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案子破了,又沒破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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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案子破了,又沒破(1 / 1)

蘭鶴謙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荊子言。

見蘭鶴謙滿腹狐疑,荊子言淡淡的解釋道:“隴右缺藥,非一日之功。官府本想通過繞過本地藥商,從外地調入藥材,解決隴右的缺藥危機。”

“卻沒想到這一辦法卻行不通,外地藥商遞給隴右府的文書根本批不下來!在其中你蘭堂主出了多少力,走了哪些人的路子,如實招來!”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連這一層都想到了!如果此前的衙門能有你這樣的人才,我弟弟與弟妹又怎會出此下策!”蘭鶴謙笑道,絲毫不懼公堂的威嚴。

“官人,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何會有一位伽羅弟弟?”他突然惡狠狠的說道。

他轉向李媒婆,雙眼冒火,似要將其吞噬。“這李氏婦人不僅拐賣伽羅人,也將本朝人賣入伽羅,供那些伽羅貴族驅使玩樂!”

蘭鶴謙恨恨道:“小人祖上世代在這隴右行醫,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人家,卻也是家世清白,父母恩愛。在我五歲的時候,隨母親蘭銀氏去城外山上的觀音廟上香。卻不曾路上遇到一夥劫匪,母親被人擄走。當時父親報官,官府卻並未尋到。在我束發之年,隨父親去伽羅進藥,卻無意中碰到了母親,她已經成為伽羅少府烏蘭鑊圖的寵妾,並與他育有一子”

“後小人設法與母親私下見麵,才得知當年那夥劫匪,是這惡毒的李氏婦人所雇,為的就是擄走小人的母親,將其拐賣至伽羅!”

“母親告訴小人,那烏蘭鑊圖曾經出使隴右,來我益禾堂診病,卻不承想撞見小人的母親,母親生的端莊秀麗,竟讓那人對母親念念不忘,居然聯合那李氏婦人設計擄走母親!”

“真真是罪大惡極!”焦震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對著堂下早已癱坐在地上的李媒婆斥道:“李氏,墨咄羽嫣所說的你可認罪,除了這條,單說你拐騙良家婦女一條,本官即可將你斬立決!”

那李氏磕頭如搗蒜,不住的說道:“大人,民婦認罪,民婦因為貪財,鬼迷了心竅,才做起了這拐賣人口的生意。”

“說罷,你是如何擄走蘭銀氏的!”

“民婦……當年民婦剛剛接手芳堇閣,一心想將芳堇閣經營好,但苦於沒有銀兩。此時有一身著披風,戴著銀質麵具的男子找到我,讓我擄走益禾堂的夫人賣入伽羅,事成之後,會給我一大筆銀兩。”那李氏期期艾艾的說道。

“那人還給了我一筆費用,說是讓我辦事用的上下打點錢,我用這筆錢雇了幾個山賊,從黑市買了身契,偽造了那蘭銀氏的身契,將其送入伽羅,後來就有個伽羅人買走了這蘭銀氏,還給了民婦一大筆賞錢!”

“大人容稟,其實那伽羅貴族格外喜歡大宸的女子。碰到特彆滿意的,還會被那些貴族們納為妾室。”那李氏小心翼翼的辯解:“民婦想著,如果這些孤女能得了貴族們的賞識,總歸是個好歸宿,總比在本朝無依無靠任人欺淩要強。民婦這也是在做好事啊,大人。”

焦震聽到這李氏的狡辯,怒從心生,嗬斥道:“真真是一派胡言,強詞奪理,那你倒是說說,你所賣的孤女,有幾個有你所謂的好歸宿!還不是絕大部分女子下場淒慘!”

荊子言此時開口道:“你說你不認識那右畢節,你是如何將墨咄羽嫣帶回大宸,每次又是如何將那些本朝孤女賣入伽羅的?”

“回……回大人,後來那銀質麵具又找到我,說有幾位伽羅女無依無靠,希望我能安置。我就買了下來,帶入了芳堇閣。這幾個伽羅人讓我那芳堇閣名聲鵲起。可惜後來因為走水,芳堇閣再也沒有了”李媒婆有些惋惜的說道。

“一來二去,我便與那銀質麵具有了固定的生意關係,隻要有人買賣,便通過他的手段,六年前,那銀質麵具又找到我,說可以幫我東山再起,他給了我一筆銀兩,讓我開了這冰人館。”

“你可見過那銀紙麵具的長相?”荊子言又問道。

李媒婆搖搖頭,“那銀質麵具向來謹慎,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

荊子言冷冷的說道:“將你印象中的銀質麵具描述出來,我讓人按照你的描述畫出圖影。”

焦震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在隴右又碰到了老朋友。他覺著,這薛大人被殺一案雖然破了,卻又沒破,牽扯出了一堆其他的事情,讓整個案子變得異常複雜!

李氏招供,可蘭鶴謙的故事還在繼續。他說道:“自從知道母親被擄之後,我便想著將母親接回來。可我的計劃還未實施,有其他商人去伽羅進貨,無意中見到了我娘,於是我娘在伽羅給人為妾並與人育有一子之事便在隴右傳開。”

“一時間,流言蜚語在隴右甚囂塵上。有的說我母親不守婦道,有的說我母親被俘,就該以死保住清白,如今卻貪生怕死,蘭家世代在隴右行醫,沒想到就因為這件事,被人指指點點,父親受不了彆人的眼光,自儘而亡。”

“那年我本該成親,可因為這流言,小人被退了親事。這真是天道不公,我蘭家世代行醫,救了那麼多人,可那些人全然不顧曾經受過的恩惠,大肆宣揚這件醜事,逼死了父親”蘭鶴謙悲戚的說道。

“當我查到李氏婦人時,想揪出她背後之人,可那背後之人隱藏格外深,我一直尋不到章法,卻也能隱約感覺到,她背後之人,與官府脫不了乾係。此時弟弟來投奔我,我二人便合謀,將這些屍位素餐、冷漠無情、助紂為虐之人一網打儘。”

“想要壟斷藥行其實很簡單,隻要你有足夠的銀錢,賄賂刺史府即可。那刺史府長史汪青,這六年來每年都會接受小人所贈的五萬兩銀錢,小人的條件就是不允許外地藥商來這隴右做生意。”

“於是這六年,隻有益禾堂才能進藥材,將藥材進入之後,再分發至其他小的藥房……”

“你們說百姓無辜,可這些百姓哪個無辜,百合村的村民是紀家的走狗,而李媒婆與他們那些所雇傭之人,卻是罪行滔天,那些背後嚼舌根之人,哪一個是無辜的,他們聯合起來逼死了我父親,他們認為名節重於生命,那我就讓他們嘗嘗,當他們命懸一線,甚至躺在床上等死的時候,是命重要還是所謂的名節重要!”

“哈哈哈哈哈!”蘭鶴謙一陣冷笑“悲哀的是,那些染了病的人,卻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堂而皇之的來我這益禾堂治病求我給他們治病……”

看著跪在地上的蘭鶴謙,柳靜頤悲從中來,他原本應該是一位懸壺濟世的醫者,卻生生的被逼成了殺人犯。焦震和荊子言帶著同情的看著蘭鶴謙,不知所言。

焦震讓人將蘭鶴謙押入大牢,擇期宣判。隨後他猛的一拍驚堂木,說道:“罪人李氏,強擼良籍女子,拐入外朝,罪不容誅,根據《大宸律》,判斬立決!”

審完案子已是深夜。焦震絲毫沒有破案之後的放鬆,反而憂心忡忡。他看了看荊子言,同樣的眉頭緊鎖。

“師爺,這案子破了,卻讓人高興不起來!”焦震憂心忡忡的說道:“這些人的遭遇著實令人同情,可誅殺朝廷命官,可的確是十惡不赦……

“所以這就是官府存在的意義,如果人人都如他們一樣用私刑,那要官府何在,要朝廷何在!”荊子言突然怒意叢生。這件案子,讓他看到,官員中飽私囊,屍位素餐,官員的腐敗案從地方腐蝕到中央,長此以往,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焦震尚不明白他的憤慨緣由,以為他隻是受到這一案件的刺激,歎道:“想不到師爺還能如此的心懷百姓,如今朝廷中,正需要向師爺這樣的有誌之士,師爺為何不參加科考出仕,如此將來的朝廷上會少一位屍位素餐者,多一位心懷百姓的好官啊!”

他並未接焦震的話題,他比焦震更明白,如今的朝廷,積重難返,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即便出仕,他能做的也隻是通過破案還百姓一個公道,保一片百姓安寧。但他所轄之地以外的百姓,遭遇冤屈,更多的是無處伸冤。

荊子言意識到,如今的朝廷,需要從根本上改革吏治,從小就讀治國之理的他,在這一刻才真正明白,治國之本在於治吏的真正含義。

整飭吏治,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而如今的皇帝,並無改革的魄力。荊子言略帶自嘲道:“大人希望我出仕,可假如碰上的是一位屍位素餐的上峰,那朝廷隻是多了一位鬱鬱不得誌的官員而已!”

不等焦震接話,荊子言含糊岔開話題,冷靜的說道:“大人,薛文奕大人被殺一案雖然勘破,但案件中所遺留的線索,還需我們去追查!”

“那封拐騙墨咄羽嫣的信件,為何會出自薛大人之手,是有人故意模仿薛大人的筆跡,還是薛大人的親筆信?如果是薛大人的親筆信,那他為何會參與拐騙墨咄羽嫣?他與伽羅主戰派有何乾係?那烏蘭涉兒有句話說的很對,薛大人原本是京官,可為何放著好好的京官不做,非要來這地處偏遠,民風彪悍之地?”

“還有那刺史府的汪青,每年接受蘭鶴謙的賄賂,僅僅是為了幫助蘭鶴謙壟斷藥行?他喬裝購買箭羽所為何用?還有那銀質麵具,在我們所遇到的每一個案件中,卻沒有任何人見到他的真麵目!”

“大人,現有的線索,隻能讓眼前薛大人被殺的案子告破,剩下的我們就隻能尋著線索繼續追查!”荊子言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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