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 法蘭西島之戰前夕_留裡克的崛起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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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1章 法蘭西島之戰前夕(1 / 2)

白天是沒完沒了的石彈轟擊,入夜後的偷襲斷斷續續。

困守法蘭西島的戰士在吃過大虧後隻好躲在避難所內,隻有少數膽大的家夥才敢冒險將受傷的同伴拽回來,至於確定被砸死的倒黴蛋,屍體暫時就扔在原地。

大量戰馬安置於島內的馬廄,理論上馬廄由厚重石牆保護什麼都不怕,巴黎伯爵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天天被大量石頭砸腦袋。

一座又一座馬廄被騷擾攻擊,因為真的有馬廄的草垛棚頂著火,驚恐的戰馬當即發了狂,那一夜不少戰馬到處衝撞,它們冒著從天而降的火箭與石塊在島內亂跑亂竄,一些馬匹就在亂跑時候被砸中,猛然跌在石板路上折斷了腿,好端端的一匹戰馬就這樣廢了。

留在馬廄中的馬匹情況也很糟糕,個彆馬匹身上的傷口暫時無法救助,士兵連自己都快保不住了,何談看管好戰馬。庫存的麵包已經消耗乾淨,最難啃的黑麵包塊被砸得粉碎,就著涼井水艱難咽下,如此難以下咽的豬食也吃完了。

守軍並不缺糧食,缺的是露天煮麥子的環境。

每時每刻都有石塊砸進來,強行在戶外煮麥並非不可,隻是一旦石塊砸中大陶甕必然引起碎裂,一甕麥子也就廢了,沒有人敢於冒險。

他們不得以選定一些堅固房間煮麥,被逼急了的巴黎伯爵乾脆在自己的家宅中架設臨時灶台。

木柴劈啪作響,禦所內煙熏火燎。

軍民最嚴峻的吃飯問題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滿足,此刻再講究生活精致的小貴族,都已經邋遢得成為他們在ui看不起的那些農夫。困守法蘭西島的騎士們損失了很多戰馬,他們臟兮兮地坐在陰暗角落,捧著木碗嚼食煙火氣很重的煮麥,餓壞了的大家顧不得體麵,一時也將戰鬥之事擱在一邊。

大家對自身處境有著明確認知,無論如何圍城軍的主體是諾曼人,向這群人頭像太損自身的顏麵,就算有幸苟且活下來,也要在嘲笑鄙夷中度過一生,此乃一名軍事貴族最可恥的。

戶外隨便走上幾步就能看到一枚拳頭大的石塊,平整的石板路被砸出很多裂紋,原本巴黎平原的浮沉很少,法蘭西島整體卻鋪上了一層碎石渣。

死者屍體最終被清理到牆根處,活著的人無奈地注視著死者逐漸發臭。島內沒有空間掩埋死屍,若將屍體拋入塞納河,舉動一定能被圍城軍看到,無形中就是助長敵人的士氣。

他們能拉得動陣亡者屍體,倒斃的戰馬太過沉重,索性就任由其留在原地默默發臭。

法蘭西島內一片頹唐景象,羅斯軍針對它的騷擾戰持續三天三夜,即便到了計劃之日的前夕,騷擾戰仍在繼續。

那些東躲西藏的守軍都躲出經驗了,隻要藏在“洞窟”中就不必擔心被砸中,他們的士氣也被不斷消磨,一些人開始不關心城外的事情,自己置身於伸手不見的堅固窩棚裡想那麼多乾什麼,還不如祈禱堅固石牆能完全擋住敵人,任憑野蠻人用稀奇古怪的武器發動攻擊,麵對石牆隻能忘牆興歎罷。

一些騎士們也如土撥鼠般藏起來,不同於普通民兵,他們身為小貴族多少位法蘭克以外的世界有一點了解。

傳說東羅馬都城的迪奧多西城牆如山峰般高大,任何軍隊都休想攻破城牆,巨牆也庇護者龐大的君士坦丁堡永遠平安。

他們從未見過迪奧多西城牆,考慮到法蘭西島石牆也足夠堅固,就算野蠻人戰鬥力強得不可思議,總不能還能毀了牆。

在絕對的危難中,唯有堅信城牆堅如磐石,他們才有勇氣保持鎮定繼續堅守,才能確保不會集體發瘋引起營嘯。

本來,這個時代的攻城戰是非常罕見的,大部分誌得意滿的軍事貴族,發現他的敵人龜縮堡壘內往往束手無策。

還有什麼比兩軍列陣曠野堂堂正正決戰更光榮的事情麼?

查理曼在世的時候,法蘭克軍隊鮮有攻城記錄,所以當軍隊首度進入東羅馬帝國的領地,至多占領了幾座小島就被東羅馬海軍趕了回去,根本無力迅速攻占一些城市作為堅守的據點。法蘭克軍隊不懂如何高效的暴力攻城,他們所能想到的破城辦法就是圍城打消耗戰,一場戰役總是曠日持久,往往還可能因圍城軍物資補給障礙,亦或是遭遇敵軍援軍的威脅,從而被迫撤軍。

起初巴黎伯爵也是這麼想的,他完全錯估了羅斯軍。

擺在留裡克麵前的有很多難題,攻破法蘭西島是難題之一,卻不是最大難題。

圍城軍兵力過於雄厚,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大規模作戰,所有人手癢癢。

大軍完全占領巴黎外圍區域,三萬張嘴每天都要吃掉大量食物。

雖說軍隊還保有大量庫存糧食,一批友軍的夥食也不勞自己,然而繼續拖延時間就是持續無意義的消耗。羅斯軍手裡的糧食終究有限,根本經不起這麼多嘴的長期消耗。

當前的時間點也已經非常微妙——夏至日。

住在法蘭克境內的民眾會在夏至日前往最近的大教堂、修道院參與彌撒活動,那些教士們也樂於在全年最長的白天拿出一些麵包用以施舍。在北歐,夏至日是傳統的祭祀之日,隻是規模沒有冬至大祭祀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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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日一過,就意味著一些糧食作物就要成熟了。

晚冬到初春播種的黑麥、春燕麥、蕎麥往往在七月底開始收獲,拿騷科布倫茨軍與麥西亞軍中有著大量民兵,哪怕這些戰士已經通過繳獲全麵換裝,他們打扮得像是很正規的步兵,骨子裡依舊是土裡刨食的農民。

一旦耽誤夏糧收獲勢必導致明年出現饑荒,此次作戰聯軍收攏了大量本地農民戰士,縱使留裡克有意拖延服役時間,廣大民兵隨著日期進入七月份也必將歸心似箭。

拿騷軍與麥西亞軍除了核心兵力外,其餘戰士都希望巴黎之戰快點結束。

吉爾伯特與艾伯哈特,他們也希望快點結束這邊的戰事,然後帶著剩下為數不多的士兵回到封地。

反倒是把持長船可以四海為家的丹麥戰士們,越是秋季越是捕魚好時節,他們靠海為生,與農民習慣的獲物時令迥異。留裡克並不需要這種不受控的軍隊幫忙,戰爭持續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拉格納有何顏麵帶著大軍來湊熱鬨,不勞而獲者還妄圖得到銀幣?礙於麵子彼此還要共敘兄弟情。

再說,丹麥軍已經洗劫了魯昂城,造成自己為大兒子的謀劃遭遇挫折,到頭來長子雷格拉夫未來控製了魯昂地區,得到的居然是一片人心離散、民生凋敝的大地域。

恐怕法蘭西島的城牆不堪一擊,羅斯軍決定在七月初發動強襲,不僅僅是為了攫取城內財富,更為快點結束這邊戰事,遣散大量暫時失去利用價值的友軍,令羅斯軍能以更靈活的姿態繼續行動。

因為攻占巴黎是階段性的勝利,也是開啟下一階段戰略的起始之地。

聯軍在城外布設了小型石船祭壇,他們按照故鄉的習俗,斬殺馴鹿以鹿血祭祀河神。他們樂於相信塞納河有河神,再將鹿屍焚燒祭祀天上的諸神。

祭祀活動規模很小,它實在是進攻前必走的一道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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