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已經替您收拾好了。”
列可將準備好的包袱遞給蘇棠,故作抽泣地擦著臉上的眼淚,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您好不容易脫離魔掌,這麼快又要離開了!大人也真是的,怎麼能讓如此美麗又柔……嗯溫柔的聖女大人出遠門呢?”
列可本想說柔弱的,隻是他想到蘇棠輕鬆將人抱起來跑,還踹壞了好幾扇門,和柔弱這個詞根本搭不上一點邊啊!
隻能生生將話咽了下去,換了個委婉的形容詞,雖然這有背他的良心,不過作為合格的屬下,拍馬屁也是一項必修課。
蘇棠身後的克裡斯還纏著繃帶,早起讓他有些不耐煩,甩著張冷臉一手揉著後頸。
“喂,你這家夥,為什麼看著我的時候笑得這麼惡心!”
他本就心煩,又對上列可略帶猥瑣的笑容,頓時來了火氣。
列可驚訝捂嘴,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哎呀,真是失禮了,作為元老府的大管家,竟然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我誠摯地向你道歉。”
他捶胸施了個禮,隻是抬起頭時,吐出了句更加欠扁的話。
“我很少會這麼失禮,可能是想到討厭的人要離開了吧,這才沒控製住。”
“你這家夥,小心我揍你,你知不知道我……”
克裡斯握緊拳頭,蘇棠還以為他會控製不住自己要對列可出手,正要阻止他,他已經將手放了下來。
“這次就放過你了!”他眸中一閃而過傷痛,他已經不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二公子,沒了哥哥的蔭庇,他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廢物。
寄人籬下的日子,他不是沒有體驗過,那段時間太過久遠,他都要忘記那種處處忍讓的日子了。
克裡斯也不是無腦的瘋子,認清現狀後,這點審時度勢他還是會的。
“不過,我又不是塞德裡克的手下,為什麼執行任務要帶上我?而且還隻有我和蘇棠?這種事,芬達比我合適吧?”
“這是大人的安排,達拉斯大人也是默認了的。至於芬達,他有另外的事要做。”
“怎麼,你不想和我一起嗎?”蘇棠雙手環抱,朝他挑眉一笑,帶著絲邪氣,又是那樣的明豔動人。
克裡斯心臟直跳,他嗤了聲用手捂住半張臉,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怎麼辦,他好像更愛了!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列可拍了下手掌,將兩人的視線都拉到了自己身上,“芬達已經在東門準備好了,兩位一路順風。”
“這鬼天氣,哪順風得起來?”克裡斯小聲嘟囔了一聲。
列可派人將蘇棠和克裡斯送到了東門,兩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的防水披風,蘇棠拿出一塊令牌後,守城的守衛打開了旁邊的小門,兩人順利出了光明城。
芬達站在城牆上,看著蘇棠騎上狼背離開。
“大人,都安排好了。”
“知道了。”他深吸了口氣,止住心頭的酸澀,手按在城牆上。
芬達離開後,巡守的士兵歸位,兩人站在自己崗位。
“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個掌印?”拿著長刀的士兵指著那個痕跡,人形的手掌嵌入牆壁,周圍還有些許細紋,他揉了下後腦勺,很是糾結。
“該叫人來維修一下吧?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另一個回了他一句。
能作為城牆的材料,堅硬程度自然不用說,要達到這種程度,隻能是九星以上的實力,不論是誰乾的,他們都無權問責。
叢林裡,蘇棠騎在克裡斯身上,雙手揪著他的毛發,神色嚴肅。
“走左邊。”
“我們不是要去聖城嗎?乾嘛往相反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