕易占領的nantavia村,二十名青壯男村民,在去年就已經奉命去了第戎大軍營充當普通的步兵。
托內爾這些年演變得如此複雜的情況,歐奈騎士歐德不知情,菲斯克就更是一頭霧水了。
大家倒是統一了態度——羅斯騎兵正在襲擊的就是歐塞爾伯爵的親戚。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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