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_甚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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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1 / 2)

“馬場裡三萬多人,夫人說要保證最少人手一個糕……”說著說著,心在滴血的司鹿想哭。

現在陳糧都是天價了,夫人竟然還要給他們吃糕!

司鹿自己都舍不得吃!

“臘八了啊……”白虎一歎,“我來幫你們吧。左右明日也不當值。”

要不是怕大晚上讓牛或者驢子過來拉磨,難以保證它們不會嚎叫吵醒夫人和侯爺,其實李家也很少用人拉磨。

白虎總是比他們力氣完足,圍著磨盤轉得飛快。

隻一炷香的時間,他就把一大盆糯米磨成了米漿,也把心中那些“為什麼侯爺和夫人可以大手筆憐憫外人,卻不能為手下人的枉死張目”等等迷思磨出了個頭緒

如果不心疼自家親兵,侯爺和夫人也不會下“人的優先級在消息之上”的軍令。

他們隻是能力有限,沒法像將軍在世時那樣帶著兄弟們衝鋒陷陣、快意恩仇罷了……

幾個幫廚的女奴檢查了下其他盆子裡泡著的糯米“怕是得再泡一個時辰才能磨。”

司鹿又心疼自家這一筆數額龐大的拋費,又怕完不成夫人的吩咐,磨磨唧唧不肯放過他們。

還是九郎道“行了,廚下的事兒我心裡有數,耽誤不了。都回去睡吧。”

廚房的眾人終於散去,各回各自的屋子。

天穹上,步履匆匆的月已西去,繁星璀璨。

瞬息萬變的人間陷入沉睡,隻有獨自往自己的住處走的白虎在一片寂靜之中舉目西望。

星星太多了。

看似永恒,其實也在隨著時光變遷。

白虎沒有這方麵的天賦。

離了將軍才一年多,他連自己的星宮都找不到了……1

死亡總在不經意的情景回現時帶給親者刺痛。

躺在又暖又軟的被褥裡,白虎暗暗向將軍的英靈祈禱

希望三國的戰事不要太快結束,一定要給明年年中才出孝的小侯爺留足重振顧氏的機會。

以白虎的地位和見識暫時還理解不了,戰爭,從來隻是政治延伸的一種方式。

而一個人的政治傾向,往往都是他身後群體的利益表達。

所以,除非孫瑾或者七皇子殿下死一個,且孫釗不會變成第二個孫瑾,否則顧毗就注定摸不到軍權,顧氏年富力強的分支也無法接觸到廣固以外的兵。

被白虎寄以奢望的並、兗、徐州三處戰線,因冬季的寒冷幾乎都已經停戰,難道真的是因為帝王們心疼底層士兵身處嚴寒嗎?

不。

他們隻是覺得冬季強行作戰的損耗遠遠大於養手下兵士渡過冬季而已。

但是,如果有三成的概率可以獲得高額的戰果,那麼隆冬根本就構不成大軍向前的阻礙!

於徐州戰線三處戰場之一的天長縣城外十裡,南晉揚州軍烏程沈氏那白底黑字的大旗,在冉冉升起的晨光中,被風卷動,咧咧作響。

蓋著熊皮大氅和衣而眠的南晉征東將軍沈警被門外親兵的詢問聲驚動,緩緩張開充滿血絲的兩眼。

“將軍,少將軍請見。”親兵悄悄走進營帳,見沈警醒了,低聲稟告。

“進來。”因是嫡長子沈林來見,沈警無須離開暖烘烘的被窩,依舊躺在軍榻上望著帳頂。

知道親爹畏寒,沈林這個做兒子的進來後也不廢話,隻將剛剛收到的一份信報親手交給沈警。

沈警隻用眼神確認過信報漆封完好,便沉聲道“念。”

“何城暴死。靈應觀恐漏痕跡,事有不祥。”沈林並不知道何城是誰,更不知道靈應觀是哪裡的道觀,但他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尤其是他阿耶不主動給他解釋的事情。

聽完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自己案頭的急報就這點子破事兒,沈警皺眉合眼“給彥和送去。”

彥和是沈警族兄沈穆的字,往常從他國來的信報都是由他負責審閱,看來這份急報是下麵人遇事心慌,越級上報了。

兒子沈林應聲後退出營房,老子沈警繼續養精蓄銳。

晨光平等的普照天長縣內外兩處敵對的軍營,晨風將所有早起埋鍋造飯的炊煙一齊往南吹。

天長縣城頭上,負責監視南晉敵營的百人將朝天打著哈欠,隨意數著敵軍的夥頭數與往日仿佛,便去上報。

他以為今日還會與前幾日一樣,就是走個流程,卻被軍司馬提溜到了偏將軍的軍營門外。

營房門大開著,自家負責天長縣所有軍務的偏將軍坐在下首,上首一文、一武兩個長相六分相像的人,正是徐州都督張燊和他的軍師張徽。

立刻收斂所有憊懶,百人將仔細的回答了張徽對於城外南晉沈警部今早動向的疑問。

營房裡有股子煙氣和男人臭混雜的味道直衝腦門,所以大冷天依舊搖著羽扇的張徽沒有過多言語,隻對看向自己的張燊點點頭。

張燊便直接取代了負責此處的偏將軍,開始命令他連夜帶來的五千步兵暗中加緊城防。

百人將是不知道“演習”一詞的,但他有這個概念,並且以為大都督和軍師突然從高郵來天長,就是起了突查軍務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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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尋常,讓手下的兵油子們皮緊一點就是了。

他隻是不明白為啥軍師要求他們彆讓城下的南晉軍看出城內增兵了的端倪。

閒著也是閒著,自家軍隊動彈動彈,進而引發敵軍也浪費浪費精力,不好麼?

然而,還未等一肚子疑惑的百人將回到城頭,便有手下大呼小叫著跑來稟告

南晉軍突然開始全力攻城了!

大冬天,吹著北風,屬於下風處的南晉軍仰射城頭的箭矢卻密密匝匝,不減威力。

天長守軍雖然突然受襲,卻因為多了張燊剛帶來的五千軍和許多軍備顯得底氣很足。

攻城時,進攻方總是損失更大的一方。

“個不當人子的!這大冬天攻城!你,還有老刺,跟他們燒火去!”

急急奔回來的百人將來不及找到自己隨意戳在女牆下的盾牌,先安排手下去燒凍出一層浮冰的金汁。

城頭上不止他這一個百人將,另有負責城頭弩的正在安排人拿火把燎烤凍硬了的機擴。

“啊!”

……

“恁娘地!燒壞了耶耶捅死你!”

來回搬動城防箭矢等物資的兵士極易被城下流矢擊中。

更有什長一邊叱罵,一邊將隻會炙烤城頭弩一個地方的新兵蛋子踹了個趔趄。

當城頭的弩車開始頻繁射出足有一人長、人腿粗的弩箭,在攻城的南晉軍中犁出長長一條血痕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升起。

拄著儀劍站在中軍的沈警,眯眼看著越發耀眼的金烏停在天長縣城門樓綠地黑字的吳字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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