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收獲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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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收獲(1 / 1)

這一夜,柳靜頤睡的特彆不踏實。睡夢中火光衝天,柳靜頤就像被人鉗製住,無法挪動,也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喪命於火中。她奮力的想要衝破鉗製,身體劇烈的扭動,終於衝破了桎梏,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那名伽羅女子正坐在她的床邊,直勾勾的看著她。

見柳靜頤醒來,那伽羅姑娘急忙跪下哭求道:“姑娘求你們行行好,把我送回伽羅,我家中經商,父親定會重金感謝你們的。”

柳靜頤雖然受到驚嚇,但見這姑娘狀況,急忙下床將其扶起,柔聲安撫道:“姑娘莫急,還請姑娘告訴我們你姓誰名誰,即便是要將你送回伽羅,也得聯係到你伽羅的親人不是!”

柳靜頤扶著伽羅姑娘在桌邊坐下,為其倒了杯水,安撫其情緒。此時已是卯時,柳靜頤朝外喊了一聲紫蘇,外間並未有人回應。那姑娘小聲道:“姑娘可是在找紫蘇姑娘,她去為姑娘準備膳食去了。”

她端起茶杯,小口抿了一下,用小拇指墊在桌上,輕輕放下茶杯。幾個動作行雲流水,柳靜頤這才確認,自家公子所說一點沒錯,這姑娘家教甚好,極有教養,即便不是出身權貴,卻也是家中富裕。

那姑娘開口道:“小女姓淳於,名叫淳於琅瑜,乃是伽羅人,家住伽羅邊境,家中因為經商,經常與大辰互通往來,民女也經常隨父兄來這隴右做生意。因此小女精通大辰語。”

“可是那伽羅有名的富商淳於家?”柳靜頤心下吃驚,不由的問道。

呼延琅瑜點點頭:“我們伽羅兒女,不像你們大辰,拘於禮節,女兒也是能出來掌管家中生意的。

“此次小女本來隨兄長前來競標,這次的生意是生客,客人並未指定要買我們的貨物,說是要貨比三家,所以這次有不少伽羅人來競標。父親說我們本來就是小本生意,更何況還有伽羅最大的富商呼延氏,我們淳於氏的勝算並不大,可兄長似是鐵了心,非要拿下這一單,便要求小女一同前來,說是小女向來能說會道,善於經商,讓小女來與這客人接洽。”

“可誰知道,小女與那客人接洽時,那客人竟然提出要納小女為妾,兄長為了拿下訂單,竟然答應了。小女不從,逃了出來。我想回伽羅求父親,可因為身上沒帶銀錢,隻能行走回伽羅,格外落魄,途中遇到了那位李媽媽,李媽媽說能幫我回伽羅,我輕信於她,跟她來到那宅院,誰知道到了宅院裡,她便命人將我看管起來。”說著,那姑娘掩袖輕輕抽噎著。

柳靜頤微訝,卻未表露,隻是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淳於氏在伽羅也是大族,家中女兒豈會給人做妾,且伽羅風俗與大辰迥異,即便是商人之女,也能嫁給做官之人做正妻。所以淳於族肯定不會允許家中女兒出來做妾。可如果此人是大辰人就不同了。”

大辰開國以來,為了防止朝廷官員腐敗,收受賄賂,朝廷明令禁止官員與商家聯姻,後來隨著朝廷大力發展商業,這條規定才慢慢有所鬆動,但也僅限於商人女為妾,不可為正妻。

淳於琅瑜並未察覺柳靜頤的變化,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如果我逃跑,她便命人打我,後來她給我服了一粒藥丸,自此我的身體便越來越差,隻能聽她指揮。”說著,她慢慢紅了眼睛,從袖口中拿出一方繡工精致的繡帕,擦了擦眼淚,才繼續說道:“有一日,李媽媽領著一個男子來看我,那男子看到我後就對那李媽媽說,就她了,我要了,說個價錢。”

她抽噎的說道:“我不知道那李媽媽將我賣了多少錢,可自此我便沒了自由,隨我一同的那另外的姑娘便是負責看管我的。”

柳靜頤不禁同情起淳於琅瑜的遭遇,輕聲問道:“那位客商,你可認識?”

淳於琅瑜搖搖頭:“這客商是我們頭一次見,但格外的財大氣粗,這一單便是百萬兩銀錢的生意。出手也闊綽,每次來都約在了隴右最貴的酒樓中。兄長說,我們如果能搭上這富商,以後生意便會越做越大,定能超過呼延氏。”

“頭一次見?”柳靜頤有些不解。“像你們做生意,向來都是熟客吧?這次為何會接觸一個生客?”

淳於琅瑜停止了哭泣,解釋道:“此前我們的生意確實都是熟客,跟大辰這邊往來的都是固定的老主顧。可兄長一直覺著我們家的生意被那呼延氏壓製,想另辟蹊徑,打敗那呼延氏,所以兄長才搭了一條可靠的關係,找到了這個新的客人。”

“你可知這客人想要購買的是什麼?”柳靜頤追問道。

“是雕羽。我們伽羅因為飛禽猛獸比較多,像金雕、花雕類更是數不勝數,他們的羽毛可以用來做裝飾,也可以用來做箭羽,用雕羽做出箭鏃能飛的更遠,所以我們伽羅的國君向來喜歡用雕羽做的箭鏃。”

這番話,讓柳靜頤大驚失色。但她始終不動聲色的問道:“既然你們的國君喜歡以雕羽做箭簇,那即便是與出口大辰,單量也不會太大,何以讓你哥哥竟然以同意你做妾來獲取訂單?

淳於琅瑜搖搖頭,解釋說:“在我們伽羅,幾乎人人都養雕,人工養殖的、野生的,到了換羽期,會產生大量羽毛,除了用來做箭簇,也是上好的裝飾品,雖然那客商所要的訂單量大,卻也並非一次交付。”

聽到這兒,柳靜頤的聲音幾乎帶著顫抖,她幾乎確定,此人購買這些雕羽,一定彆有他用。“你……你可還記得那客商長相?幫我們找到他,打消了他娶你做妾的念頭,你才能真正得到解脫,否則即便你回到伽羅,如果你父親也想得到這筆生意,他未必不會如你兄長所做。”柳靜頤正色道。

“我……”淳於琅瑜回憶了那天的情形,想了想說:“我試著給你畫一下吧。”

柳靜頤扶她走到外間的書案邊,閒聊道:“淳於姑娘這大辰語如此嫻熟,想來經常來我們大辰吧。”

談到此,淳於琅瑜有些自豪的說道:“那是自然,我自幼便跟隨父兄行走伽羅與大辰之間,對你們大辰可是相當熟悉,尤其是這隴右,來著隴右就像回家似的。”

淳於琅瑜邊說邊在宣紙上勾勒那客人的模樣。“哦?這麼熟悉呀,那你們淳於家族的生意應該分布很廣泛吧。”

“那是呀,我們淳於家族的生意有藥材,有布料,有香料、胭脂等等,對了,益合堂的蘭堂主也是我們的老主顧。”

聽到此,柳靜頤眯了眯眼睛,嘴角不覺升起一絲笑意。不一會兒,淳於琅瑜便將那客人的輪廓勾勒出來,能看出,這位淳於琅瑜畫功非一日之功。可柳靜頤盯著這畫像上的人,眉頭擰成了川字。

為了不引起淳於琅瑜的恐慌,她柔聲道:“淳於姑娘就先在這兒安心住下,我會讓人護你周全。”

說罷便拿著畫像往外走。“唉姑娘,那位看管我的姑娘,你們打算這麼處置?我不想跟她住在一起。”淳於琅瑜小聲說道。

“放心,我們會讓那姑娘離你遠遠的。”柳靜頤定定的說道。“對了,淳於姑娘,在你們伽羅,可有姓氏中帶有墨字的?”

“有啊,伽羅執政姓墨咄。”柳靜頤心中了然,急急的說了句“姑娘請安心住下”,便拿著畫像匆匆去找荊子言。

出門間,碰上端著膳食過來的紫蘇,見柳靜頤腳步匆匆,問道:“姑娘可是有急事?”

“對,你把膳食端進去後,將另一位姑娘交給墨雨,她是負責看管這位伽羅姑娘之人,我去找主子,你將人交給墨雨之後,便來正廳找我,隨我一同去風來茶樓。”

來到正廳,荊子言已經在廳外練劍。見柳靜頤急匆匆過來,便收了劍息,從元謹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問道:“這麼早過來,可是有急事?”

柳靜頤將從淳於琅瑜那得到的收獲告知荊子言,並將畫像遞給荊子言:“主子,這畫像有些怪。”

荊子言接過畫像細細端詳,一臉嚴肅。“主子,屬下是大夫,對人體骨骼脈絡甚為知悉,可這畫像,按照這個骨骼生長出來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經過了易容?”

“主子,這人的臉頰格外的突出,像是……像是貼上去的,胡子也不對。……柳靜頤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聽著柳靜頤的解釋,荊子言眼前一亮,他快步走進正廳書案邊,按照柳靜頤的描述:“按照這個骨骼生長,他的臉頰應該是瘦小的,而不是像如今一樣凸出來。”重新畫了一幅畫像。柳靜頤盯著這個畫像上的人,試探的說道:“主子,或許再將這個人的胡子去掉呢?”

荊子言又重新畫了像,看著畫像上的人,荊子言一股怒氣油然而生。見荊子言臉色不對,柳靜頤探著身子看了看畫像,臉色大變,疑聲道:“這是汪長史?”

她恍然大悟:“主子,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她要娶淳於姑娘做妾,而不是娶妻。”

“可問題是,汪長史化裝成客商買這多雕羽有何用?”

荊子言心底升起一絲寒意,他朝外喊了一聲:“墨雨,去刺史府兵曹處查一下,近幾年來這隴右從伽羅購買的雕羽數量。”

荊子言陰沉的說道:“雖然在伽羅,雕羽除了用來做箭簇,還用來做裝飾,可在大辰,但凡購買雕羽,主要用來做箭簇,且雕羽的購買由兵部嚴格控製,所有買賣皆由兵部經手,實行嚴格的登記製度。”

“可這汪長史既然易容去做生意,定然是未經過兵部審批!”他冷哼了一聲:“想不到查那李媒婆,卻有了意外收獲!”

“靜頤,你去準備一下,辰時我們去風來茶樓。告訴墨雨,對那位看管淳於琅瑜的本朝女子不必留情,務必要從她嘴裡問出東西來!”荊子言的聲音中,透露出隱約的怒氣。柳靜頤知道,主子這是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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