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以假亂真_醫女探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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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以假亂真(1 / 1)

從提刑司大牢出來,已經酉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雖然隴右地處偏遠,但開放夜市的街道裡,依然能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挑著擔子走街串巷賣貨郎、推著小車出攤的小吃攤,投壺、花燈等等,遠遠望去,一片熱鬨非凡。

仿佛發生在百合村的紀家滅門案與眼前的安靜祥和不屬於同一個地方。

荊子言看著眼前的景象,有感而發:“表麵看去,一片花團錦簇,繁花似錦,可誰又知道,這花團錦簇的背後掩蓋著多少罪惡!”

知道荊子言一時觸景生情,焦震歎道:“想不到師爺還有如此悲天憫人之心。”荊子言搖搖頭:“大人,在下不過時一時感慨,畢竟這花團錦簇也需要官府中人來守護,不是麼!”

“官府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這一方百姓的安康。如今這隴右的局麵,還需仰仗大人來破局!”荊子言觸景生情,誠懇的說道。

焦震一時語塞,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更多的是依靠善於推案之人,以前窘於身邊無擅長推案之人,以至於大量案件積壓,即便自己有心破案,可多止於有心無力。自從遇到荊子言,他一度認為老天終於開始眷顧自己,讓他能夠有機會大展宏圖。焦震的優點在於,有自知之明,且深知知人善任的精髓。

恰巧荊子言就是他的貴人。所以聽到荊子言對自己的恭維,他有些自慚形穢,尷尬寒暄道:“師爺說的是,隻是本官還需仰仗師爺從旁輔助。今日時辰已經不早,一切事務,還需我們回到府衙再議。”

此時張濤帶來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蘭鶴謙全部招供,薛大人是他所殺。焦震和荊子言立即回到提刑司府衙,看著蘭鶴謙的招供信息,焦震喜出望外,不住的讚歎:“此番能夠順利破案,多虧了柳大夫,我要好好犒賞一番柳大夫才是。”

不同於焦震的喜形於色,荊子言細細看著這份供詞,微微蹙眉:“大人,這供詞有問題。”聽聞此言,剛剛還喜笑顏開的焦震,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此話怎講?”焦震皺眉問道。

“大人,您看這供詞。”荊子言指著供詞的一段說道:“大人,如果以這份供詞結案,如果日後他想翻供,易如反掌!”荊子言沉聲說著。“更何況,供詞中說他將薛大人以淩遲的方式殺死之後,埋在了紀耀祖的藥田中。可是驗屍結果顯示,薛大人是4日子時死亡。可那個時辰,蘭鶴謙在紀耀祖家中,為紀耀祖診病。”

荊子言繼續解釋:“蘭鶴謙說他殺了薛刺史,動機是不滿薛刺史助紂為虐。可薛刺史才來隴右兩個月,人生地不熟,這個虐又是指誰?這蘭鶴謙是個大夫,又跟薛刺史有何過節?這些在供詞裡麵全部一帶而過,供詞中隻交代他如何殺害了薛刺史,卻絲毫未提及動機。”

談及此,他又抬頭問張濤:“張捕頭,能否給我詳細講一下蘭鶴謙被捕的過程?”

張濤急忙說道:“師爺您若不提我也想說,這蘭堂主被捕時特彆平靜,似乎像是在等我們去抓似的,平日裡益合堂擠滿了病患,可我跟弟兄們去拘捕時,益合堂一個病患也沒有。”

荊子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這蘭鶴謙是故意為之,他想以假亂真,明知這份供詞有問題,可依然招供,就說明他不擔心會被官府定罪,他這麼做更像是在拖延時間!”

“師爺的意思是他在幫某個人?”焦震不解的問道。

“張捕頭,麻煩去查一下這蘭鶴謙的來曆,儘量越詳細越好。”

張濤得令便走出正堂。

見焦震有些沮喪,荊子言安撫道:“大人,如今我們的線索越來越明朗,我們現在需要查清,這些伽羅人的來曆。《大辰律》規定,有本朝外人士流入我朝,需有在我朝境內登記造冊,可那紀少夫人並未以伽羅人的身份在官府登記造冊,她的路引也是大辰身份。”

“或許查清這紀少夫人的來曆,就能查清這薛大人被殺的真相!”

焦震謹慎的說道:“如果紀少夫人是伽羅人,我們就需要知會伽羅國。如今伽羅國內政混亂,主戰派和主和派在朝堂上鬨的不可開交,伽羅國主又是個不理朝政的,如今的朝政都把持在伽羅二大王手中,那個二大王素來與我朝交惡,恐怕此事並不好辦。”

荊子言並不沮喪:“如今這紀少夫人一直未露麵,隻存在人們的口中,僅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此事有蹊蹺,可這人究竟去了哪裡?大人,在下認為,如果想要查清真相,我們眼下還有一人。大人可是忘了,這紀少夫人是通過李媒婆介紹而來的。”

焦震一拍腦袋,詭異的笑道:“哦,對,對,幸虧師爺提醒還有個李媒婆。既然有這麼個能人,何須我們親自出馬!”

讓焦震頭疼的是薛文奕被殺一案,從案發到今日已經半月有餘,尚未破案,他不能不急。他不想再重蹈柳州的覆轍,即便是破案,最終落得明升暗降。他終於明白為何官員都視隴右為龍潭虎穴,誰也不願來走這一遭。

如今形勢逼人,如果隴右之事如果不能解決,不但升遷無望,還可能有性命之憂。可這隴右,昨日聽汪長史說起,如今這長咳鎮因為缺藥導致的死亡人數越來越多,長咳鎮的人開始逃離家鄉。長此以往,整個長咳鎮將不久亡於人世。

“哦,對了,師爺,這些日子一直忙於案子,把義診的事兒忽略了,我們得儘快把義診開起來,號召人們將囤積的藥材拿出來,隻有這樣,才能解決這缺藥問題。”焦震嚴肅朝荊子言提醒道。

“大人,在下以為想要解決這藥的問題,首先得解決這案子,我一直覺著這幾件事都是連在一起的,甚至是連缺藥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他冷聲說著。

“大人忘記了,在下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在得知隴右缺藥後,在下想過從外地調入藥材解決此地的危機。可無奈僅這通關憑證,遞上去幾道折子都批不下來。”

“你說什麼?為何會有這種事兒?”焦震震驚之餘,多了些不解。

荊子言輕輕搖搖頭,歎了口氣解釋道:“在下的藥材生意,主要在柳州,可出了柳州各地都有自己的藥商,外地藥商對當地市場不甚熟悉,稍有不慎,便會人財兩空。再加上當地府衙對本地商人的保護策略,外地商人本就舉步維艱。”

“其他府衙雖然對當地商人實行保護策略,可對外地商人尚不至於限製經營。隴右的不同之處在於,外來商人壓根拿不到官府的批文,沒有官府批文,外商便無法正常營業。”

他語氣有些無奈:“在下派人查過,這隴右的藥材生意,全部被益合堂所把持,其他一些藥鋪,因為聲量小,不足以對益合堂產生威脅,可店內藥材,也無法提供這麼大量的藥材所需。”

“這隴右,經商批文需由刺史府的戶曹所發放,可這其他地方的戶曹,要麼鐵麵無私,依照遞交時間的先後來批複;要麼遞點銀子,塞點土特產,也會給批複。但這隴右的戶曹,對於外商來隴右經商,一律不給批複。”

他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原以為是所有的外商都不予批複,可仔細打聽了才知道,隻有這藥商的申請是不予批複的。”

“所以我說,這幾件事,一定是連在一起的。這缺藥,也是人為之事。與這整個事件脫不了關係。”說到最後,荊子言的語氣反而輕鬆了許多,在這一連串的梳理中,他隱約的把問題串了起來。

荊子言像在講故事,可聽在焦震耳中,卻被震驚的合不攏嘴。他沒想這一連串的事件,原來背後有人操縱。他不懂,這背後操縱之人圖謀是什麼,但此時的焦震已經憤怒到極點,眼中似是要噴出一團火焰,他怒道:“這。。這。。這是在草菅人命!”

焦震當即就要去刺史府,荊子言急忙將其攔下:“大人,切勿動怒,解決這件事的根本源頭在於查清薛大人之死,刺史府的戶曹隸屬於長史,可咱們這位汪長史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我們還需細細查清。”

“大人可彆忘了,薛刺史在京任禦史中丞時,汪長史可是每年都要給他送十萬兩銀子。”荊子言冷靜的提醒道。“即便是大人去找戶曹,他們能有一百種借口來搪塞大人。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快破案,才能解救百姓於水火。”

焦震這才冷靜下來。“大人,此時切忌衝動行事。”荊子言沉靜的勸阻著:“大人,今日天色已晚,您早些休息,在下先告退,回去在下再梳理一遍線索,看看還有哪些疏漏。”

回到東花廳,元謹早已備下酒菜,見荊子言回來,上前迎道:“主子今日辛苦,趕緊坐下來用晚膳吧。”

見荊子言回來,墨雨拿著一卷畫進入花廳。“啟稟主子,屬下查到,紀家曾以驅鬼為由,請過一位道士,道士為驅鬼,要收集百家燈油。見過那道士的村民都說那道士不像本朝人。”

“屬下命人按照村民描述的模樣,給那道士畫了幅畫像。”說罷,墨雨將畫像遞給荊子言。

打開畫像,荊子言一驚。“讓靜頤過來。”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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