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殘酷的實情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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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殘酷的實情(1 / 1)

坐在上首的焦震,看著堂下跪著的這位粗衣布衫,麵容嬌小,略顯憔悴的年輕婦人,全身上下,隻剩那金發碧眼,還能讓人看出這是伽羅人,其他再無任何其他伽羅特征。

他拍了下手中的驚堂木,例行公事的問道:“堂下何人?為何私闖公堂?”

“大人,罪婦名為墨咄於嫣,是紀家的少夫人。”說完她已泣不成聲。

“你剛剛說一切都是你所為,究竟你做了哪些事情,如今當從實招來。”焦震威嚴道。

墨咄羽嫣擦了擦眼淚,麵帶絕望但眼神決絕的說道:“回大人,是我殺了薛刺史。”聞言,焦震一驚。他不可思議的看向荊子言,見他麵色如常,心知大概師爺早就意料到了這真相。

焦震十分不解,忍不住問道:“本官同情你的遭遇,知你是被人所拐,有家不能回。如果說你與那曆任提刑使有仇,你殺了他們,本官相信,可薛刺史才上任兩個月,此前未與伽羅有過任何的交集,你為何對薛大人有如此大的恨意!”

“我本是墨咄恭佑的嫡女,也就是如今伽羅執政的嫡女。你們是不是認為,我是不慎走失的?”她絕望而憤恨的說道:“不……不是,我是被人從家中騙出來的。”

“而那拐騙我之人,就是你們的薛刺史!”此言一出,焦震和荊子言皆是臉色大變。“怎麼可能,你可知攀誣陷官員,罪在當斬!”焦震謹慎的斥道。

“大人榮稟!”墨咄羽嫣堅定的說道:“罪婦的父親,在與大宸交戰時任伽羅的左畢節,執政之下,右畢節之上。我被拐騙時,正值我父親向我國主提出兩國休戰之時。那時伽羅已經節節敗退,我父親可憐伽羅百姓,向國主提出休戰。”

“可朝內以右畢節為首的主戰派態度強硬,說伽羅男兒戰死沙場是榮耀,應寧死不屈,主戰派說著一大籮筐的冠冕堂皇的話,可誰又想過那沙場的戰士,以及邊境的百姓們。”墨咄羽嫣悲憤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伽羅能勝,這些人的犧牲還有意義,可當時的伽羅軍隊,已呈強弩之末,即便再堅持,也不會改變戰爭最終的結局。”

“可主戰派隻是認為罪婦的父親懾於強國的威力,是賣國求榮的小人!因此父親遭貶,國主將父親貶為參軍,去軍中服役。有一日我接到一封書信,說父親在邊境感染重症,讓我去床前儘孝。罪婦自幼學醫,家人的身體都是由我來調理。”

“接到父親的信,罪婦便急匆匆的往邊關趕,可誰知上了馬車,罪婦便一直昏昏欲睡,,等再醒來,便見到了李媒婆。”

“後來罪婦才知道,李媒婆是受了主戰派的命令,將罪婦從家中拐出來。因為父親雖然被貶為參軍,卻始終堅持上書國主休戰。此舉惹惱了主戰派。”

“但當時罪婦隻見到了李媒婆,卻始終不知道李媒婆是奉的誰的命令。罪婦一直被關在一個伽羅的一個小院子裡,直到有一天,我隔著窗子看到李媒婆領著兩個人進了院子,其中一人帶著銀質麵具,另一人是伽羅右畢節。”

“直到來到伽羅,遇到郎君,罪婦才知道,當時伽羅軍隊已經節節敗退,國主幾乎就要采納罪婦父親的建議,那伽羅右畢節將罪婦擄出,是想讓我父親因罪婦的丟失,無暇顧及朝堂之事。”

“後來罪婦被李媒婆帶到了大宸,讓罪婦以孤女的身份嫁給紀家那傻子。”墨咄羽嫣憤憤的說道。

看得出,這整個回憶的過程,讓墨咄羽嫣痛苦不堪,她頓了頓,極力的壓製內心的憤恨,繼續平靜的說道:“那紀家少爺是個傻子,將罪婦當成一個玩具,整日裡非打即罵,可紀耀祖對這個兒子極為寵溺,隻要罪婦不聽那傻子的指揮,就會遭到一頓毒打。”

說罷,她不顧外人眼光,撩起衣袖,隻見那纖細的雙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鞭痕。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墨咄羽嫣憤恨的冷笑道:“大人,你一定疑惑薛文奕身上的刀傷為何是99道,那是自從我嫁給紀家那傻子,7年來他打了我99次!”

眾人皆驚!焦震此時也是被驚的說不出話來。良久,他緩了聲追問道:“可這些與薛刺史有何關係呢?”

“因為當初就是他將我從家中拐了出來,將我從家中拐出的信,出自他的手筆。”墨咄羽嫣兩眼放著凶光,一字一句的說道。

焦震和荊子言聽聞此言,幾乎同時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回大人,罪婦這麼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著當初的那封信。在烏蘭郎君奉父親之命前來尋罪婦,罪婦將那封信交給了郎君。”說罷,她看了看一旁跪著的烏蘭涉兒,繼續說道:“在父親成為執政後,為了幫罪婦討回公道,想借這封信作為證據,定罪右畢節。”

“可是讓父親意外的是,他幾乎翻遍了整個伽羅,卻未找到一個與該信筆記相同之人。無法找到證人,也就無法證明右畢節參與了此事。罪婦被困在大宸,也無法回朝作證。所以即便是父親掌權,也無法定罪於右畢節。”墨咄羽嫣說著。

烏蘭涉兒從袖中拿出一封蠟黃的信封,說道:“回大人,就是這封信,將嫣兒從家中騙出。當執政大人在伽羅未找到與此信筆記相同之人時,小人便疑心此信可能出自大宸人之手。小人在大宸暗中查訪,卻始終未找到與這信筆記相同之人!”

“直到三個月前,薛文奕到任,執政大人再次修書刺史,請求讓嫣兒回國。刺史休書回絕了執政大人,執政大人才發現,刺史大人的筆跡竟然與當初拐騙嫣兒那封信完全相同。”

荊子言走下堂,從烏蘭涉兒手中接過信封,拿出信紙。此信雖已年代久遠,信紙已發黃,卻被保存的完好。打開信封,荊子言的臉色瞬時一變,薛刺史在任兩個月批閱的文書他都看過,這字跡再熟悉不過,這的確是薛文奕的筆跡。

他將信呈給焦震,焦震的臉色也為之一變,眉頭擰成一個川子。

未等焦震開口發問,墨咄羽嫣自顧開口道:“郎君將薛文奕的文書交給我,罪婦仔細比對之後才發現,原來當初拐騙的人,居然是大宸如此位高權重之人,怪不得我們查不出任何線索。”

說著,墨咄羽嫣突然惡狠狠的說道:“罪婦不管當初拐騙罪婦的人是何人,罪婦隻知道他毀了罪婦的人生,那罪婦就讓他為罪婦這麼多年的慘痛買單!”

“罪婦的人生因他的一封信,全被毀了!”墨咄羽嫣哀哀戚戚的說著:“於是我讓烏蘭郎君幫我罪婦聽那薛刺史行蹤,為了引出那元凶,罪婦故意讓郎君放出消息,說百合村有伽羅的內奸,薛文奕自然就尋著味過來了。”

“那薛文奕也是傻的,居然連個護衛都不帶,自己在百合村查呀查,卻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去地獄了,哈哈哈哈……”突然,墨咄羽嫣瘋狂大笑,那癲狂更像是大仇得報之後的解脫。

癲狂之後,笑聲戛然而止:“平日裡,隻要我不逃跑,哄著那傻子高興,紀家就不會為難我,於是本月的三日下午,我哄著那傻子出了紀家,後將那傻子和一眾跟著的下人迷暈,關在紀家祠堂中。那紀耀祖被我們每日用一劑量的毒藥喂著,經年累月,已經時日無多,家中下人都在照顧那個將死之人,必然不會將心思過多的用在我身上。”

“罪婦讓郎君將那薛文奕引到紀耀祖家的藥田中,4日子時,他來到藥田,趁他不注意用藥迷暈了他,而後罪婦就用刀,一刀一刀的割在了他身上……罪婦割呀割,這麼多年的痛苦終於還給他了。……說罷,她長舒了一口氣,仿佛要把多年積壓的痛楚一股腦的拋出去。

“尋常的刀容易引起注意,但大夫用的月牙刀,尋常人不會懷疑,所以你用了藍大夫的月牙刀!”柳靜頤平靜的說道。

墨多羽嫣點點頭。焦震與荊子言麵麵相覷,他們萬萬沒想到,整個案情竟然是這樣的。更讓他們未想到的是,刺史薛文奕居然跟這個案子有這麼深的牽扯。

如今即便是向來冰冷的荊子言,也開始同情這幾人的遭遇,但同情歸同情,法理歸法理,如若人人都私刑,此舉若開了先例,那大宸的國法將淪為擺設,長此以往,必將引起禍亂。

心中升起悲憫之心的荊子言,有些惋惜的看向蘭鶴謙:“你本是大宸人,為了你這同母異父的弟弟,你甘願淪為他們的幫凶!”

“你醫術高明,本當行醫問藥,造福百姓,可你卻利用行醫這便利,謀害了這幾人。墨咄娘子雖然懂醫術,卻無法接觸到藥材,所以隻能是你悄無聲息的給這幾位提刑使在抓的藥材中更改那山茄花的劑量!”

荊子言稱墨咄羽嫣為墨咄娘子,而非紀少夫人。讓墨咄羽嫣心中一暖,她知道終於有人不再將她看作紀少夫人,這麼多年,為了擺脫這一身份,她做了太多的努力。

蘭鶴謙無力的點點頭:“回大人,大人說的沒錯,是我提供的藥方和藥材!”

荊子言話鋒一轉:“可你們既然已經達到目的,為何還要牽連無辜之人,讓無辜的百姓因缺藥而喪命!”

蘭鶴謙尚未開口,被墨咄羽嫣搶先道:“大人,百合村的百姓並不無辜,他們都是紀家的幫凶、走狗。當父親派人來尋罪婦時,見通過官府的渠道無法正經接回罪婦,便想讓手下之人暗中將罪婦帶回。”

“可每次出逃,罪婦都會被發現,有時被紀府的家丁發現,有時會被百合村的村民發現,村民便會給紀家通風報信,甚至是將我和烏蘭郎君直接扭送回紀家!每一次官府的人派人來調查,百合村的村民幾乎眾口一詞,說罪婦是大宸人,並未有伽羅人被拐騙至此。”

她悲聲咬牙切齒的反問道:“罪婦並非自願來到大宸,也非自願嫁給那傻子,罪婦的家人尋至此,為何不能讓罪婦回家,到底是誰讓罪婦有家不能回,7年了,罪婦有冤無處伸,大人你教教罪婦,罪婦該如何才能回家!”

焦震和荊子言麵麵相覷,這個問題他們無法回答。“墨咄娘子,此事本官會給你一個交代。”焦震悲痛的說道。

“蘭堂主,如今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如何讓壟斷藥行,讓整個隴右缺藥的?”荊子言悲憫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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