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殛神村(二)_死亡循環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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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殛神村(二)(1 / 1)

死亡循環!

我有些納悶地問道“這三個字連我們都認不出,你能識得?”

藤明月說“我以前臨摹書法碑帖,所以認識幾個。”

阿豪喃喃自語地說道“殛神村……這似乎是個地名……”他又問藤明月“殛是不是誅滅的意思?”

藤明月點了點頭,據她所言,以往有“雷殛”之說。比如某人惡貫滿盈,被雷電貫胸而死,便被稱為“雷殛”,是受上天所誅。但“殛神村”的名字實在太奇怪了,如果從字麵上直接解釋,即是將神靈誅滅,是個殺死過神的村子。

我不以為然“這塊石碑形製古樸,至少是幾百年前所留。以前的人最是迷信,雖然喜歡談奇說怪,但也講究敬畏天地祭祀鬼神,哪有村子敢用這種地名,沒準是咱們認錯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臭魚在石碑旁找到了一條被遮住的路徑,順著荒蕪的路徑向前,可以看到森林深處有片微弱的光亮,好像是個亮著燈火的村子。

“殛神村”若與古碑同存,那真可謂是年代久遠了。它何以能夠僻處深山與世隔絕至今?我不免懷疑此地與那鬨鬼的藥鋪相似,隻怕也不是個安穩的所在。

可眾人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一個個凍得嘴唇發紫牙關打顫,隻想儘快找個遮風的地方避險。當下顧不上多想,尋著亮光向前摸索,穿過森林眼前豁然開朗,隻見屋舍儼然,確實是個隱在群山環抱之中的村子。

那村中的房屋齊齊整整,形狀結構都是一模一樣。家家關門閉戶,屋裡黑壓壓的沒有燈光,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地麵上還挖了許多圓形深坑,不過三米多深,內壁砌以青磚,很是平整,大的直徑有十幾米,小的就如同普通的井口。

我走南闖北,自認為有些見識,卻也不知道村子裡挖這麼多圓坑用來做什麼,就問阿豪見沒見過?

阿豪搖頭表示從未見過,甚至都沒聽過有這種事。看來這“殛神村”荒廢破敗,很多年前就沒人居住了。

我又說“這個村子還有個很古怪的地方,怎麼家家戶戶的房屋都一個樣子,連房門上帖的神祗都沒半點區彆?”

臭魚大咧咧地說“我看房屋結構相同,可也不算什麼怪事,咱用不著少見多怪。”

我們邊說邊行,走到村子裡麵,隻見屋舍連綿中聳立著一座大殿。殿門前沒有匾額,殿頂長滿了蒿草,裡麵同樣是死氣沉沉的鴉雀無聲,使人望而怯步。這似乎是“殛神村”裡的一座神廟,從遠處看到發出光亮的位置,還在更深的地方。

我到此已是筋疲力儘,提議先到這古殿中歇息片刻,找些枯柴攏堆火烘乾了衣服。

藤明月覺得這座大殿陰森恐怖,天曉得裡麵供著什麼牛鬼蛇神,還是彆進去招惹為妙。附近空置的房舍眾多,不如隨便找間屋子,照樣可以烤火取暖。

阿豪說藤明月所言在理“這深山裡的村子毫無生氣,咱們在裡麵走了很久,彆說雞犬相聞了,就連蟾蜍蟋蟀的鳴叫聲都聽不到,更沒看見半個活物,大夥凡事小心才對。”

我和臭魚也沒有任何異議,當即走到旁邊一間房舍前,推開門,屋裡漆黑無光,地麵積了一層灰塵,我用手電筒四處照看,但見空蕩蕩四壁陡然,照到牆角的時候卻發現那裡站著個人,嚇得我險些癱坐在地。

其餘三人跟進來將我扶起,再看屋內那人動也不動,我硬著頭皮往那人臉上照了照,原來是個圓麵大耳的婦人。眉目細長,闊口直鼻,臉上厚施脂粉,兩頰還塗著鮮豔的腮紅。這屋裡並沒有屍臭,看不出是死人還是活人。

我們看得觸目驚心,都怔在原地不知該進該退,我發現房內還有裡屋,隨手往裡麵照視隻見屋子裡還站著另外兩個人,穿著打扮身量高矮,甚至麵容五官,都和先前那個婦人毫無分彆,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裡摳出來的。

阿豪疑道“全是死人?”

我說“看起來確實不是活人,可怎麼都長得這麼像?它們的爹媽莫非是台複印機?”

藤明月說道“虧你想得出,應該是同時所生的三胞胎。這屋裡有死人,咱們還是彆進去了。”

臭魚說“死人就比活人少口氣,有什麼可怕的?我看這屋裡的人要真是死屍,早該腐爛發臭了,可屋裡什麼味道也沒有,沒準都是擺著嚇唬鬼的假人……”

我覺得事情古怪,“殛神村”好像已經數百年前就沒人居住了,這個古老的村子一定發生過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也不知屋裡這三個人死去多少年了,為何沒有腐爛成枯骨?或許真被臭魚說中了,想到這我湊近去看那女屍,卻見皮膚上帶有毛孔,倒不是假人。

我正待再仔細看看,忽聽那死人嘴裡“咕咕噥噥”一陣怪響,聽得人腦瓜皮都是麻的。而那死屍竟然緩緩抬起頭來,睜開了兩眼,伸手向我抓來。我急忙向後退開,但稍慢了半步,被那女屍的爪子抓住肩頭。頓時撕開了幾道口子,我被其餘三人拖住,跌跌撞撞的一同逃到外邊。

霧氣越來越濃,外麵影影綽綽,似乎村中每間房屋裡的死人都出來了,那些人都和行屍似的沒有半分活氣,最可怕的是不論男女大小,皆是圓頭圓腦的一張大臉,長得沒有任何分彆。整個村子的房屋一模一樣,裡麵的死人臉麵也彆無二致,這情形在噩夢裡也不曾得見。我們幾個人嚇得膽都寒了,怎麼可能所有人都長了一張臉?

眾人眼見無路可逃,隻得躲進了那座黑咕隆咚的大殿,阿豪和臭魚關上厚重的殿門,頂上了一人多粗的門栓。

我心中“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用手電照向殿內,發現大殿裡塑著幾尊泥胎神像,擺有供桌和兒臂粗細的牛油巨燭。皆是積灰數寸,後門落著大栓。又讓藤明月察看我肩頭的傷勢,見沒有傷及筋骨,這才稍稍放心。

臭魚頂住殿門,喘著粗氣罵道“我日他親大爺的,咱這是進了僵屍村了,虧得閃得快,慢上半步就被它們撕成點心吃了。”

阿豪皺眉道“即便都是僵屍,也不可能相貌完全一樣。你們剛才瞧見沒有?這村子裡每個人的臉都很相似,已經不能用相似來形容了,幾乎就是一個模樣。”

藤明月怕上心來“世人相貌千差萬彆,縱有容貌相似得緊,也不該整個村子裡的人都長得一樣,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存在?”

阿豪說大夥得做好心裡準備了,今天恐怕真遇上過不去的坎兒了。此前在藥鋪裡聽說這門嶺中有座唐代古墓,解放前還有人在這深山裡吃了“肉身菩薩”,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咱們開車在高速公路上怎麼也出不去,又誤入了全是死人的“殛神村”。還有停滯不前的時間,我想這些事情一定有著某種內在的聯係。

阿豪說到這問我“你當初遇見過屍蠱,你覺得這村子裡的人是不是都變成屍蠱了?”

我說肯定不是,當年墜機事件的幸存者變成了屍蠱,但隔了幾十年還保持著她原本的麵容,與“殛神村”裡的死人完全不同。

藤明月感到處境絕望,估計失蹤的陸雅楠也已遭遇不測,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

我勸了她幾句,忽然有個念頭湧上腦海,立刻對阿豪說“我看到村子裡那些死人的臉上,就突然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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