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如意!
可現下她有求於人,也隻能咽下這口怨氣。
秦畫心裡也盤算著,如何早點讓老爹登上高位,甩開這渾蛋。
想了想,秦畫心一橫,決定不裝白衣聖與渣爹周旋了,抓起書案上的折扇,臨走還不忘囑咐無賴加惡人的明宸,不要再動淼淼的酒,結果人家非是不聽,喝得更猛了。
走出門口,秦畫恍惚聽到一句‘怎麼能忘了’的醇厚喃語,止步思索,卻被袖子上的兩滴血刺了眼,搖了搖頭,索性不管了,朝著雅月閣而去……
可剛走兩步,秦畫卻懊惱止步,招呼立在梁橋上的雙喜過來,附耳吩咐,讓她送幾個菜去蘭香齋,再囑咐她不要聲張,這才安心去雅月閣。
一進門,秦盛鄴見女兒換了一身男裝,有些詫異,仔細一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你這是?”
“父親,彆多言!”
秦畫神色凝重,走到茶榻,將袖子遞給秦盛鄴,“鎮北侯在蘭香齋躺下了。”
秦盛瞧著袖子上的兩滴血,驚愕的手顫抖,“明……明侯爺沒事吧?”
心下卻樂著,那渾蛋最好一命嗚呼,省得禍害他閨女。
“侯爺說皮外傷!”秦畫沉著聲音,麵色更加沉重,“父親,你說這要是鎮北侯在我這裡有事,我們白家和秦家會有什麼後果?”
嘖,真是命大!
秦盛鄴心下惋惜,臉色卻白了一些,顫栗著聲音,“閨……閨女,這不是白家的產業嗎?怎麼能牽扯秦家?”
是啊,大乾律例,就算滔天大罪,禍不及出嫁女,可這不是有她嗎?
“不會嗎?”
秦畫笑了,變聲抱拳,“姑父,侄兒白衣聖!”
秦盛鄴整個人都癱了,他說怎麼有熟悉感,原來啊!
好啊,巴江,秋劍落,你這兩個老兒,今兒回去,老子跟你們沒完。
“虧你當了外祖父二十四年女婿,竟連外祖父半分性子都不了解。”秦畫微哂,“你覺得在西南商道上,有白家八大管家,還有外祖父健在的情況下,區區一個義孫能掌管京城四大樓嗎?”
自然不會,可白靈去了……
“父親以為母親走了,外祖父傷心欲絕,就會避世不出。”
秦畫直接說出秦盛鄴的心思,冷笑又道“這三年,我除了見你,不見府中任何人,父親知道為什麼?”
秦盛鄴這會兒心下氣得要命,壓根跟不上溜,木訥地搖搖頭。
“因為在我眼裡,你誰也不愛,這就足夠了。”
秦盛鄴一怔,遂,麵色一紅,嗔怪“你胡說什麼?”
“女兒並未胡說,隻多替母親不值得……”
秦畫直白的話,讓秦盛鄴惱羞成怒,低吼,“你今日是擺了鴻門宴嗎?”
“以父親今日今時的境地,不值!”
秦畫嘲諷一句,放下手中的折扇,為秦盛鄴倒了一杯茶,“父親息怒,女兒得知你隱忍這些年,才會對你坦白,打算送父親一個錦繡前程。”
臭丫頭,口氣不小啊!
他倒要看看,這閨女還有什麼本事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