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蘭認識劉珺,對方和江才臨是好朋友,劉珺看到江秀蘭很意外,回過神便說自己以後會照看她,城裡不太平,叫她最好趕緊回家。
“經過我已經打聽過了!我二哥不該落得這個下場!我要救我二哥!”
他們都做不了什麼,江秀蘭一還未及笄的女孩子又能做什麼?劉珺想說服江秀蘭回去,但是江秀蘭不肯。
也許是對好友的惋惜,和好友妹妹的哀求,劉珺最後鬆口了,並答應幫江秀蘭一起想辦法。
最好是能找到證人出堂,明德書院的學子都是知情人,有的甚至被周旭他們也霍霍過,可以說都是現成的證人。
“子彥兄的事情我們也覺得惋惜,但是這樣叫我們去作證,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前途?”
“去給你們作證因此受到周旭他們的報複,這對我們公平嗎?”
“要我們舍棄前程去作證?彆開玩笑了。”
前麵他們願意幫忙攔住捕頭是因為法不責眾,上去做證人可就不一樣了,那簡直是活靶子,生怕周旭他們不知道找誰報複嗎?
不出所料的是,這些學子沒人願意站出來作證,夫子們也是搖頭歎息——他們家裡也不是無牽無掛,作證,談何容易?
“秀蘭妹妹,你還是放棄吧。”劉珺和江秀蘭出了書院,歎了口氣。
鹿聞笙等人過來見到的便是這番場景——看樣子是一無所獲,他們也不必想辦法進去了。
“我不會放棄的。”江秀蘭毅然的離開了。
唐鶴:“鹿師兄,咱們怎麼搞啊?”
鹿聞笙心裡有了謀算:“我們升堂的時候再來。”聯合起來的強權壓人是嗎?那他們也做一回強權,進行強製的“公平”——證據此刻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真正看的,是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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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江才臨的妹妹已經走了。”
“嗯,老夫知道。”
“看樣子江才臨的下場是板上釘釘了。”
應萬民看著窗外低聲喃喃:“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諾諾,不如一士之諤諤。”
這就如同一千張羊皮,也不如一隻狐狸腋皮珍貴;一千人隨聲附和,抵不上一個人的直言爭辯——這個江才臨敢反抗,已經很了不起了。
“山長,您說什麼?”
“沒什麼,煮茶吧,記得將壞的茶葉挑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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