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夫家聽我心聲逆風翻盤!
雖然聽不懂,但柯以裳識趣的沒有問。柯蓁蓁想拉著她到一邊去賞梅,二人同尚聽禮和柯信說了一聲便走遠了。
這場賞梅宴,柯茹微邀請的人並不是很多,但也著實算不得少,除了宗室裡的年輕人,大概就邀請了一眾二品以上官員家中的年輕人。
“太傅府鶴大小姐、鶴大少爺到——”
“忠國公府潘大少爺、潘大小姐到——”
隨著宮人稟報的聲音落下,眾人紛紛回頭向後看去。
鶴知樰和一個翩翩少年緩步而來,二人身後,潘清歡也同一名樣貌英俊的年輕男子一道而來。俊男靚女自成一道美麗風景,將眾人目光吸住。
“不愧是上京城的才女雙姝,這容貌氣質亦是上等。”
“要我說,還得是潘大小姐更勝一籌,畢竟這位可是從小便才名遠播的。”
“誒?那我更看好鶴大小姐,雖然說她早些年是糊塗了些,但勝在醒悟得早,為時不晚,她的才情才是不可估量的,不然也不會被皇後娘娘看上,故而選做太子妃。”
有人在小聲議論。
尚聽禮忍不住搖頭。
美人站在一處,為何總要比較一番?就不能是各有各的美好嗎?
雖然她與鶴知樰交好,潘清歡又是餘蘭兮的表姐,忠國公府雖未站隊,結果可想而知,但是她仍然不能昧著良心偏頗鶴知樰,因為如果非要比較鶴知樰和潘清歡二人的話,其實很難分個勝負出來。
上輩子,我都沒有活到忠國公府站隊。不過這輩子,他們應當會站在四皇子那頭吧?畢竟與義忠侯府是姻親,也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柯信站在她身側,暗自思忖,她心中的猜測不無道理。
“見過世子、世子妃。”
四道聲音異口同聲,將夫妻倆的思緒拉回。尚聽禮笑著扶住鶴知樰的手臂將人拉起身來,“免禮。”
潘清歡和潘大少爺潘清川再次一禮後,默默離開了這邊。
“聽禮妹妹,這是我弟弟鶴知桁。”鶴知樰向尚聽禮介紹她的弟弟,鶴家的大少爺。
鶴知桁朝尚聽禮作揖,探扇淺笑“給世子妃請安。”
“不必多禮,日後都是一家人,不興這些虛禮。”尚聽禮笑道。
傳言中的少年探花郎果真是一表人才,與靈蘊倒是般配欸。
說來這還是她第一回見到鶴知桁,從前隻是聽過此人名號,如今一見,那身上的文人氣息是蓋不住的,處處透著文雅。
許是聽得那句“一家人”,少年人臉色霎時變得通紅,顯得窘迫。
柯信瞧著突然就有些擔心了,麵色微微發冷,這一看就是個小白臉,日後怎麼護得住靈蘊?
哪成想這到底還是個少年人,最是容易紅臉。尚聽禮便忍不住逗弄他道“靈蘊方才同寶珍到那邊去了,不知鶴大少爺可要過去?”
鶴知桁忙拱手一禮,隨後慌不擇路般倉皇離開,卻原來去的正是尚聽禮指向的方向。
逗得她哈哈大笑“鶴姐姐,你家這位弟弟倒真是好生有趣。”
柯信撇了下嘴角。
鶴知樰也笑道“他向來不禁逗。”
“太子殿下到——”
宮人稟報的聲音喊得響亮。
尚聽禮對著鶴知樰擠眉弄眼,打趣道“太子殿下怎來得這樣早?莫不是心念佳人,便迫不及待趕過來了?”
瞧這意有所指的話。
鶴知樰還未說話,柯信先開口諷道“雲宴兄可不是兒女情長之人。”
尚聽禮“……”
嗬嗬,你個四皇子黨知道什麼?
你根本就不懂太子殿下,誰說他不是兒女情長之人了?
柯信皺起眉頭。
你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可稀罕鶴姐姐了。生怕鶴姐姐有什麼危險,早就安排人護著她的安危,鶴姐姐那個入畫原先可是太子殿下的暗衛。
若不是鶴姐姐應允,太子殿下哪有這麼快定下太子妃啊?
柯信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他真的沒聽錯嗎?怎麼這麼離譜?
他很是吃了一驚,整個人都處於震驚當中。於是,等柯鈺走到跟前時,他一臉複雜地盯著柯鈺瞧。
被他看得莫名,柯鈺忍不住問道“星臣這般看孤做甚?”
他的臉上總不能有東西吧?他出門前檢查過的,不可能沒洗乾淨臉。
柯信麵色一言難儘地搖頭道“沒什麼。”
就是完全沒有想到,原來許家那一場賞荷宴上,太子妃竟是雲宴兄親自選定的。
他原以為,像雲宴兄這樣的人,應當是個清心寡欲之人,心中隻有江山社稷,美人於他而言可有可無。
嘖,是他想多了。
沒有多說幾句話,柯鈺便拉著鶴知樰一道去賞梅了,留下尚聽禮和柯信麵麵相覷。
“那…我們也去賞梅?”
尚聽禮牽了牽嘴角。
柯信點了點頭“走吧。”
賞梅宴嘛,不去賞梅還能做什麼?
兩人沉默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人駐足最多的地方,大家似乎在玩飛花令。
“一樹寒梅白玉條,迥臨村路傍溪橋。該你了,餘大小姐。”
“這還不簡單?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
“蘭兮好樣兒的。”
“多謝漪涵誇獎,到你啦。”
正在這時,有人瞧見了尚聽禮和柯信,忙福身見禮“給仁親王世子、世子妃請安。”
驚動了在座之人,皆紛紛再次行禮。
夫妻倆對視一眼,便走了過去。
一見到尚聽禮,餘蘭兮心裡頭就冒起火氣,怎麼都壓不住,說話間便帶了一抹生硬“表妹來得正好,我等在玩飛花令,不知表妹可有興趣?”
上回臉上掛彩,她受罪了好些天才見好,也是好在家裡頭能用得上養顏膏,否則她不敢想象,她是否真會因此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