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收網(二)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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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收網(二)(1 / 1)

大宸自開國以來,格外重視對人口戶籍的管理,無論是貴族、平民、賤籍、奴隸都有固定的人口管理製度。而戶籍則是能證明身份合法性的唯一方式。有了戶籍,才能正常生活。大宸當初為了完善戶籍製度,每一戶建立戶籍時,都會采集家中每一人的掌印。

出行之人外出,需要去官府申請路引憑證。路引是以戶籍為基礎,通過比對立戶時采集的掌紋,在路引上同樣需當事人蓋印掌紋,如此才能正常通行。

沒有獲得合法身份的人,無法正常在大宸生活,哪怕是奴隸,也需要有主家的賣身契。但假的的路引,即便是路引上有掌紋,在官府的戶曹也查不到備案。在大宸賣身契一式三份,買主一份,賣主一份,保人一份,且三份的騎縫處皆按有手印。三方簽訂契約之後,買主需在三日內拿賣身契去官府備案,繳納人頭稅,這樣才能成為合法的奴隸。

即便是像荊子言這樣原來在沐王府的身份,在獲得了柳靜頤的賣身契之後,為了不給人留下話柄,重新找了柳靜頤那位哥哥,命人找了保人,簽字畫押,去官府繳納了人頭稅,柳靜頤才正式成為荊子言的奴婢。她清楚的記得,她的哥哥為了多要點銀錢,還是將她賣成了死契。

所以無論是路引憑證還是賣身契,都不可作假,如果被發現作假,輕則流放,重則丟了性命。

因而來路不明的人為了獲得身份憑證,為了獲得戶籍或者身份,會在黑市裡購買路引或者賣身契,雖然黑市裡所售的路引或者賣身契為假,但依然有市場。

荊子言請焦震將黑市上明麵上的造假者抓捕歸案,一來斷了這些來路不明之人作假的念頭;二來則斷了一些人的財路。

但荊子言知道,所抓之人皆在明麵之上,那些埋藏在黑暗中的勢力,隻不過隱入更深的黑暗中。但是這足以讓李媒婆這等人辦假身份時不那麼容易,需要找更多的銀錢和渠道,隻要李媒婆之流一冒頭,官府就能順藤摸瓜,揪出他們背後之人。這也算是一個打草驚蛇之舉。

因而當荊子言提起武涉爾的路引時,李媒婆那慌張的樣子全部落入他的眼中。不是不能辦,隻是現在黑市風聲鶴唳,需要更長的時日來運作。奈何柳靜頤催的緊,給的銀錢又多,鑽進錢眼中的李媒婆不想錯過這個宰割肥羊的時機。

見李媒婆神色慌張的樣子,柳靜頤有些想笑。但她強忍笑意,說道:“李媒婆說的是,看來武公子對小女甚為滿意,既然這樣,就請武公子將帷帽摘下,讓小女看看長相如何?”

李媒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小聲道:“小娘子容貌損毀,這事我已據實相告,所以小娘子對郎君的相貌也就不要做過多的要求了吧。”

“這是什麼話!”荊子言嗬斥了一句:“雖然舍妹容貌損毀,但舍妹家中錢財頗豐,怎麼就不能對容貌有要求了!既然都說了是招贅,怎麼就不能對郎婿容貌有要求了!”

“我說李媒婆,你是不是拿了我家姑娘的錢財,但這事兒辦的是差強人意吧”紫蘇一步上前,叉腰問道。“如果沒有滿足我家姑娘的要求,那就請您把姑娘給您的金豆子都還回來吧!”

紫蘇的作用就是在有些話不適合主子說出的時候,她來替主子宣之於口。李媒婆立馬陪笑道:“不………可能,這武公子生的是品貌非凡,這一點姑娘可放心。”

“那為何不敢摘下帷帽請我家姑娘一觀。”紫蘇叉著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罷了”那武涉爾開口道:“既然是相親,就該坦誠相見。今日武某足見姑娘誠意,願與姑娘締結百年之好。”

說罷他就摘下了帷帽。柳靜頤見狀,大驚失色,“這不就是那給紀家驅鬼的道士麼!”她鎮定的看著武涉爾,突然聽到“啪”的一聲,是一隻茶盞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隻見一隊衙役提著刀衝上了二樓。

未等一眾人有所反應,荊子言寒聲道:“來人,將這位武公子和李媒婆拿下。”李媒婆這才反應過來:“你。。。你們是官府的人。”

“我。。。我又沒犯事兒,憑什麼抓我!”她嚎叫著“放開我,來人啊,官府打人了。”

荊子言悠悠的說道:“有人控告你拐賣人口,李媒婆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還請李媒婆幫忙回憶一下東郊六安坊的宅院是怎麼回事。”

“至於這位武公子,有樁關於百合村紀族長的案子,需要武公子配合一下。”

二人聽完,皆明白有些事情已經東窗事發,再不做反抗,任由衙役押著,回到提刑司衙門。

“主子,我還有一事要辦,此前我在益合堂內見到一個孩子,那孩子喊蘭鶴謙為爹爹,但那孩子身上的藥味與這武涉爾相同,屬下想去證實一件事情。”

“如果能證明這孩子的身世,或許也就能引出那位消失的紀少夫人。”

荊子言點頭,又囑咐了張濤一句:“現將這些人都押入大牢,不急於審問。”

“是”,說罷便快步走下樓。自從荊子言成了師爺,自家大人辦案終於不再那麼絞儘腦汁,他打心眼裡佩服這位師爺。

他知道,想要把這幾起案子串起來,就需要把所有的線索梳理清楚。如今動機有了,需要的是作案方式。

柳靜頤梳理了蘭鶴謙給幾位當事人開的所有藥方,從魏明禮開始,這治病的方子就有了問題。魏明禮是這案子中第一個死者,剩下的是三位提刑史,一位致仕的刺史,一位在位刺史,明麵上幾人都死於這咳症,可柳靜頤在幾位死者的藥方中,發現了蹊蹺。

“是時候該收網了“他心想。這個案子中,有幾位是為了複仇,有的是為了錢財,可另外幾位……冷哼了一聲,他想看看這些人究竟在圖謀些什麼

柳靜頤以官府的身份,將蘭鶴謙的孩子帶到府衙,又去大牢中采集了那武涉爾的血。兩個時辰之後,柳靜頤給了荊子言答案:“主子,益禾堂中的孩子,與武涉爾有血緣關係,與蘭鶴謙亦有血緣關係,屬下又將武涉爾與蘭鶴謙做了比對,發現二人是兄弟。“

帶著這些證據,荊子言來到提刑司衙門後堂正廳:“大人,紀府滅門一案和薛大人被殺一案的真凶皆已到案,可以開堂審問。”

“大人,隻是這薛大人被殺,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焦震聞言一驚,問道:“此言何意?”

荊子言將墨雨查閱的刺史府兵草對於購買箭羽的記載結果,朝廷兵部最近並無箭羽購買的命令。“那汪長史化裝成生意人去購買箭羽,意欲何為?”焦震此言一出,自己心中先一震。

“大人,我已命手下監視那汪長史,如今所有的證據,都隻能指向那拐賣人口一事,卻無法指證更多。”

焦震陷入沉思,良久說道:“既然這樣,先將薛大人被殺一案結案,至於我們查處的案外案,隻能先順藤摸瓜,再做查處。”

焦震沉聲道:”時不我待,既然證據確鑿,我們連夜開堂審問。”

已是申時,焦震升堂。隨著一聲“帶人犯”,蘭鶴謙、武涉爾、李媒婆相繼被帶入大堂。蘭鶴謙見武涉爾也被帶到堂上,急切的說道:“大人,我已認罪,薛大人是我殺的,大人不要牽連旁人。”

荊子言神色自若的問道:“既然你說你殺了薛大人,原因為何?”

“他……他草菅人命,有案不查!”

“荒謬!薛刺史上任才兩個月,我查過薛大人這兩個月處理的公文,尚未有任何狀紙遞上,何來的草菅人命!”焦震怒喝道。

“薛大人被殺是本月的4日子時,那時蘭堂主正在紀府為紀耀祖診治,如何去殺人?”荊子言悠悠的問道。

“……”蘭鶴謙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還是我來給你們講講這個故事吧。”荊子言麵色平靜的說道:“一切還得從伽羅國執政的嫡女走失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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